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曼曼模糊知道駱致成那個假設是什麼意思了,他調到汽車製造廠半年早已坐穩位置,儘管不能再君臨天下,但他是一定要往高位走,做出成績還不夠,要儘可能清掉絆腳石,他手段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
前段肺癌去世的洪叔一家人還好好住在單位房子裡,但剛進了臘月,一家子急慌慌搬走了,雖然洪叔去世,但他的兩兒一女都在汽車製造廠工作,照理說家人還能繼續住在現有房子裡,儘管麵積大了些,除了有心人,鄰居們早就習以為常。
洪家這麼搬走,隻能說出了大事。
隔幾天廠裡同誌沸沸揚揚討論一則處罰公告,洪叔退休前有受賄挪用公款等問題,違規為兒女安排職位、爭取單位福利房名額,並且還有嚴重的個人作風問題,小道消息傳說他以職務便利強迫單位女同誌發生關係。
洪叔曾是吳副廠長的得力乾將,他出事,那副廠長呢?
各人心裡都有小九九。
陳曼曼隻知道駱致成因此忙了一陣子,手頭工作還要拿回家處理,她也要補一補前段時間落下的課程,兩人在書房共用一張桌子各忙各的。
再回宿舍,林芳指著對麵空掉的床鋪發布大新聞:“曼曼,吳如月怎麼搬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
期末考試,陳曼曼和吳如月在同一間考場,遙遙對視時,她淡然自若的移開眼睛,吳如月卻是表情複雜。
直到洪叔叔出事,爸爸忙的焦頭爛額,吳如月才清楚認識到駱致成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冷漠,爸爸的警告是對的,可是如果他們能成為一家人,所有的矛盾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吳如月這麼問,又被爸爸扇了一巴掌。
現在她隻能假裝無事發生,腦袋昏沉地瞥了一眼陳曼曼的背影。
考試結束,陳曼曼回宿舍拿了東西和舍友們道彆說明年再見,樓下有兩個男人推著自行車等人,一人是吳如月哥哥,他注意力不在妹妹身上,反而神色戒備地盯著一旁的駱致成,但是駱致成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等陳曼曼下樓招了招手。
吳如月,走到哥哥身邊,隻聽哥哥說道不許再看他。
“情情愛愛能當飯吃?以後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就是得不到不甘心!”
吳如月低頭咬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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