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戲精女王 銀發死魚眼 12644 字 9個月前

周圍一聽便嘖嘖感歎,帶這麼大筆嫁妝嫁過來,第二天就把好的全分給婆母,就是再刁鑽的婆婆,也不能不承認這兒媳孝順恭敬,打著燈籠都難找。

“接著焦魏氏便命奴婢時刻注意小姐和姑爺的臥房,兩人若有,有那打算,便馬上告知”

“一開始奴婢是不願的,隻焦魏氏借口姑爺剛剛科舉完,考試條件惡劣傷了身,不好此時貪歡,待將養幾個月方才是長久之道。”

“那時奴婢隻當焦魏氏不想讓小姐擔心所有沒有如實告知,自己做那惡人,便同意了。”

“然幾個月後,焦魏氏摸清了小姐弟媳,見她是溫馴謙恭不敢反抗的,便越發變本加厲,而奴婢已然為她做過不少回,小姐又時常交代我們不得違逆焦魏氏,奴婢是有口難言呐!”

這種說法當然是為自己挽尊,被綁上賊船不假,但更多的也是見到了短短幾個月,宅子的話語權已然全落在焦老婆子手裡,原本的綺娘又自己立不起來,丫鬟命自然不願輕易去做兩麵不討好的事。

這個丫鬟的證詞一說完,焦老婆子便尖聲反駁:“你放屁,缺心爛肺沒屁/眼兒的,大人,我從未跟這丫頭說過這樣的話。”

說著一臉狠毒的瞪著丫鬟:“你再說一遍試試?”

畢竟伺候了三年,焦老婆子餘威猶在,丫鬟頓時瑟瑟發抖。

白綺便漫不經心道:“大人,我抗議焦魏氏恐嚇證人。”

可在焦老婆子眼裡,一個下人敢拿家裡的事出來胡言亂語,反了天了,她這都還沒打罵,就瞪了她一眼,能有什麼大不了?

而縣令卻表示支持道:“焦魏氏,二犯了,念你是官員家屬,事不過三。”

此時伺候白綺的小丫鬟才走出來,接著道:“玉萍姐姐所言屬實,小姐和故意準備——之前都會提前叫水,可次次都沒用到過。”

“奴婢是在小姐房外伺候的,小姐和姑爺有沒有行完房,奴婢最清楚,原本很多次奴婢都想告訴夫人,卻被小姐製止了,言道我小題大做,這種事說出來便是讓兩家結仇了。”

“大人,女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謊話,便讓奴婢遭天打雷劈,請大人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原本的綺娘估計也不是沒有半點不滿,隻不過對於房事,古代女子大多羞於啟齒,要讓她在外說自己不滿婆婆阻礙房事,便憂心自己被嘲笑□□□□,又顧忌著夫妻情分,哪裡敢開口?

卻不料一忍再忍便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周圍的人因兩個丫鬟的證詞,看焦老太婆的眼神越發不堪。

她連忙大聲道:“大人,我不服啊,這兩個丫頭都是她白家的人,吃著白家糧米,連賣身契都在白氏手裡,豈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縣令點點頭:“倒也不是沒這可能,不過白氏你先前既言明這裡的辯護與焦魏氏的狀告內容分不開,可見還有彆的打算?”

白綺道:“大人英明,小婦人自然明白但是家裡的丫鬟供詞不足為成為鐵證,所以懇切大人繼續傳證人。”

“傳!”

接著就是幾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農民上來,焦魏氏一見他們臉色就變了。

因為這裡麵既有焦家村的鄰居,也有娘家魏家村的人。

幾個農民這輩子哪兒進過公堂?看著兩邊魁梧的衙役跟比扁擔還粗的殺威棒,還有上頭官威赫赫的縣太爺,立馬腿就軟了。

縣令倒也是會辦案之人,問證詞之前先是一頓恐嚇,言道幾人若是證詞裡有半點虛假,打板子都是輕的。

幾人原本就跟焦魏氏沒什麼好交情,自然也不會偏幫。

一問便竹筒倒豆子般回答道:“大人,草民不敢多說,隻說我們自己看到的。”

“你焦氏,一個人拉扯孩子是辛苦,曾經也有叔伯惦記過她家田屋,可她這人是個厲害的,村裡隻有她將人罵得上吊,哪有受人欺的?”

“焦婆子對兒子是看得嚴,從小就不讓他跟村裡的女孩兒玩,一看到就衝人家女娃破口大罵,唉喲人家幾歲十來歲的小姑娘,這老婆子什麼醃臢話都罵得出口啊。”

“對,我記得六年前村裡的小燕兒,也就見焦生從縣學裡回來,大日頭的滿頭大汗,給了人一根黃瓜解渴。焦婆子事後就追人家罵人小姑娘無恥蕩貨,勾引她兒子,還說黃瓜暗指,逼得人家小燕兒直接上了吊,好險家裡發現得早。”

“當時大夥兒還以為焦婆子是心氣高,等著兒子飛黃騰達娶大家小姐,所有不準村裡的丫頭接近,現在看,這老婆子卻是連焦生邊上有隻母蚊子都容不得。”

“焦家當家的雖然去的早,但人是有本事的,在村裡算是最殷實的,房子蓋得也打。”說話的是焦家的鄰居:“可焦生到十二三歲了,還跟焦婆子一起睡。”

“隻是後來去了縣學,才分開了,那會兒大家也沒多想,隻當寡婦看孩子看得嚴,她這輩子就這一個指望,如此不合理是也能理解。可這焦婆子從來也不知道嘴上把門。”

“村裡婦人一起洗衣服嘛,自然得嘮嗑,哪家生了大胖小子,聊起來這婆子必定插一腳炫耀。”

“有次有個婦人說自己剛出生的侄兒小雀雀大,焦婆子也非要攀比,甚至還跟人炫耀焦生褲子上的初遺。”

“以前還當這婦人口沒遮攔,可想想焦生初遺的時候還跟她睡呢,她不但不知羞,還好意思講出來,可見是把兒子當什麼看待的?”

