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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深淵來 木兮娘 6158 字 7個月前

隻是林朝期似乎很信任劉承之,相處時的肢體語言和眼神都是騙不了人的深愛。

劉承之看見李瓚和江蘅當即問:“是你們找我談項目投資?我給十分鐘,如果我沒興趣就會喊停。”

傭人端來不加糖的黑咖啡,他接過咖啡杯就坐下來,同時拿起旁邊的日報翻開來看。雖讓李瓚兩人說話,卻擺明不想聽的姿態。

林朝期提醒他:“承之,他們是查關銀命案的刑警。”

劉承之聽而不聞,‘嘩嘩’的掀翻報紙並快速瀏覽過標題尋找感興趣的消息。翻來覆去沒見到吸引眼球的新聞,他索性整張報紙扔到地麵,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黑咖啡。

不加糖的黑咖啡又苦又澀,比涮鍋水的味道還惡心。

但劉承之麵不改色喝下大半,眉頭緊蹙而呼吸有些急促。他右手執杯,左手手指不停摩挲,因灌了兩大口黑咖啡提神而表現得有些興奮,但眼下青黑、眼袋巨大可知他睡眠時間很少。

“你們是刑警?跑來我家調查關銀的死?你們懷疑是我殺她?”

李瓚:“排除嫌疑,例行調查。”

劉承之站起,繞著沙發桌走了兩桌,回來衝他們說:“你們真的是刑警?不好意思,我雖不願意樹敵,但人在商場總有不周到、不小心得罪人的時候。要是有人趁機拿關銀的死大做文章……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報社、新媒體記者混進來采訪,然後斷章取義發表出去,對我和承朝集團的名聲會造成損失。”

“所以,我想看你們的證件。”

李瓚拿出證件給他看:“東城區分局刑偵大隊隊長。”

劉承之問江蘅:“他的呢?”

江蘅沒刑警證件,他拿不出來。

他沒動。

劉承之就笑:“兩個刑警就一個有證件。他是不是記者?你們故意誑我。”

他坐下來喝光黑咖啡,又讓傭人再倒一杯過來。林朝期勸他節製點,他揮手說:“死不了。”接著又指向李瓚兩人:“給不出證件就滾出去。就算你是刑警,沒證據你就不能審問我。我有權拒絕合作。”

江蘅氣定神閒:“我不是記者,但是如果你把我趕出去,我一生氣就找百八十家媒體記者天天在網上散布謠言。”

李瓚回頭看他,心想當他的麵威脅犯罪嫌疑人不說,還把散布謠言這種犯罪行為說得那麼光明正大,他是真的膽肥。

劉承之:“你敢嗎?我告到你傾家蕩產。”

“實話實說,讓我傾家蕩產還是有難度的。”江蘅:“我人脈挺多,各方各麵都有。看在我長輩的麵子、我基金的麵子、錢的麵子,多少願意幫個忙。再說隻是個探索社會性謀殺的新聞,不一定就是謠言。”

就是具體怎麼寫,而人民群眾怎麼解讀那就是他們的自由。

劉承之氣笑,端起黑咖啡當白開水一口灌進胃裡,站起來踹了踹沙發椅,然後指著江蘅和李瓚:“我配合,但我也會向市黨委反映。關銀這命案你們拖了多久?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能在兩天之內破案,就等著媒體和人民群眾的問責!”

劉承之那手指指到麵前,李瓚垂眸就能見到他的食指末端有一圈蒼白的壓痕,那是常年戴戒指留下的痕跡。

“感謝劉先生的配合,警方加班加點追查命案,我相信很快就能破案。”李瓚點開錄音筆:“1月14日晚11點到15日淩晨4點,劉先生在哪裡?”

北田區查出那輛可疑賓利分彆在1月14日晚11點到15日淩晨4點分彆出現在榮京社區以及通往羅崗山的國道,因此推斷出關銀的死亡時間是在1月15日晚0點-2點鐘左右。

劉承之:“在家睡覺。那個時間點誰會出去?”

李瓚:“你一個人?”

劉承之:“不是。我太太也在。”

“是嗎?”李瓚問:“劉太太,你當晚跟劉先生在一起?”

林朝期愣了下,隨即點頭:“對。15日——對,那天晚上他在家陪我。我們一起吃過晚餐,家裡的傭人也都知道。”

李瓚:“多謝配合。對了,聽說劉先生喜歡收藏車?”

劉承之滿臉不耐煩:“又怎麼?喜歡收藏車犯法?”

李瓚:“視頻監控拍攝到涉嫌殺害關銀的凶手當晚拋屍就是用一輛限量賓利,如果劉先生問心無愧,不妨讓我們看看車庫。”

劉承之當即揮手讓人帶他們去車庫檢查,林朝期因他們對丈夫的懷疑而產生不滿,所以隻讓傭人帶他們過去。

李瓚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眼,正見劉承之煩躁的按著太陽穴,而林朝期溫聲好語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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