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伯裡森作為軍方代表,有些無奈的丟下了繁忙瑣碎的前線軍務,夾著一台平板電腦,走進關押俘虜的臨時營地的時候,他的心是有點兒煩躁的。
他的部隊正在向前推進,而他卻被臨時指派,來參觀這些已經投降的俘虜究竟是怎麼被吸收進九幽派,這讓他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
一步一步的走過營地,伯裡森終於來到了關押這些俘虜的帳篷。他點頭對兩側駐守的九幽派的黑衣劍士示意了一下,就鑽進了帳篷,聽到了一片嘈雜的聲音。
這裡麵就好像是菜市場一樣,讓人覺得有些混亂。被反扣著雙手的天劍神宗劍士們,自顧自的說話,簡直可以說是亂七八糟。
一個劍士正在那裡趾高氣昂的演講:“你們以為自己已經贏了?太天真了!等宗主率領宗門主力殺到,你們和他們,都會覆滅!”
看那派頭,簡直不像是他已經被俘虜了,而像是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被他俘虜了一樣。
“所以,你們應該趕緊釋放我,這樣我可以保證放你們一條生路!”他侃侃而談,昂著下巴。如果不是被反扣著的雙手出賣了他,還真有那麼點兒既往不咎的氣勢。
就在他嚷嚷的時候,坐在不遠處的天劍神宗的女劍士正在無助的懇求九幽派負責看押她的劍士:“能幫我先治療一下嗎?我的肩膀正在流血,我已經快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她的傷確實不重,不然也不可能一路顛簸還堅持到這裡。不過一下子鬆懈下來的她,已經被疼痛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臉色蒼白的她,簡直不敢想象她自己現在的樣子。落魄與絕望,讓這位女劍士聲音都變得淒慘絕望。
“我不想死……我還年輕。”她流著眼淚,又沒有手去擦拭,滾燙的熱淚滑落臉頰,滴在大腿上,已經讓褲子濕了一片。
被這個女劍士的情緒感染,另一個投降的男劍士哭天抹淚的,宛如一個姑娘一般的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沒人要殺你……”坐在他身邊的九幽派的女劍士倒是很溫暖,很是溫柔的安慰著那個哭了的男劍士,好像一個大姐姐。
靠在那個九幽派女劍士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那個天劍神宗投降的男劍士哭的更淒慘了。
“不是……占便宜沒夠是吧?”另一邊,一個天劍神宗的俘虜眼見著香豔的便宜占不到,連自己是個俘虜的身份都快忘記了,很是不屑的出聲喊道。
估計,如果不是場麵太亂,太吵,他都要站起來大喊一句“放開那個姑娘讓我來”了。
這怕不是抓了一群逗X回來吧?看著麵前這一片混亂,站在門口的伯裡森心裡如此想道。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就這樣沉著臉走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一直到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九幽派的劍士們閉上了嘴巴,場麵才一點點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