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有事忙嗎,我自己回去也行。”
“沒有。”
那就不問了,陳曼曼安安靜靜坐在後頭。
日頭高照,車子穿過長街還未走多遠就被人叫住,陳曼曼不熟悉那個聲音還是駱致成先刹車,陳曼曼看到了商建平,他喊她乾什麼?
不過瞬間,陳曼曼就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商建平人很文氣,愛穿白襯衫把自己收拾的纖塵不染,他迅速適應了回城生活,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從前的未婚妻陳曼曼居然在他回來的當天嫁人了,雖然他喜歡上陳紅蘭也不打算承認和陳曼曼的婚約,可是陳曼曼一個女人這麼做,哼!
也幸好沒和這個女人結婚!
陳曼曼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乾脆直接問了:“來問什麼?婚事?兩家老人的玩笑話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你不會還記得吧?這種封建糟粕我是不可能承認的,再說你都和我堂姐在一起了,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
預備好的話都給噎了回去,商建平是想就算自己不能平白被甩了,給陳曼曼一個警告。
“牙尖嘴利!我告訴你我才不承認這樁婚事!”
“那最好,不然我爸救你一命還要賠進去一個女兒那也太虧了,以後想跟我提這件事麻煩先去給我爸磕三個響頭謝他的救命之恩。”
陳曼曼將牙尖嘴利進行到底。
商建平氣的差點大氣喘不過來:“怎麼有你這樣的人!虧我還以為你會對我心存愧疚!”
“愧疚?你和陳紅蘭之間的貓膩用得著我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嗎?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陳曼曼已經猜到陳紅蘭和商建平說了什麼,無非是讓他用男人那點臉麵問題來糾纏追究,陳紅蘭再渾水摸魚:“我聽陳紅蘭說你們隻是朋友,她讓你來找我算賬,是不是不想承認你們之間的關係?她不會是回城就想甩了你吧?”
“胡說,我和紅蘭之間心心相印——”
陳曼曼冷笑:“那就去證明你們情比金堅,我等著你們結婚上禮!好狗不擋道,滾開!”
“你——”
商建平剛伸個手指頭就被人打開了,抬頭一看,駱致成麵如寒冰威嚴的仿佛他家老爺子,商建平心裡忽然打了個寒顫,還不想示弱,最後忿忿不平的站到路旁看陳曼曼坐上自行車後座揚長而去。
沒討到便宜還差點被人揍了,商建平心裡惴惴,他本來就覺得陳紅蘭的說法不靠譜,婚事吹了不是皆大歡喜嗎?他本來還擔心告訴爺爺會被揍一頓呢,這次可以放心和陳紅蘭結婚了,至於陳曼曼說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商建平在路上站了站就轉身去找陳紅蘭了。
……
駱家
陳曼曼在家門口跳下自行車,駱致成也從車上下來推著自行車進家門,她跟在後麵趁沒人看到摸了摸發麻的屁股,明天就不用坐他的車子了。
家裡隻有保姆張嬸在收拾菜園子,見兩人回來這麼早也有些驚訝。
“嬸子,爺爺奶奶不在家嗎?”
“他們出去遛彎了。”
陳曼曼也沒多問,打水洗了洗手臉消去暑氣,抬頭看到駱致成就站在一旁像是要用臉盆,連忙讓開,他身上帶著些淡淡的酒氣,隻是不大高興。
誰又惹他了?總不至於是不高興她和商建平說話吧,他還會在乎這些?
陳曼曼擦完臉想起來她為了回懟商建平說了一個詞,封建糟粕,再看看身旁這位生於封建王朝的帝王後知後覺。
她隻求兩人和平相處,沒打算處處戳他心窩子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去坐皇帝寶座了。
駱致成目睹她這些表情變化,從坦然不屑到恍然大悟再到些微歉意,麵無表情的走回廂房去了北間書房。
陳曼曼心裡歎氣,從前他對她也沒什麼不好,從嫁他做皇子妃就沒停止的提點照顧,那她也應該回敬他,畢竟這裡是自己的時代儘一下地主之誼?
不過陳曼曼沒想好怎麼和他開口,昨天還能借著新媳婦的名義裝不懂,有了,陳曼曼回臥室翻大衣櫃找出截好的布料又出來找張嬸要了軟尺。
但掀開竹門簾進入廂房,就覺得進入了密閉空間。
陳曼曼在客廳站了三五秒駱致成就察覺了,抬頭看她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竟然想起以往多年的畫麵,當年她剛嫁入王府,陪她回門回來後的某天她就是這樣看著他,說要給他做身衣裳。
“什麼事?”他想知道,她想要對這封建糟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