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陳曼曼也聽到了,回頭一笑,朝她們揮揮手彙入人流,到校門口需要下車步行出校門,陳曼曼和駱致成本來一前一後,這會兒莫名成了並肩。
陳曼曼本來一心一意準備出校門,哪知旁邊有個人死死盯著她,失聲喊了她的名字。
“陳曼曼,這是?”盧建斌在食堂附近就看到陳曼曼和這個男人並肩走,這會兒又見到了,心裡好奇的不得了,這人到底是不是陳曼曼的丈夫?
駱致成越過陳曼曼頭頂俯視他:“我是她愛人,同學有事嗎?”
盧建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偏偏這會兒出校門的人多,他從臉紅到脖子,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場合,夭壽,人家真有丈夫!
出了校門人流四散,陳曼曼和駱致成再次恢複一前一後,回家前還去了趟照相館,但照相館隻有一個小店員,沒什麼生意,方坤夫妻倆到醫院檢查去了。
回家聽老太太說起他們在醫院偶遇方坤夫妻,方坤妻子懷孕了,二人頭胎懷相不好所以到醫院檢查,小心的很,老太太說完不可避免的看了看陳曼曼,從二人結婚看中醫到現在也有一年多了,但陳曼曼一直沒有懷孕的消息,她心裡期待又不好說出來。
陳曼曼逃避性地假裝沒看懂老太太的希冀,聊了會兒天就回房間休息,駱致成反倒多留了一會兒。
“奶奶,我們有計劃暫時不打算要孩子。”駱致成態度堅定:“我現在工作太忙還處於上升階段,曼曼還在上大學,有孩子了我們照顧不到,何況我們可能隻生一胎,不想把孩子交給你們當甩手掌櫃,還是等以後條件好些了再打算吧。”
老太太無言以對:“也好,你們正年輕呢。”
老兩口都沒了催促他們生孩子的理由,孫子還記得當年被父母拋下的痛呢,想必不願讓孩子重溫痛苦。
“那你也和曼曼通個氣,我們沒有怪她的意思。”
駱致成點點頭回廂房。
北間書房亮著燈,陳曼曼坐在書桌前翻看,其實根本沒看到腦子裡,心裡亂糟糟的都是事情,一會兒想於慧君的癡戀,一會兒思考那天遇到的二流子,印象最深的還是老太太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
聽到他的腳步聲,陳曼曼扭頭看過去。
“當初我們約好兩年不生孩子——”
駱致成抬眸:“我和他們說過了,是我暫時不打算要孩子,他們都接受。”
陳曼曼滿腔猶豫像戳破了的祈求瞬間消失無蹤,可是那個癟癟的氣球還在,頹喪氣餒的癱在地上。
“我們當初結婚太草率了,什麼事情都沒問清楚。”她也沒想過考慮彆人,也沒體驗被人追求的感覺,匆匆忙忙就嫁了,真是虧到不能更虧。
駱致成聽到她的悔意時心口一緊,不由自主問:“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陳曼曼白他一眼:“我沒生氣,睡覺!”
還是一人床頭一人床尾,陳曼曼卷走大半被子覺得解氣了,從前她可不敢這樣,每每受了什麼委屈隻能忍,尤其是有關他的。
那時他們成婚兩年多,給貴妃守孝的三年孝期其實準確來算是二十七個月,那時離出孝還有小半年,先帝對成皇子愈加器重,雖然不及五皇子那般耀眼,但京城裡有眼睛的都知道他手裡握著一些實權,嗅到肉味的群狼就打算提前下手準備。
除了在官場上和成皇子打交道以外,最好的方式就是兒女親家,讓女兒進入成皇子後院。
成皇子後院隻有一位皇子妃,再無其他女人,這簡直是京城各皇子裡麵的異類,就連先帝也覺得虧待了兒子,一聲令下的守孝耽誤許多時光,可皇命不可收回,那年他下令提前預備三年一回的選秀,宮中流言紛紛,說是先帝破例為成皇子選好了兩位高門側妃。
陳曼曼參與宮宴不再受輕視,但也隻是表麵上,背地裡,偶爾會聽到那些高門貴女背後議論。
記得那是一位公主伴讀,其父官至刑部尚書,她在京中早有賢名被人背後稱作京城第一美人,宮宴上吟詩作對無所不能。
貴女與公主交好,若有似無從公主口中打聽成皇子的事跡。
“成皇子妃小門出身竟然能陪伴殿下兩年有餘,可真是苦了殿下,他從前是多麼光風霽月一人,出口便是錦繡華章,與一白丁皇子妃同床共枕,豈不是煎熬?”
公主笑著說是:“我曾到皇兄府中做客,你可知她正陪我皇兄吃什麼煮花生,皇兄照顧她的麵子還說是田園趣味,我都替皇兄不值,這些皇嫂裡就屬她不成啊。”
後來這位貴女拜到陳曼曼麵前,表示日後甘願做小,輔佐成皇子與她。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