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如月在駱致成下班去陳家的路上截住他,成竹在胸的請他到附近飯店喝茶,現在剛下班,就算是國營飯店也沒多少客人。
“有事?”他語調很冷。
“我隻是想找你商量一點事情。”
駱致成蹙著眉頭,不大耐煩,像是下一刻就要說出個滾字。
但是他沒有,吳如月不知怎麼的有些異樣,但他沒走,她也可以打成目的,於是拿出一些資料,全是父母親受賄瀆職的證據。
“這些隻是複印件,原件隻有我知道在哪裡,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它們全部交給你。”
吳如月篤定他需要這些東西,至於他會不會拿走這些之後出爾反爾,她不在乎,就算反悔又如何?縱然吳家敗落,她也有辦法得到一筆財富,正可以讓他看明白她前世今生的真心,她不信駱致成會辜負她第二次。
隻要能得到這個男人青眼,在他心裡留下一絲痕跡,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吳如月帶著羞澀的想,早晚他會明白她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也會封她為後。
可是資料攤在桌上駱致成卻沒有看一眼的意思,吳如月打量他的神情,不明白為什麼。
“你不需要?”她確定這些信息沒有人能掌握,最起碼不能全部掌握,上麵有些人已經去世,就算駱致成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可能查到這些事情。
駱致成微微抬手:“那兩位同誌可能更需要這些信息。”
吳如月耳朵一陣轟鳴,根本沒勇氣扭頭去看他說的是什麼人,餘光瞥見兩個人製服模樣的人站在兩步之外。
“為什麼?”她怎麼想也沒想到,駱致成根本不沾這份材料直接請來公安,或者說今天他的出現就是為了下套,公安一直在。
駱致成麵無表情:“我從一年多前就留意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幫忙。”
一年多以前。
那是她剛和陳曼曼熟悉起來,她們是宿舍最好的朋友,那時候駱致成就要對付他們家,為什麼?
駱致成垂下眼瞼,撣了撣衣袖上的浮塵。
他容不得任何人算計他的人,何況依仗家世包藏禍心。
“你早知道我指使人接近陳曼曼跟她告白?”
駱致成厭惡地起身,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呆,兩步之外的公安看他們沒有敘舊的架勢準備上前帶吳如月回去接受調查,但吳如月猛地站起來,陰沉惡毒的詛咒。
“為什麼?我對你癡心一片,你憑什麼這麼恨我!你不把我的真心看在眼裡,那你這輩子上輩子也都得不到心愛之人!”
她見駱致成回頭時厭惡更急明顯,不由得意的笑了:“你大概已經知道了,陳曼曼她有喜歡的人,我知道前世今生,如果不是你,她這輩子應該嫁給陸遠橋,你們永遠不得善終!她永遠不會原諒你!”
憑什麼他滿腔真情全部寄托在一個死人身上!
“我是貴妃侄女,是先帝為你欽定的正妻人選啊!”吳如月不顧一切喊出來,可是這樣的她,前世至死都是處子之身,不止她……
駱致成冷眼向公安示意:“帶她走!”
他率先離開國營飯店推起自行車去了陳家,留下東西略略陪老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臨走前朱銀萍察覺他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