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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深淵來 木兮娘 4615 字 7個月前

程科在劉承召隔壁的審訊室, 兩邊都空著沒人進去。

陳婕停在關著程科審訊室的門口:“要不找兩人進去問問?”

李瓚:“你和老曾去審問。”

他推開劉承召那門,季成嶺跟著進去。

劉承召形容憔悴,不到一晚上的折磨, 黑眼圈和眼袋凸顯出來, 頭發淩亂,手腕勒痕和淤青很明顯。他陰沉地瞪視進來的李瓚和季成嶺:“我的集團怎麼樣?”

李瓚:“明早可能跌停。”

劉承召:“我知道不會破產。”

李瓚:“但股份持有者不再是你、集團不再屬於你, 你得坐牢。可能無期、可能十幾二十年, 就算表現良好獲取減刑,估計也是七-八年。兩三年的時間就夠彆人在朝日集團裡站穩腳跟, 尤其那個人比你更出色。”

“她懂個屁!!”劉承召猛捶鐵椅子, 狠拽被銬住的手腕, 腕骨處很快破皮滲出血跡。“她陰謀詭計用得多,她是很聰明, 但她懂經營一個公司?她知道公司裡多少部門、怎麼穩定業務?她知道集團未來方向怎麼走?朝日集團走到這一步全靠我。我才是集團裡的靈魂, 支柱,沒我它不行!”

李瓚無所謂:“照你這麼說,最後就是破產清算, 時間早晚的問題。”

劉承召啞口無言。

李瓚忽地笑了下:“朝日集團破產, 粵江市經濟不會造成太大的波動。一時的問題有,但不會長久。以往朝日集團霸占的業務說不定還能分給北田港其他小公司, 反而促進競爭和經濟發展。”他收起笑, 平靜說道:“你不重要, 你的朝日集團也沒那麼重要。”

如果換成平時,聽到李瓚說這句話,劉承召隻會不屑、輕蔑, 視之為無能失敗者的發言,或許會利用自己的人脈小小報複一番。

可現在他鋃鐺入獄, 以殺人犯的身份。

他沒說話。

李瓚攤開筆錄,把錄音筆扔桌麵,抱著胳膊說:“說吧。林朝期的事,你知道多少說多少。”

劉承召:“林朝期……”他低下頭顱,以憎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的口吻說道:“她是個可怕的女人。我七年前認識她,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很受歡迎,成績優秀,勤工儉學,還是義工社團的社長。聰明、溫柔、知性、善良而且漂亮,誰都會喜歡她。”

李瓚:“但你和她結婚不到兩年的時間裡,無數次出軌。”

“因為那時候我發現她是個冷酷恐怖的女人。”劉承召似乎想起過往,麵露恐懼,額頭滲出冷汗。“六年前,我的公司出現資金周轉不過來、麵臨倒閉的情況,後來林朝期給了我一筆數額很大的資金。”

“她說是賣了自己一個研究成果得來的資金,那時我很感動,真的很喜歡她。研究所發生大火,她的同事全死了。她表現得傷心欲絕,把失火原因攬到自己身上,還因此沒辦法繼續事業,像一株脆弱的小花。我當時很心疼,向她求婚,她安心在家裡做全職太太,那時我太喜歡她了。”

李瓚:“後來發生什麼,才會讓你覺得她可怕?”

劉承召:“研究所大火和她有關。”

聞言,連一心記錄的季成嶺也不由抬頭:“她放的火?”

劉承召搖頭:“我隻猜到和她有關。研究所大火那晚,我是和她約會,但中途一通電話把我喊走了。她留下繼續看電影,我沒懷疑過她,誰會懷疑自己心愛的人?何況大火中喪生15條人命,15條人命……我怎麼會想到謀殺、怎麼會懷疑林朝期?”

李瓚:“為什麼現在懷疑她?”

劉承召:“婚後,她的電腦裡保存了研究所最後一次購入材料的記錄。那些記錄存在很大問題,材料是數量過多的麻黃草。”

關於這點,衛茗的日記本裡提到過,因為麻黃草可提取麻黃草-堿,正是製作冰-毒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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