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回頭我找關係調一下檔案。”她捏著物證袋裡的徽章感歎:“想不到這樁案子居然還連著絲沒徹底斷乾淨。”
季成嶺小心翼翼查看其他小件物證, 除了十二隻破舊的公仔還有一個小姑娘會喜歡的水鑽發卡,和他食指一樣長的2B鉛筆,用了一半的橡皮擦, 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
“你說這些東西有沒有可能全都是死者的?”
陳婕瞟了眼, “你覺得死者還能在那間水井室裡喝酒?”
季成嶺順著她目光看向角落兩個裝啤酒罐的物證袋,被噎了一下, 說:“我是指水鑽發卡、鉛筆和橡皮擦這些東西, 總不可能凶手拋屍還特意帶這些東西進水井室裡給屍塊、或者裝屍塊的公仔打扮打扮,再畫個素描, 對吧?”
“說不定呢?反正凶手已經夠變態了。”
季成嶺支著下巴:“我覺得也許都是死者的東西, 鐘哥說死者才十七, 女生,還是讀書的年紀, 喜歡亮晶晶的水鑽發卡和公仔――”
“我十七歲的時候喜歡黑深殘。”
季成嶺一噎再噎, 言辭懇切:“多數女生在這個年紀都是素麵朝天+校服兩件套,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叛逆。就我所知,女生都喜歡華麗漂亮的首飾。”
“直男發言。”陳婕哼了哼, “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歡黑深殘, 但大多數十七歲女生都不會喜歡亮晶晶的水鑽發卡。這個發卡水鑽掉光,形狀還在, 又土又難看, 高中生年紀的女孩子這個時候剛好是性意識和愛美意識的萌芽, 審美標準在各種特立獨行的水準,脫離了幼兒和中青年女性審美――”
季成嶺:“中青……年審美?”
陳婕沉默片刻:“時尚是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