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克裡斯明白了，這東西就是一個存儲器，領悟多少要看個人。它隻能把一些東西灌輸入人的記憶，卻無法代替人思考。
也就是說，它能夠製造的不是什麼都會的超級學霸，而是一群隻背過書本的“書呆子”。克裡斯突然覺得有點兒小失落，不過隨後他就豁然了：一群書呆子，也比一群什麼都要從頭培養的土著好啊！
書呆子就書呆子吧……克裡斯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覺得自己在使用之前還是多問問使用說明書比較好。畢竟這東西就好像是吃藥一樣，沒有人願意在不看說明書的前提下，就隨便抓一把白藥片塞嘴裡……
“那麼，它還有什麼副作用嗎？凡人可以使用嗎？”克裡斯開口問道：“或者說，使用著會被灌輸一些其他的東西，必須效忠某個人這類的。”
他可不想培養出一大群魔法帝國的死忠，那不是為彆人做了嫁衣了嗎。即便是他這個時候問了，他也不敢隨便相信弗倫茨貝格，把這種東西大規模的使用起來。
“副作用是有的，使用者會嘔吐、哭泣……總之會有不良反應，大概持續一天左右……”想起自己當時的模樣，威廉的胃部就有點兒不舒服起來。
弗倫茨貝格繼續解釋道：“凡人當然可以使用，因為我們魔法帝國用這種東西給魔法學徒們‘開智’，那些學徒之前都沒有接觸過魔法，所以他們的狀態和凡人應該沒有什麼區彆。”
“而你說的改變人的思維，這是做不到的。不然的話，豈不是可以輕易控製彆人的想法了？有這種好事情，我們直接使用這種知識魔球來控製所有的凡人，豈不是更容易？”弗倫茨貝格開口說道。
克裡斯想過的問題，魔法帝國的無數法師早就想過了，知識魔球誕生的那天起，就有人在研究植入“精神控製”這種手段的可行性。
因為這是一種可以有效控製他人，鞏固統治的捷徑。可惜的是，這種研究最終都失敗了，控製他人的魔法太過高級，魔法耗費也太多，基本上是華而不實的雞肋，更無法被應用在知識魔球這種低級魔法消耗品上。
“至於說這東西的局限性，除了副作用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容量’，它能灌輸的知識並不多，而且每一個人一生隻能使用一次，所以……”弗倫茨貝格轉身又從背包裡拿出了另外兩個來：“它很便宜。”
任何社會，任何時代，製約一個東西的使用的，永遠都有一項是成本。是不是容易製造，是不是容易使用，無論是製造成本還是使用成本，都是一種事物能否流行起來的主要因素。
“它不能反複使用，用過之後就會黯淡渾濁，變得不再這麼通透。它的主要生產材料是魔法精礦，現在你知道，凡人一直在為魔法師開采的礦石，究竟為什麼這麼重要了……”弗倫茨貝格知無不言的繼續介紹道。
聽到了這裡，克裡斯終於知道為什麼亞蘭特帝國還有多森帝國手裡的魔法精礦那麼的重要了，因為那是眾多魔法帝國一直需要使用的消耗品。一年有多少個嬰兒出生，有多少個少年成為魔法學徒，就需要多少知識魔球，就需要多少魔法精礦！
而聽弗倫茨貝格的說法，不僅僅是知識魔球，製造魔法儲備液，製造眾多魔法帝國通用的魔法精幣，都需要魔法精礦。
這種需求是永無止境的，所以魔法師們才容忍凡人在沒有魔法湧動的禁魔之地生存。
現在，除了聖魔帝國，或者說那些魔法帝國之外，又有一個人盯上了魔法精礦了。克裡斯很想要擁有這麼一塊礦脈，然後生產知識魔球，用來快速提升他的國民素質！
“讓斯密斯到這裡來！”克裡斯已經決定，嘗試實驗一下傳播工業知識的可行性。眾多下屬裡麵，就斯密斯掌握的工業知識最多最好，讓他來做這個實驗，再正常不過了。
“不需要這麼麻煩！”弗倫茨貝格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初中物理，把知識魔球按在了那本書上，神奇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