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瓚:“是老廖接的這案吧。回頭讓佟局和他們區喝個早晚茶,桌上聊聊兩區攜手合作、互相交流帶動新學員不就好了?啊,就行了吧這樣,您跟老廖聊聊,我相信您的外交能力,明天請你喝早茶。嘖!車上高速了,G?信號不好,那掛了啊。”
老曾:“李瓚我去你――嗶!”
掛了。李瓚扔了手機,手指尖捏著那枚超微型儲存卡觀察:“你說殺那兩人的凶手會不會是為了這枚儲存卡?”
江蘅:“也許。”
李瓚哼笑了聲,但聽江蘅說:“我踩油門加速,你坐穩。”
話音落沒多久,汽車便如遊龍入水飛快地穿梭於車流如織的高速車道上,減少將近半小時的車程到達東城區分局。
與此同時,去沈平沙的出租屋和公司調查的陳婕和季成嶺正巧停車,拉開車門看到大門口台階上的江蘅和李瓚便快步過去。
“李隊,江先生。”季成嶺先開口,然後揚了揚手裡的錄音筆和文件夾說道:“已調查清楚沈平沙的籍貫、原生家庭還有他放在出租屋裡的黑車司機聯係號碼,陳婕把他電腦拿過來了。之後聯係沈平沙的家人,讓他們過來一趟,另外沈平沙的家裡藏有很多女裝、假發,我們把假發、包括疑似殺害葛向笛當日的著裝都帶過來做檢測。”
李瓚點頭:“去吧。”
陳婕跟在季成嶺身旁,跳兩級台階問:“老大,沈平沙真被殺了?”
李瓚:“槍殺。”
陳婕:“槍……幸好不是在咱東城區犯案,這事兒一聽就不好處理。”她拍著胸口慶幸。
江蘅聞言看向李瓚,後者雙手插兜麵不改色的點頭:“確實不好處理。”
陳婕哈哈嘲笑老大也有怕事的一天真是太難得,嘰嘰喳喳說了一通就跟要去法醫辦的李瓚二人分道揚鑣去往痕檢辦。
江蘅:“看來你下屬們對你的認知還不夠準確。”
李瓚心平氣和:“還有機會的。”
兩人踱步到了法醫辦,兩具屍體和沈平沙的屍體都已經被拉進解剖室正在進行屍檢,需要耗費不少時間。李瓚便決定到沈平沙屍檢那處看看,好巧不巧碰到剛屍檢結束的老法醫出來泡麵吃飯。
老法醫一看見李瓚就條件反射的做了個護食的動作,李瓚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對江蘅說:“乾他們這行屍體看多了容易心理變態,患有輕微被害妄想症,症狀出現被搶劫臆想但不限於此。”
江蘅:“不用多解釋,我都懂。”
他一開口,老法醫這才注意到江蘅:“一表人才啊,你朋友?”
李瓚:“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老法醫:“喲,你也能交到像個人的朋友?”
李瓚:“偶爾也能。”
老法醫心滿意足的吃泡麵,吃了兩口頓覺剛才的對話有些不對,他抬頭瞪了眼李瓚:“有你這麼內涵長輩?”
李瓚聞了聞老法醫的泡麵:“番茄味?”
老法醫麵癱臉死魚眼:“泡椒。”他知道李瓚吃不了辣。
李瓚:“乾嘛這麼護食?”他拉來兩把椅子,一把給江蘅,然後問他:“吃泡椒味的泡麵嗎?”
老法醫瞪眼,江蘅坐下來:“不用。”
老法醫:“比你懂事多了。”
“嘁。”李瓚不屑。
江蘅望著兩人你來我往熟稔的對話,倒覺得這樣的李瓚很有趣。
老法醫:“都是來問結果的?”
李瓚挑眉:“不然你當我專程來劫持你的泡麵?”
老法醫:“少懟兩句不會死。其實不用屍檢也簡單明了,死因槍殺,死亡時間傍晚6點20-6點40分左右,時間差不大。一槍爆頭,快準狠,殺他的凶手-槍法不錯,應該是個專業殺手。”
“子彈從眉心進,卡在了顱骨縫裡。傷口……挺慘,也挺殘忍。”
“怎麼說?”
“爆開了。子彈貫穿過的地方,傷口都爆開了,創傷口麵積比一般子彈造成的危害大得多。我一開始看傷口以為是達姆彈,但是淺層皮膚沒找到彈頭,反而在快貫穿頭顱的後顱骨縫隙裡取出彈頭,彈頭上沒有刻痕。很奇怪,不是達姆彈卻擁有‘開花’的效果。”
李瓚神色一凜,看向江蘅,對著口型說:XM153特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