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戲精女王 銀發死魚眼 12038 字 9個月前

女人聽到白綺這話, 當場就要瘋了。

白綺之前說話的時候她就氣得胸膛欺負, 呼吸沉重,像是個破敗的老風箱, 這會兒現場安靜了下來。

看警察的態度,居然對於白綺說的話頗為相信, 她便又忍不住嚎叫了起來——

“你放屁, 你個小賤人,都是千年狐狸精了你還裝處女。說得自個兒多單純一樣。”

“你他媽裝出一副蠢樣,先是騙我跟你去工地, 被你那老鄉糟蹋了,又滿嘴狗屁的一個勁提你那老鄉有個閨女,多麼多麼漂亮嘴甜想出來打工, 把我騙到這兒來, 打暈了賣給老頭兒。”

“警察同誌, 彆聽她的屁話,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個魔鬼, 彆看她年紀小而已,放她在外麵絕對要害了不少人。”

警察皺眉, 一針見血的問道 :“你說你與XX在工地發生性/關係是被強迫的,那麼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不選擇報警,反而要跟白二梅回到這裡來?”

“如果是白二梅脅迫你的話, 以你倆的體格對比是不成立的。那麼為什麼你會主動跟她回來?跟著一個剛剛“強/奸”你的人的老鄉回到他家鄉?”

女人啞口無言, 或許是最近的折磨讓她痛苦不堪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和從容。

在被警察解救的時候, 她剩下的隻有劫後餘生和滿腔的仇恨。

卻沒有來得及仔細梳理這裡麵的邏輯,如果她仔細想的話,就該知道,對於白二梅,她或許咬牙咽下在她身上吃的虧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家夥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給她留,她可以說是白二梅把她騙回這裡的。

如果正常情況下,這個說法可以成立,她和白二梅各執一詞的話,警察那邊都不會偏信。

但是之前她才被白二梅的老鄉強/奸了,正常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還對白二梅交付信任嗎?甚至還跟著一起回了她老家,除了自己擁有更邪惡的動機以外,不做他想。

警察辦案無數,哪兒會理不清這裡麵的邏輯。

這時候白二梅也開口道:“對啊,所以當時我就奇了怪了嘛,她都吃這麼大虧了,為什麼還攔著不讓我報警,反倒是讓我帶她回來找人?”

“我當時還尋思著,她是不是在xx那裡吃了虧,想報複他侄女。”

接著又看著女人:“我當時跟你說過那話對不對?我說雖然xx不做人,可他的家人是無辜的,你要是氣不過,找警察把他抓起來或者是找人打他一頓都好,憑什麼連累他家侄女啊?”

“你非說自己一把年紀了丟不起這人,就不去報警了,還說之前電話聯係那高爾夫度假村,一次隻帶一個人過去,還是我這麼個乾癟丫頭,人事部經理可能會不高興,非讓我叫上他侄女一起。”

“還說侄女如果外形條件好,工資能開到一萬多以上。”

說著白綺怯怯的看了警察一眼,像是暴露了自己的小心思一樣不好意思道:“那我當然不高興了,憑什麼我這麼勤快,一個月自能賺幾千塊,她就長得高點白點,還什麼都不用乾就賺我一倍多?”

“到時候又輪到她在我跟前炫耀了,我不樂意。結果你還不肯,說是人是我介紹的,她肯定得給我介紹費,但是這介紹費讓她出她肯定不樂意的,到時候你給我墊上。”

“天地良心,我當時雖然心動,但在車上吹幾個小時風,腦瓜子也徹底清醒了,哪有這麼好的事啊?”

“問我自己,要是我被人欺負了,才提上褲子我還一門心思想著工作?還給欺負我的人的老鄉和侄女介紹好工作?我沒撕了她們都算講理了。”

“結果越到鎮上我越害怕,當時又是晚上了,可能是到了地兒了,她態度越來越凶。”

“我實在太害怕了,就把她給打暈,我承認是我不好。可我沒想害她,隻想著天亮的時候報警,看看她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結果舅公說我小孩子家家的,彆和這種人攤上聯係,說要是她醒來跟我去警察局對峙,沒有什麼事,時候指不定會報複我,就讓我一個人去城裡,先彆往家裡聯係,彆讓任何人知道我這會兒在什麼地方,等過了風頭再說。”

“還說晚上會把人扔遠點,等她醒來的時候,絕對周圍找不到人,到時候也就不會找我麻煩到頭上了。”

“誰,誰知道會是這樣?”

