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致成麵色森然,俯身吻上來好像是防止她繼續說話,兩唇相接,仍有殘留的淡淡酒氣,溫涼唇瓣觸碰帶著陌生和遲疑,陳曼曼下意識地張了張口,舌尖相觸,她僵在原地,駱致成卻鍥而不舍的追逐上來,吻了兩下。
陳曼曼穿的套頭睡衣沒有紐扣,他手指在腰間滑過,逐漸逼近。
他還是之前的習慣,喜歡揉捏,睡覺喜歡握著,他們守孝時並不十分規矩,雖然不會同房睡,但偶爾也要私下相處解解渴,他克製著留戀,隻有在情動時表露無疑。
陳曼曼也喜歡他的,兩人之間這種駕輕就熟,吻的感覺也好,她逐漸回應他,習慣性抱住他的肩膀,過會兒還可以抱腰,他身材瘦削有肌肉,手感很好,她還沒試過現在這個他是否和以前一樣。
下一刻,駱致成刻意奪走她分散的心神,她的回應被全數鎮壓,他呼吸急迫,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情動。
陳曼曼感覺舌尖有點痛,不情願地抵她,他上次這麼激動還是登基接她入宮那個晚上,仿佛所有難以在人前表露的激動喜悅全數流露在那個晚上,她身上。
“疼……”舌頭不會破了吧。
陳曼曼不慣他這毛病,結婚前朱銀萍就說了有些男人有不為人知的毛病,愛折磨女人為樂,如果駱致成這方麵對她不好一定不能忍著,她可沒了從前的體貼包容,畢竟那會兒兩人的生死榮辱都係在他身上。
駱致成一頓,目光直視著身下的她,依然瘦瘦小小,可滿目不在乎和隨意。
她可以隨便找個人結婚。
他心裡有一頭野獸在叫囂著咆哮著,不過刹那便可以衝破牢籠將一切毀滅,他呼哧著粗氣,自己都沒注意到眼眶泛紅。
陳曼曼掐他軟肉的手僵住,怯生生的說:“我沒用太大力氣。”
“陳曼曼……”駱致成呢喃著這個名字,看她的目光卻格外狠厲隱忍,可是他不能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
陳曼曼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大晚上發癔症,抬手摸摸他額頭:“怎麼了?”
駱致成拿下她的手按在枕上,抿著嘴巴定定盯著她,也許隻需要一眨眼就能問出所有事情了。
可是陳曼曼還有另一隻手是自由的,他素了那麼久還不急不慢,她都有點受不了了,而且與他接觸的地方沒有任何感覺,她就用手探了下虛實。
“你沒……”沒感覺還是有問題?
下一秒陳曼曼愣住了,因為事實給得很迅速,駱致成目光一凜,又吻上來,陳曼曼後知後覺他今天是不是沒打算做,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衣服被剝了。
陳曼曼望著他黑色腦袋下滑,她手掌確實觸碰到了他紋理分明的腹部肌肉,手感還是不錯。
可是……他們又是第一次。
陳曼曼低聲提醒他,駱致成刻意不去看她的眼睛,不去在乎她的隨意淡然和欣然接受,即便兵臨城下,她依然沒有抗拒。
湊合。
嗬。
駱致成又去吻她,帶著掠奪的怒意。
陳曼曼張了張口還未說出話就聽外頭一片寂靜中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喊聲。
“致成!你爺爺暈了!快過來!致成!”
是駱老太太在喊!
駱致成一僵,陳曼曼迅速坐起身在他目光下護住彈跳的胸前,推他一下,他翻身下床,穿衣刹那漸漸冷靜,陳曼曼慢了一步。
好在駱致成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陳曼曼穿好全套衣服就見駱致成背上駱老爺子往外走,一旁是驚慌失措的駱老太太,陳曼曼幫她換掉睡衣拿上手電筒,四人急急忙忙往醫院去。
駱老太太後悔不迭:“他今天高興非要喝酒,剛剛起夜從床上下來就有點晃,走了沒兩步腿就軟了,我就該攔著他的!”
老爺子有高血壓,上次生病住院是因為膽囊炎,開刀動手術恢複到現在滴酒不沾,醫生也有叮囑,可這次!
陳曼曼隻能儘力勸老太太不要著急,趕到醫院叫了急診台護士送到診室,駱致成一直背著老爺子到診室病床躺下,值班醫生拉簾為老爺子檢查讓三人到外麵等候。
“奶奶先坐,我剛看見爺爺睜了一下眼,應該沒什麼大事,您可不能先慌了。”
駱老太太不住點頭總算是穩定下來。
駱致成繳費回來正看到她和老太太說話這一幕,腳步漸漸慢下來,目光在她殷紅發腫的唇瓣一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