若說白綺能買通自己家的丫鬟,那麼人家焦家村的相親,總不可能全被她買通吧?

這話一句句被抖落出來,滿堂上都一陣不齒,焦家兩母子也是臉紅一陣白一陣。

若不是他們一有動靜想打斷證人說話便有人敲殺威棒,估計焦婆子早瘋狂跟人撕擼了。

焦婆子一向以為理所當然的事被戳到光天化日,受千夫所指,以往隻覺得自己兒子與自己親近是在正常不過,媳婦和彆的女人隻是外人,怎麼能介入他們母子之間?如何配?況且兒子就是她生出來的,哪兒沒有看過,什麼看不得?怎麼就過分了?

可當這種陰暗暴露於人前,她還是知道羞恥的,說明她心裡是明白這些事不正常的。

而焦生,他以往倒是沒覺得跟母親親近有何不妥,比起焦母的主觀,他倒是從出生下來就受此影響,這會兒所有人都說他是錯的。

他心裡明白其實該挺身而出袒護母親,隻是躲在母親羽翼下慣了,什麼都以母親的話為準,這會兒讓他突然有擔當,顯然也不現實。

縣令把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搖頭,難怪這焦生幾年來一事無成,還是個舉人呢,自己卻毫無主見擔當,隻聽一個無知婦人擺布。

事情到這份上,便不存在所謂前媳婦造謠了,畢竟你母子倆的行為本就遭人詬病,事實的事情憑什麼不叫人談論?

可事情還沒完,白綺便是贏了官司,若流言是她這裡傳出去的,眾人縱使同情,不免也會嘀咕這婦人多嘴多舌,這麼個簡單小任務,她自然不會還拿不到好評價。

接著又道:“大人,小婦人一朝悔悟,見證了這兩母子外人難以介入的深情,可到底夫妻幾年,這事情說出去小婦人麵上也無光,所有即便如此,小婦人也要證明此話源頭絕不是我。”

縣令見事情以成定局,也樂得賣白家一個人情:“不錯,本官讓人走訪,事情是從魏家村最開始傳出來的。”

魏家村的村民便道:“我們也是聽焦婆子的侄女說的,說是那婆子原本有意休妻,另娶自己娘家侄女,原本還歎那丫頭命好。”

“結果沒幾天就回來了,成天哭哭啼啼的,說焦婆子想推她入火坑。”

“要說白家娘子真夠厚道的,送那丫頭回來的時候還捎了一大車的米麵肉菜,夠他們一家闊闊綽綽的過好幾個月的了。”

其實魏姑娘豈會主動張揚這醜事?畢竟這些話提起來都羞於啟齒,哪會一回門便嚷嚷?

隻是白綺派送人的兩個大嘴巴,這年頭講究宗族姓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人家老婆子娘家的存在,便是要大嘴巴,也不可能拉著人便直接倒豆子。

人焦婆子的娘家村子,你這麼直接開口怕是想挨揍。

村民們看到一大車好吃食,過來看熱鬨自然羨慕有之嫉妒有之,加上魏姑娘麵色還這麼不好。

這本就勾起人好奇心,兩個小廝便似是而非的暗示魏姑娘在焦家發生了大事,接下來好打聽的村裡人自然會把真相給刨出來。

然後比照一對,好麼,那焦婆子卻是跟她兒子親密得讓人想入非非。

話一旦起了個頭,魏姑娘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村裡興致勃勃的咀嚼幾天,趕集的時候便把消息帶到縣城裡來了。

這會兒所有事情便掰扯清楚了,原來這焦家母子本就界限不清,騙了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

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擺婆婆威風,哪想心裡竟然是把人當搶自己丈夫的小婦看待的。

一般婆母,哪怕對媳婦再刻毒,便是為了開枝散葉,也不能不讓兒子跟媳婦同房。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焦老婆子的無恥變態?

這婆子原本就有差點逼死女孩兒的前科,現在破案了,就連事情都是她娘家那邊傳出來跟人家白氏娘子毫不相乾。

眾人隻覺得這焦婆子麵目可憎,無恥猙獰,更有性情急躁的,直接往她身上開始扔爛菜葉和臭雞蛋。

一時間焦家母子狼狽不已,然後縣令也做出了宣判,表示狀告無效,焦家還得對白綺另行賠償。

這個結果自然是讓人拍手稱快,焦家兩母子要不是衙役護著,都走不出這裡。

誰知此案才剛剛宣判,不知道是不是有婦人的決心被激起,短時間內便有好些婦人擊鼓鳴冤,狀告婆家騙婚,婆母與丈夫親密過度,對媳婦長此磋磨,甚至媳婦想與丈夫同房,便是□□無恥。

這裡麵的狀告,有小題大做的,自然也有真正類似焦家母子的,甚至有對母子,竟然真的連最後一步都發生了。

以往媳婦礙於家醜隻得忍耐,現在是不想忍了。

此等事件頻出,被來往的行商遊客當做趣事到處傳播,很快傳遍全國,倒是讓不少視兒子為己物,視兒媳為仇人的婆婆收斂了很多。

這讓不少在變態婆母手下磋磨的小媳婦壓力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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