她的說法都在理,一個十幾歲,初中學曆,沒有見過世麵,但是有點小心思小聰明,對於未來無比向往,在同齡人中又亟待出頭,擁有一定的虛榮心的鄉下女孩兒。

整個事態的邏輯也完全沒有問題,不像女人的供詞,甚至很多地方沒法自圓其說。

警察根據自己的辦案驚豔,已經九成可以肯定這女的才是人販子。

在車站相中了白二梅為目標,一步步的接近遊說,想借著介紹工作,把人帶到偏遠的地方去賣了。

否則以白二梅的教育程度,之前有些形容酒店的詞彙和運營模式以及工資製度,她是不可能知道這麼詳細的。

畢竟這幾個月來,她隻在一個地方打工,作為最底層的理貨員,連自己公司的製度都沒弄明白。

隻是這丫頭人雖然不算太精明,一度相信了女人,如果沒有後麵的事,估計也就被拐賣走了。

但運氣似乎是站在她這邊的,她去看一趟老鄉,發生了一些事讓女人因為仇恨想通過拐賣對方家人的方式報複老鄉,後續反應也完全超出常理。

這讓一個無知虛榮的鄉下女孩兒終於產生了警惕,因為害怕選擇了先下手為強,反倒是讓人販子被控製□□,被當做生育工具困在山村裡。

不少警察了解完這個過程,私心上來說倒也是快意。他們是專門打擊人口拐賣的,見多了因為人販子造成的人倫慘劇和無數家庭的破滅。

這會兒人販子被反“賣”,倒也是像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警察既然已經確定女人這邊有問題,行動自然也不慢,之前已經把父子倆控製了起來。

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通訊工具,在順著他們的背景和關係網排查,果然漸漸的有個龐大的人口販賣團夥浮出水麵。

不過這都是另一邊的事,在白綺這邊,白二梅是否具有主觀性犯罪之嫌,還得繼續確認。

女人還白二梅的證詞已經對過了,女人的話漏洞百出,白二梅的話倒是每一條線索都能對應現實。

隻不過女人一再堅持白二梅在撒謊,但這些自然不由她一個人說了算。

此時相關人等也已經被找了過來。

首先是和女人販發生過關係的老鄉,半年的時間過去,老鄉差不多已經快忘了這女人的事了。

說實話當初也就以為她是□□睡了一覺,臉都沒仔細看,再說這麼久過去了,誰還會記得半年前一麵之緣的人?何況對方現在這個鬼樣子?

一開始問他認不認得女人的時候,老鄉都有些茫然,接著在警察的提醒下,才連忙道:“我可是給錢了啊。”

“給錢就行了,女票女昌方法的你知道嗎?”警察嗬斥道。

但小學都沒畢業的文盲,哪裡會知道這些?他這半年結過兩次工錢,很是又出去瀟灑了不少次。

不過現在重點也不在這裡,警察教育一頓過後,便根據白二梅和女人的供詞做對比。

老鄉哪兒還記得那麼多?隻道:“二梅那會兒來給我送東西,我看她還沒吃飯,就請她吃了飯,中間去辦了事,誰知道被她撞見了。”

老鄉倒是忘了是白二梅的暗示,他才把女人當成了□□的事。

不過即便他還記得,並且借著這點把鍋往白綺身上扔,白綺也早有應對。

首先一個十五六歲的單純小女孩兒,和一個劣跡斑斑,從小就喜歡撒謊吹牛在家鄉無人不知,還經常女票女娼的中年男人,她的話天然就比對方有可信度。

其次男人為了去辦事,不顧人情將來送東西的白二梅留在工地一個人吃飯,便是主動支開她。

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白二梅與老鄉往日在家鄉關係一般,且老鄉並沒有給過白二梅任何好處。

除非白二梅是天生魔鬼,反社會人格,否則怎麼會平白無故陷害一個女人吃那種虧?

還是那句話,沒有除非是有上輩子的相關人等重生,才能將這一連串的事裡麵,她的動機和行為邏輯聯係起來。

否則她絕對沒有動機乾這些事的。

她又不收一分錢,一個人即將去城裡打工,又舉目無親,投奔的人也派不上用場,還得自己現找工作。

身上也沒什麼錢,連吃飯都是問題,瘋了才會吃了不討好的,還有餘心去害人。

果然這會兒老鄉和女人已經就她是不是□□這件事掰扯起來了。

老鄉最後不耐煩道:“你不是那你收我的錢乾嘛?”

說著他對警察道:“我可是給了錢的,當時那錢她可是收走了的。”

女人隻噴他放屁,這時候反倒要在場的第三人白二梅作證了。

白綺仔細回想了一番道:“拿了,我吃完飯等我叔,左等右等的不來,就去找他了。”

“結果正好撞見他辦完事,看到我還把我罵了一頓,說不管我了,也不幫我找工作,把我趕出了工地。”

“走的時候他往桌上拍了一張五十塊錢,我記得那張五十塊錢上麵寫了很多字。”

“接著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把錢也放進了包裡。”

其實女人壓根沒有收進去,是白綺偷偷把錢帶走,事後找機會塞進女人的皮包的。

接著警察就把被老頭兒收起來的皮包拿過來,從那天之後,女人就沒見到過這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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