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是出來逛街呢?”柳源自是看到了跟在顧荊後麵正提著大包小包的侍書。
這個侍書一看就是顧荊的小廝,那手中提著的想必就是今日的戰利品。
嘖嘖嘖,男人逛起街來也不遑多讓麼。柳源忍不住感慨,就連大佬也少不了購物的歡愉。
顧荊倒很是平淡,隨意看了一眼柳源,很是淡漠地回答:“比不得柳家家主啊,大庭廣眾下綁人。”
柳源的笑臉一下子就裂開了,很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看到了?看到了多少?”
“大概也就從某人套麻袋卻反被套開始吧。”顧荊拍了拍衣袖,顯得很不在意。
可他越是不在意,柳源就越是覺得奔潰。
顧荊的意思就是他從頭看到底了?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隨便乾一件壞事,就被顧荊給抓了個現行。
說起來,她遇到顧荊就沒有好事,她跟這顧荊是不是犯克啊?
這一刻,柳源深深地開始懷疑起了兩人的命理。
“大人,我這是正當地防衛,再說了,那人是我大堂哥,我隻是想辦法教訓他一下。也好讓他認識到社會的黑暗,好讓他往後不再惹是生非。□□家人是我身為柳家家主的責任。”柳源說的義正言辭。
顧荊就這麼看著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出聲。
他倒是沒看出來,這柳家小家主還有獠牙呢,不過,在他看來,這柳家家主還是太過仁慈了。
若是他,他一定會打斷冒犯他的人的雙腿,讓那個人從此不能夠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麼想著,顧荊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卻很快消失不見了。
隻是恰好,他的這一絲表情被柳源給捕捉到了。嚇得柳源啊,心肝亂顫。
這大佬到底想到了什麼?這是要對付她了嗎?
柳源當機立斷將懷裡麵的銀票遞到了顧荊的麵前。
“大人,剩餘的銀子,我早就準備好了,就是一時間沒有碰到合適的機會,既然今日碰到了大人,乾脆大人就將這銀子拿了去吧。也好叫我睡個安穩的覺。”
“哦?我讓你不安了,讓你睡不著覺了。”
“不是,不是,這銀子一日不到大人的手裡,我一日覺得虧欠大人,心裡麵甚是愧疚。所以……”
顧荊輕笑了一下,就接過了柳源的銀票。
“行了,你今日之事不過是處理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也懶得管。你走吧,銀子我拿了,往後你也不虧欠我什麼了,隻是,我希望你記住你當日的承諾,千萬不要忘記了。”
柳源心裡一凜,她當日可是說要成為顧荊最忠誠的狗腿子的啊。
“大人,我從未有一刻忘記,大人若是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差人來說一聲也就好了。”
顧荊這才揮揮手,讓柳源離開。
於是柳源像是個被赦免的兔子一樣,一溜煙就沒了身影。
顧荊看了柳源遠去的背影,將銀票放入懷中後笑了笑。這個柳家小家主有點意思。
此時,侍書湊出頭來,望著柳源消失的方向:“少爺,這就是那柳家的小家主嗎?”
侍書好奇極了,外麵關於這位柳家小家主的傳言很多,他當日沒有跟著自家少爺去參加宴會,心裡麵對於沒有見到柳家小家主一直存著遺憾。今日一見,果然與他人不一樣。
最起碼,對著這位柳家小家主,他家少爺笑了兩次,天啦,他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見過他家少爺對著誰笑的。哪怕這笑不過是輕笑,這也值得他傷心了。
侍書立馬將柳源在心裡麵的地位提上了一個台階。
“這位柳家小家主長的還怪好看的,跟少爺你一樣好看呢。”侍書說的很是真誠。
顧荊瞥了一眼自己的侍衛:“你很閒是不是?我讓你查柳家所有人的信息,你查到了嗎?”
侍書一聽,又縮了縮腦袋,露出了一個討好的表情:“在查,在查呢,快了,快了。”
“行吧,你快一點,我們回去吧。”
侍書這才可憐兮兮地跟著自家少爺回去了。
晚間的時候,侍書越想柳源就越覺得不對勁。
自家少爺自己知道啊,他對人什麼態度還要說麼?不是一向視人如空氣的麼?
可怎麼對待這位柳家小家主就不一樣了?不但收了他的銀子,還對他笑?
今日也是他家少爺先看到柳源,柳源才屁顛屁顛跑過來的。
莫不是他家少爺動了春心?
回憶了柳源那副俊俏的麵容,侍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覺得甚是有道理。
這年頭,好男風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隻要不是不娶老婆,有個契兄弟還能稱得上是風雅的事情。
侍書在心裡麵打了個轉,決定將柳源放入重點考察的對象。
他家少爺上心的人,也就是他要上心的人。
侍書,加油,你一定會成為少爺最不可少的左右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