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見他停下,側目問“怎麼了哥哥”
大概是錯覺。
薑彧說了句“沒什麼”,攬著妹妹繼續朝裡走。
剛進大廳,薄正永便帶著夫人迎了上來。
“哎唷阿彧,歡迎歡迎。”薄正永與薑彧握手,而後笑盈盈看向薑知,熱情招呼,“這就是小知知吧都長這麼大了”
薑彧一臉驕傲“正是舍妹。”
薄太太拉過薑知的手,毫不吝嗇誇讚之詞“時間過得真快,眨眼的功夫就長成大姑娘了還出落得這麼好看,五官全遺傳了你爸媽的優點。”
薑知謙虛道“阿姨您更好看。”
薄太太笑容更甚,對這個娃娃親定下的兒媳婦滿意得不行,便想拉她到一旁聊天。
薑彧有些不放心,視線牢牢鎖在薑知身上。
瞧出他很寶貝這個妹妹,薄太太打趣道“這是你薄叔叔家,安全著呢我跟知知坐下來聊聊天,還能把她弄丟了不成”
薄正永跟老婆對視一眼,幫腔道“是啊,叔叔家就是你們倆的家,彆這麼拘謹來,阿彧,你陪叔叔喝一杯,咱們聊點正事怎麼樣”
如此,薑彧便不好再死盯著薑知,囑咐幾句後,隨薄正永去了一旁。
薑氏掌舵亮相,很快圍上來一堆巴結討好的,眨眼間,薑彧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後生可畏啊”薄太太望著那邊,眼裡都是讚許之色,“當初薑氏麵臨破產危機,沒想到這些年靠著阿彧,已經變為業界翹楚。”
這回,薑知沒再謙虛。
薑彧的能耐大家有目共睹,他一手創造的商業傳奇,薑知也打心底裡佩服。
薄太太感歎“要是我家兩個兒子能有你哥哥一半,我怕是夢裡都能樂醒。”
薑知“阿姨您過獎了。”
“你彆覺得阿姨是在說場麵話”薄太太坦言,“實不相瞞,我這兩個兒子都讓我操碎了心。”
薑知不懂,薄太太的兩個兒子,一個執掌著商界難以撼動的薄氏,一個站在娛樂圈金字塔的頂端,還有什麼心可操
迷惑間,就聽得薄太太繼續說“你薄晉哥哥成天就知道忙工作,談了這麼久戀愛還不結婚,唐家那姑娘也真是將就他,說不急,男人事業為重,她等多久都沒關係;另一個呢”
話到這裡,薄太太稍微停頓,細細斟酌了一番,才慚愧地表示,“另一個就你二緋哥,他也就臉能看了”
薑知
阿姨,您確定不是在炫耀嗎
薄時緋已經記不清上次回家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順著偏廳的旋梯上了樓,來到他闊彆已久的門前。
隱約的咳嗽聲傳來。
薄時緋心一緊,沒再猶豫,抬手敲了門。
“誰啊”老爺子問。
薄時緋抿了抿唇,過了許久才小聲應道“爺爺是我。”
“時緋”那聲音立刻變得欣喜起來,急忙招呼胡嫂開門。
厚重的實木門開了。
空氣裡泛著隱隱苦澀,薄時緋抬頭環顧了一眼,味道從床頭盛著中藥的瓷碗傳來。
薄時緋皺眉,快步進去“爺爺,怎麼還在咳”
“沒什麼大礙。”見到了最喜愛的二孫,老爺子精神都好上許多,“快過來,讓爺爺好好瞧瞧,怎麼長瘦了有好好吃飯嗎”
“爺爺,彆顧著問我,你怎麼樣有好好吃藥嗎”
薄時緋問話一針見血,老爺子麵色一窘,心虛地岔開話題“我聽正永說,今天把你的未婚妻也請來了你這小子,也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穿成這樣怎麼討人家姑娘喜歡”
薄時緋臉色頓時一沉。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但從沒當回事。
豪門充斥著虛假、利益、算計,連婚姻都是牟利的工具,這和他在國外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怎麼可能會同意
想到當初剛回國那會兒,周圍的人眾星拱月般圍捧他,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人格魅力,結果偶然撞見那幫人在背後吐槽他,頓時惡心至極。
什麼少爺脾氣、不可一世、要不是投胎有了對好爹媽,誰要像舔狗一樣成天吹他彩虹屁
嗬他薄時緋就是出身寒門,也照樣不輸於人
後來因為哥哥的緣故,他索性投身音樂創作,如他所願,一炮而紅。
豪門於他,早已是恍若隔世的舊夢。
“爺爺你知道的,我不接受商業聯姻。”薄時緋打消老爺子的念頭,排斥明晃晃寫在臉上,“都假得要死”
老爺子沒惱,反倒笑嗬嗬地說“不一定哦。有時候父母挑選的人不一定比自己找的差,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見識過的人和事比你們這些小輩多,看得也就越長遠透徹。”
薄時緋不想繼續這一話題,打斷道“爺爺,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大道理。”
“我說的不是空洞的大道理,是有理有據的。”老爺子給他舉例子,“你看,我跟你奶奶、你爸爸跟你媽媽,都是長輩點的鴛鴦譜,這些年感情是假的嗎”
薄時緋語塞片刻,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你們不一樣,又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老爺子笑“我們家的孩子就是有這麼好的運氣。”
說不贏老爺子,又不能像懟薄晉一樣懟過去,薄時緋有些暴躁,現在他自己的事都煩得要死,哪還有心思跟薑家那鼻涕蟲探尋豪門真愛
扯了扯衣領,薄時緋站起身,找借口溜掉“爺爺,我出去透透氣。”
記掛著薑知和那個古斯特,薄時緋便直接下樓往大廳去。
路過拐角的洗手間,看到一個男人扣住薑知的手把她抵在牆上,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直接衝了過去
操又一隻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