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是瑟瑟發抖的大廳經理和保潔。
新洲區刑偵支隊的人在詢問大廳經理和保潔:“……大約十二點半,你們發現命案然後報警。在這之前有沒有見到可疑人員出沒?”
保潔搖頭:“沒有。”
大廳經理這時冷靜下來,十分肯定的說:“不知道。”
刑警一陣無語。
大廳經理訕笑:“酒店裡人魚混雜,每天退房租房的人那麼多,我哪會特意去記?不然您去看監控?”
早就有人去查監控視頻了。刑警揮揮手,沒再問話,他拿著記錄進房找到副隊並仔細陳述一番。結束發言,副隊點頭,沒說話。
法醫過來說:“男性死者27歲,叫曹佳。”他拿出搜出來的身份證遞給副隊看,繼續說道:“死因是大動脈爆裂、失血過多,致命傷口在脖子,數十個銳器刺傷的口子。”
刑警們看過去,正好能見到死者脖子上有將近十來個細細、幼童小拇指大小的孔洞,幾乎把死者的脖子給洞穿了。
法醫:“經檢定,凶器是女性死者的高跟鞋。”
“高跟鞋?”刑警下意識看穿在女性死者腳上的黑色細跟高跟。
“高跟鞋跟。”法醫說:“直徑4毫米,全金屬,承重力很強、很堅固,可以作為殺人銳器。人體脖子最脆弱,稍加力氣就能被銳器刺穿。”
副隊:“女性死者死因?”
法醫喊人拿一個已編號的透明自封袋,袋子裡裝著一支針筒:“她應該是注射了氰化-鉀之類的藥物,沒受太多折磨就猝死了。”
氰化-鉀含有劇-毒,是用於安樂死的化學藥品,劑量足夠,可以讓人在十秒內快速死亡。
刑警猜測道:“不會是女的用高跟鞋鞋跟殺了男的,然後自己給自己注射氰化-鉀自殺?為什麼?他們是情侶吧。情侶變怨侶……很大可能是情殺了。”
副隊:“等屍檢和痕檢最終結果出來再下結論。”
..
東城區分局刑偵辦。
四月的天,後娘的臉,早晨下過雨,下午溫度飆升到28。空調開起就不能開窗,通風管道已經老舊化,導致室內很悶、非常悶。
辦公室裡的李瓚躺在躺椅上,兩手交疊放在腹部,仿佛自己已經是個死人,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
刑偵辦外麵的人基本也都癱了。
在那麼悶熱的天氣下,沒人提得起精神乾活,最近也沒什麼刑事案件發生。
陳婕無聊的刷微博,超話裡沒什麼新鮮的糧能磕,當初貪新鮮的人基本跑光,剩下都是真愛cp粉。
叮咚。
一條信息發過來,陳婕點開來看,是掃黃隊邀請她要不要參加今晚的行動。她想了想,左右下班後也沒什麼事,所以就同意了。
這時,隔壁經偵拿了一份資料過來,說是他們李隊之前特彆吩咐拷貝一份過來。
季成嶺拿走那份資料,送到李瓚辦公室。
那是經偵查詢朝日集團以及劉承召、林朝期財物狀況的資料,李瓚打開來看,果不其然發現資金流失的問題。
林朝期靠製毒販毒獲取的個人資金缺失,查不到去向。
李瓚合上資料扔回桌麵,繼續躺下假寐。
門外,有個小刑警被刺耳的電話鈴聲激得瞬間清醒,他晃了晃腦袋,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一點半。小刑警接起話筒,另一手拿筆:“東城區分局刑偵大隊,請問您有什麼事?”
話筒另一邊陷入黑暗般的死寂的沉默,小刑警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他問了兩句還是沒有回應,不能直接判斷這是個惡作劇的電話還是對方真有困難。
小刑警隻好耐心詢問:“你現在不方便說話嗎?可不可以試試發出一點聲音?我問你答,如果是,你就敲手機屏幕一下。如果不是,你敲擊兩下。”
周圍的刑警以為是遇到什麼困難,不由直起身、打起精神聽他這邊的情況,而小刑警繼續問:“你現在是否安全?”
話筒那邊敲擊一下,沒等小刑警放鬆,又聽到兩聲敲擊。
小刑警猜測的問:“意思是說你現在安全,但處在危險的環境裡,安全得不到保證?”
話筒那邊敲擊了一下。
小刑警示意旁邊人趕緊定位追蹤這通電話,同時繼續問‘他’在哪裡,遇到什麼情況,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然而那個電話迅速掛斷。
小刑警懵了一瞬,趕緊起身:“快!快定位剛才那通電話,對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
還是剛才的號碼。
小刑警接起話筒,那邊終於不再沉默,而是一把經變音器處理過的聲音:“我殺了人。我想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