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記得,她喝了一杯她大伯遞過來的酒,然後就發現自己中招了。
沒有自控能力的她,眼睜睜地看著大伯安排的仆人將她引到了同樣中了藥的顧荊休息的地方。
她逃不出去,隻能在意識消散之前洗去了她十幾年的掩飾,換回了女兒裝扮,以為隻要是女人,顧荊就不會對她下手。
畢竟坊間傳聞,顧荊是個性喜分桃的斷袖。
想來隻要她是個女人,顧荊看到了也就不會對她下手了。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千防萬防,卻沒防住她自己對顧荊下手啊。真真是喝酒害死個人。
這顧荊可是縣太爺啊,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人給,不好,不好,不管怎麼想,柳源都覺得自己要死。
不行,柳源立馬想到,她大伯既然如此設計她,肯定還會有後續。
今日可是她接任柳家當家人的大好日子,縣裡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被爆出跟傳聞斷袖的縣太爺有一腿,那想必,柳家當家人的身份會離她遠去。
這樣一來,她從小就裝作男人,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意義?
她立馬將自己收拾好,又將床上的痕跡全部清除乾淨。在為顧荊穿戴好了衣物之後,她才想著法子要逃出去。
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她大伯帶人來捉奸的。
她推了推門,理所當然的門從外麵被鎖死了。柳源又不死心的去看了看窗戶。
當然,窗戶也打不開。
柳源深呼了一口氣,運了運周身的氣勢。
“嘭!”柳源就已經一腳將窗台踹了開來,剛好留出了夠她一人出去的口子。
柳源剛探出頭,想要爬出去,又將頭縮了回來。看了一眼被她整理妥當,現在正躺在床上安睡的顧荊,心中默念,看在她強了他的份子上,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他這樣睡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