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盛夏, 酷熱難耐。
粵江市直飛昆明的航班抵達長水國際機場,出行兩省刑偵交流人員陸續走出機場,機場外停了一列專車接送。
廣省省廳刑偵支隊和昆明市刑偵代表握手交流, 新洲市局刑副支隊專程落在後麵等李瓚, 大概過去兩三分鐘,機場出口走出一個頭戴棒球帽、寬鬆籃球球服裝扮, 露出勁瘦修長的小腿, 一雙李寧球鞋半遮半掩住凸出的腳踝。
他綴在一行人最後麵,單肩背著個包, 邊走邊屈起食指頂了頂棒球帽, 露出漂亮淩厲的眉眼。
刑副支隊內心感歎要不是認識李瓚, 他就真以為眼前這小子是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明明是快三十歲的人了, 怎麼越活越年輕?
“李隊, 這兒。”
李瓚走過去:“您沒跟上隊伍?”
刑副支隊:“他們還在寒暄,不著急。等會一起走吧。”
李瓚看向機場大門外那條寬闊的大道,大道外是停車場, 一輛輛不同型號的車和大巴整齊有序的排列著, 車旁蹲著許多私家司機等待招攬乘客。
“我不跟著你們走。”
刑副支隊正抽出一根煙,聞言詢問:“你想乾嘛?”
“和對象在一起, 你說能乾嘛?”
刑副支隊:“真的假的?彆唬我, 你對象還能跟著你一起出公差?”
李瓚:“能。我們順便過來旅遊。”
“……”刑副支隊心裡直冒酸氣, 都是榨出來的、不添水的純種檸檬汁,“出個公差,至於嗎?”
李瓚‘嗬嗬’笑兩聲:“年輕人談戀愛都是乾柴烈火, 刑哥,您不懂。”說完他就看見綠蔭底下的江蘅, 當即加快速度:“不多說,我先走了。組織要是問起,您幫忙報備一聲,回頭答謝您。”
刑副支隊好奇李瓚他對象是誰,於是目光悄摸摸跟了上去,但後麵忽然又出來一撥人擋住了李瓚的身影。等人群散了,李瓚早就跑得沒影了。
什麼都沒看到的刑副支隊扼腕,隊友高聲喊他過去,彆磨蹭。
他進了車,隊友問:“是不是少了個人?”、“少了李瓚。這小子人呢?”
刑副支隊叼著沒點燃的煙囂張的說:“陪他對象去了。”
車廂裡一陣沉默,漸漸有人打破冷凝的氛圍:“年輕就是精力旺盛。”
一句話引燃大家追憶青春的熱情,眾人七嘴八舌吹起十幾二十年前有關自己的英勇事跡,至於是真是假、摻雜多少水分,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江蘅提前一周先到金三角探路,今天特意到昆明接李瓚。李瓚進車,安全帶還沒扣上就先被江蘅壓在座椅上親吻。
悶熱的天氣,車裡開著空調,冷氣充足,貼著窗膜的車窗牢牢關上,杜絕了外界窺探的視線。江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跟隨他的氣息傳來,當嘴唇被吻住時,李瓚的胳膊躥起無數的小顆粒,分不清是冷氣刺激還是江蘅所帶來的刺激。
車外的悶熱、車裡的冷氣,和唇齒糾纏時逐步攀升的情-欲,被情-欲點燃的熱情激發男人的原始獸性,使他們的親吻不是溫情脈脈,而更像是一場激烈的戰爭。
互相撕咬,互不相讓,猛烈的進攻之下,火花四濺。
唇舌糾纏的力度過大,口水交換,水聲漬漬,粗喘一聲重過一聲,李瓚緊緊抓住江蘅的胳膊,感受著薄薄的衣衫底下勁瘦有力的肌肉,猛然揪緊拽下來,江蘅衣服上一顆扣子繃斷,襯衫被扯開,露出了鎖骨,綴著銀子彈的項鏈彈出來,觸碰到李瓚的鎖骨。
冰涼的觸感在全身灼熱的情況下,格外微不足道。
李瓚仰頭,半闔著雙眼,任江蘅用舌頭玩弄著他的喉結,拽著江蘅胳膊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頭發,不鬆不緊的攥住。
嗶嗶――突如其來的喇叭聲驚醒了沉迷的兩人,後麵被擋住的汽車又按喇叭狂催。
李瓚狠狠地閉上眼睛,五指鬆開,然後睜開眼觀賞崩了扣子形容透著疏狂性感的江蘅。
江蘅唇角彎了彎,低頭輕啄李瓚的嘴唇,懶洋洋的語調裡帶著笑意:“怎麼辦?我想繼續。”
李瓚也笑,食指撫過江蘅的脖子,滿意的看到江蘅微不可察的顫抖,和他瞬間暗下來的眼眸。惹火燒身後,他就撒手不管,推著江蘅的肩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道:“開車吧。你還真想在大馬路上玩車-震?”
江蘅挺猖狂:“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