聶敬還在那兒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任媚媚默不作聲, 突然暴起。
她飛快轉身,拔刀出鞘,刺穿聶敬腹部。
這一切,不過隻在短短幾秒之中發生。
“咚。”任媚媚鬆開手, 聶敬捂著腹部, 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腹部,難以置信地看著任媚媚。
任媚媚冷漠地俯視著他。
“這件事是因你而起, 你擔起責任,也是應該的。”
“賤、賤女……”聶敬痛苦地瞪著任媚媚,他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轟然倒在了地上了。
彭梁會其他人都一言不發,顯然對任媚媚的做法沒有什麼意見。
對於他們來說, 幫主換成其他人總比自己沒了命的好。
“掌櫃?”婠婠看向陳卿。
陳卿擺擺手, “你自己看著辦吧。”
婠婠頷首, 她回過頭來,對任媚媚說道:“既然掌櫃這麼寬宏大量,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把屍體帶走,日後好自為之。”
“是。”得了婠婠的這句話,任媚媚等人頓時鬆了口氣。
這幾日, 刀懸在脖子上的感覺可不好受。
事情解決了。
任媚媚等人不敢逗留, 帶上聶敬的屍體,把地板處理乾淨了,立即離開了。
這點兒事情。
對如今的洛陽來說,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
不過。
當這件事傳到那些勢力的耳朵裡的時候, 不少人都為之越發忌憚起這家黑店。
所有人都難得一致的達成了一個共鳴——黑店招惹不得。
彭梁會、海沙幫好歹在江湖上也有點兒來頭,在得罪了這家黑店之後,卻都受了重創,勢力大大受影響。
最倒黴的還是屬海沙幫了,他們根本沒得罪過陳卿,而是得罪了寇仲、徐子陵二人,卻被彭梁會拿出來討好陳卿,簡直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樓老板沉默了片刻。
“老板,老板。”二掌櫃推了推他的肩膀。
那老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都白了。
“這、這……”老板本想說這家店怎麼那麼霸道,但是想了想,還是不敢把話說出來。
連那聶敬都死了,他一個小小的第一樓的老板,要是亂說話,惹毛了那黑店老板,且不說那店老板計不計較,其他人說不定就能先把他給宰了去邀功。
小二們和後廚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一切儘在不言中。
“老板,我看明日您就彆去了。”二掌櫃勸說道,“生意到底是小事,要是……”他含糊了一下,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他的意思。
那老板本想點頭,可是瞅見底下眾人隱隱約約嘲笑的臉色,他一下子就變了主意。
“不行,我一定要去!反正大不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這老板的這番話說得這麼豪邁。
著實讓那些看穿了老板本性的小二們驚了一下。
然而。
翌日,老板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混在人群中,進去的黑店。
黑店的格局重新調整了一番。
中間是一個台子,左右前後擺著十數張桌椅。
一大早。
黑店就開門了,但是那十數張桌椅,卻是沒有人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