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部海域,高聳的海岸警備城牆上,垛口後麵站滿了渾身盔甲的士兵,為首的一名軍官看著麵前被五花大綁了的一名愛蘭希爾軍官,冷笑著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些沒什麼大用的橡膠究竟可以做什麼,可你們這樣大量的采購,一定是賺錢的生意。所以,也彆怪我們坐地起價了。”
“是啊!是啊!誰讓你們愛蘭希爾有那麼多好東西,換走了我們的金幣,卻想要廉價搶我們的橡膠,做夢去吧!”
“我們給足了你們金幣!你們這些貪婪的小人!背信棄義!吞了我們的金幣,還要扣押我!”被綁起來的那個軍官被人按著,卻依舊在不停的掙紮著。
他倔強的昂起頭來,盯著麵前那多森帝國的軍官,滿臉都是嘲笑表情,開口諷刺道:“識相的快把我給放了!歸還金幣!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能怎樣?你們一共就幾條破船,還能強攻我這三千人鎮守的要塞不成?”那守將抽出了長劍,指向了愛蘭希爾的軍官道:“我這就殺了你祭旗!我倒要看看,你那個什麼將軍勞恩斯,有沒有膽子為你報仇!”
“噗!”長劍沒入了雪白的軍服,愛蘭希爾的軍官臉上帶著笑意,吐出鮮血猶自高喊道:“愛蘭希爾萬歲!你等著給我陪葬吧!陪葬吧!”
那守將把長劍抽出來的時候,麵前的進城交涉的愛蘭希爾軍官已經沒有了氣息。他拎著帶著鮮血的長劍站在垛口處,看著不遠處海麵上的帆船,冷笑著吩咐道:“開火,讓他們嘗嘗厲害!”
城頭的弩炮嘭的一聲射出了強弩,巨大的如同騎士長槍一樣的弩箭飛向海麵,砸在水中激起了一片白色的水花。對方似乎在弩炮的攻擊範圍之外,來回遊弋著似乎在等待什麼。
“給我喊!告訴他們,那些上岸采購橡膠的人都已經被我們殺光了!讓他們繳納雙倍的金幣,不然就趕緊給我滾!”那守將命令自己的士兵道。
於是,站在城頭上的多森帝國士兵就開始對著海麵大喊起來,他們一邊喊一邊笑,嘲弄著遠方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威力的三艘不大的戰艦。
坐在一口木箱子上,**著上身的勞恩斯將軍按著腰間的長刀,咬著一顆有些蔫了的水果,皺著眉頭問身邊的副官道:“聽清楚他們喊的是什麼沒有?”
“聽清楚了。”副官強壓著自己內心中的憤怒,昂著下巴站在勞恩斯的身側回答道。
“懸掛血色戰旗!”勞恩斯喊出了海軍傳統的口令,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船舷的欄杆邊上,又咬了一口蘋果吩咐道:“不要俘虜!”
“懸掛血色戰旗!”大副大聲的下達了報複的命令,然後一麵巨大的紅色戰旗,就在水手們的呼喝聲中,被升到了黑色金鷹旗幟的後麵。
另一艘戰艦上,一身雪白海軍軍服的艦長從遠處戰艦升起的那麵血旗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背著手看向了自己的大副,表情猙獰開口用嘶啞的聲音命令道:“去吧!不要俘虜!”
第三艘戰艦的炮窗已經一個接著一個打開,一門一門裝填好了炮彈的大炮露出了自己的炮口,在這些炮口的正上方,一麵巨大的血色戰旗正在迎風飄揚。
“轟!”一片嘲笑聲中,大炮開始了發言,炮彈呼嘯著撞在了厚重的城牆上,爆炸掀起了一片氣浪。黑色的煙霧騰空而起,城牆上的巨大石塊龜裂開來,發出崩裂的響聲。
笑聲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一聲炮響,還有一聲連著一聲的爆炸。城牆在濃煙中碎裂倒塌,而這一邊幾十門大炮依舊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三艘戰艦排列成一條直線,從一麵遊弋到了另一麵,然後調轉船頭,把另一麵的大炮對準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城牆。緊接著,又是一輪猛烈地炮擊開始,黑煙籠罩在要塞城牆之上,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已經看不清城頭上究竟還有沒有活人,不過勞恩斯一點兒下令停止的意思都沒有。炮彈就好像不要錢一樣飛到城頭上,把高聳的城牆炸成了坍塌的土坡。
“我才打了一半的炮彈,這群混蛋就沒聲音了?”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勞恩斯冷笑了一聲,露出了顯得潔白無比的牙齒:“放舢板!登陸!敬酒不吃,那就什麼都彆吃了!”
三百多名士兵在炮聲中趟著海水走上了沙灘,勞恩斯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指向了已經是一片廢墟的要塞:“為了愛蘭希爾!克裡斯陛下萬歲!全軍前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