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瓚猛地起身,順手佟局桌上的茶餅:“局裡有人在畫三老板的犯罪肖像,我去看看。”說完,三步並作兩步跑出門。
佟局:“你他媽把茶餅給我還回來!!那是普洱!老子攢幾個月私房錢偷買的!李瓚!畜生――!!”
李瓚跑得比兔子還快,確定佟局追不上後,放緩腳步慢悠悠前行,路過的警察同誌和他打招呼:“李隊,又欺負佟局。”、“給佟局個麵子,彆欺負老人家。”
李瓚聳肩,沒說佟局往他辦公桌扔的那堆‘陳年老鹹菜’。
回到刑偵辦,休息完畢的眾人再度精神抖擻。
季成嶺拿著畫紙過來:“三老板的犯罪肖像已經被畫出來,就是程科。”
李瓚接過來一看,“帶人逮捕他。他應該在明灣醫院上班。”
陳婕過來:“陳三黑不肯招供,其他人說不出有用的信息。劉承召在裝瘋賣傻,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朝日集團和製毒工廠之間的聯係。提到毒品時,劉承召很震驚,表情不作偽。”
李瓚問王:“朝日集團股價下跌情況怎麼樣?”
王眼睛不離電腦屏幕:“到明天早上,估計會跌停。”
李瓚:“你們來個誰?到王這兒取經,然後進去把結果告訴劉承召,每個小時報一次。彆耽誤時間。”
陳婕:“為什麼?”
老曾過來:“刺激劉承召,逼瘋他。他那看不起人、草菅人命的德性,底氣全依賴他那個集團,死撐到現在沒覺得自己錯,根源還在他的集團。如果集團破產,他底氣沒了、支柱塌了,什麼都肯說。”
李瓚拊掌:“劉承召和林朝期相處那麼久,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能讓他吐一點是一點,隻要辦得了林朝期。”
陳婕若有所思,躍躍欲試:“我來報數!我就喜歡看人渣崩潰的樣子,他們越痛苦,我越開心。”她桀桀笑出聲,像個女變態。
此時,周言帶隊沿途高速徹查運毒的載貨汽車,在不同位置的兩處高速公路偏僻的山道處發現四輛被棄用的貨車。
禁毒警犬在空蕩蕩的車廂裡聞到新型毒品的蹤跡,周言捏起遺落在車廂縫隙裡的一小根枯枝嗅了嗅:“是新型毒品。這次的新型毒品可能以枯枝形狀的香薰形式對外運輸,通知各個部門的同誌。”
同行數人立即上車,一邊追蹤,一邊互通即時消息。
明灣區三甲醫院住院部。
八樓男士衛生間。
程科退出通訊界麵,收到手機短
信:解決張富青。
他收起手機離開隔間,出來洗手時,旁邊的同事和他打招呼:“程醫生,你左手手腕受傷最好還是請假慢慢休養。不然留下後遺症,影響以後手術操刀就不好了。”
程科笑笑說:“我坐診,不礙事。”
同事:“程醫生太敬業了。”
程科:“乾我們這行就是勞碌命,一停下來就心慌。”
同事心有戚戚焉:“說得對!”
兩人邊聊邊離開,分開時,程科已經潛移默化的告知同事他下午5點請假,將和另外一個同事一起走。到電梯口,程科抬頭看了眼天花板,或者說是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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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分局刑偵辦耐心等待,陳婕滿臉笑容的跳回來說:“劉承召暴躁得不行,受到的刺激可不小。可惜他不能真瘋,要不然到時判刑多為難。”
老曾豎起食指點了點:“公私分明,辦案過程,切忌攜帶私人感情。”
陳婕:“他罪行已定,不妨礙我惡心他吧。對了,程科帶回來沒?”
“回來了。”話音一落,季成嶺就踹門進來,氣喘籲籲地灌掉一大杯溫水,囫圇吞棗的擦去下巴的水珠神秘的說:“你們猜我去的時候遇到什麼?”
陳婕想了想,說:“應該沒有什麼能比程科自投羅網更具有戲劇性。”
季成嶺猛地拍桌,“就是自投羅網!!”
“啥?”陳婕驚訝:“這年頭還有那麼膽小的毒頭?”
季成嶺:“上回就1208碎屍案的張富青記得不?”
陳婕:“也是垃圾一個。”
季成嶺:“他轉交到明灣分區的當晚割喉自殺,送進醫院沒救回來,當場死了。露出來的消息就是人活著,在重症監護室,這消息藏得深……足見新上任的程局也是隻老狐狸。”
老曾:“跟程科有關係?”
季成嶺:“市局那邊懷疑海港走私案以及張富青被殺都和製毒工廠、朝日集團有關,所以在道上放出張富青醒過來的消息。張富青可能真知道什麼重大秘密,反正程科動手被抓個正著,我接過來送審訊室裡了。”
陳婕有些瞠目結舌:“……牛批!”都不是人玩的。
這時,一個女刑警同誌敲刑偵辦的門說:“劉承召說他願意主動提供案情新線索。”
陳婕和老曾同時起身:“瞌睡送枕頭,關鍵人證都在。”
李瓚開門出來,擺擺手說:“我都聽見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