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荊一開口,大家便什麼都不敢說了。
柳源隻得接話:“那當然是我的榮幸了。”說完,她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柳太爺。
柳太爺對著她笑了笑表示理解。
可以說在坐的所有人都沒有顧荊尊貴,既然顧荊想要當這個證婚人那也不無不可。
顧荊俯視全場,見柳源答應了,而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意見之後,便自發地坐到了證婚人的位置上了。
吉時已到,司儀開始準備儀式。
司儀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之後:“下麵請我們的證婚人對新人說祝福語。”
要說在場的最不願意祝福這對新人的人那當數顧荊了。
讓他對著柳源說祝福他與彆人在一起的話真是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不過,他麵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隻是用還無起伏的語調開口:“今日你們成為一家人,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小滿,你既已經成為了柳家的宗婦,往後的一切都當以柳家為重。安心為柳源孕育子嗣。對柳源做到不爭寵,不獻媚,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看這話說的,就仿佛顧荊他是大婦,而小滿是剛過門被帶到大婦麵前的小妾。
大婦告誡她不能狐媚,要安分守己。
這樣的既視感簡直太強了,不怪柳源這麼想。
不過其他人卻覺得顧荊這話說的很好。
娶妻為的不就是開枝散葉麼。小滿當然要為柳源孕育子嗣。
而她身為人婦,當然要恪守本分。
顧荊說的一切都沒毛病啊。
眾人一邊聽一邊點頭。
顧荊繼續說道:“柳源你既已成家,往後便不再是一個人了。你要時刻記得你肩負的責任,一定要努力發揚柳家,讓柳家成為耳熟能詳的大商家。”
說的太好了,眾人感慨,到底是縣太爺啊,就是會抓重點。
男人麼,就是要專注事業,不能耽於女色。
柳源隻有將柳家發展好,他們才能跟在後頭一路喝湯。
大家紛紛為顧荊鼓掌,唯有柳源和小滿聽出了顧荊這些話裡麵隱藏的意思。
顧荊不就是不想讓他們兩人太過親密麼?
就因為這,既告誡小滿又是激勵柳源的,也是操碎了心啊。
柳源在心裡麵暗暗吐槽,吐槽顧荊他心思實在是彎彎繞繞太多了。
將自己想說的一切都說完後,顧荊這才神清氣爽地坐回到了位置上了。
他總算名正言順地告誡了小滿,也算掃了他心裡堆積的鬱氣了。
司儀適時走上前來,接住了顧荊的話語。
“感謝顧大人的良言,希望新人能在顧大人的教誨下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那麼,下麵一拜天地~”
柳源與小滿兩人對著天地稽首。
“二拜高堂~”
兩人對著坐在高堂之位的柳太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夫妻對拜~”
顧荊坐在高座上,眯著眼,看著柳源與小滿夫妻對拜,這樣拜下去,他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不過沒關係,成親了還能和離不是麼?
等孩子生下來,他就會著手這件事,為了香香軟軟的娃娃,他忍了。
想想一個長得跟柳源一樣的娃娃,那是多麼令人心顫的一件事情啊。
顧荊想像著這尚未生出來的娃娃,好不容易才克製住了因為兩人夫妻對拜而產生的不忿。
為什麼那個與柳源對拜的人不是他呢?莫名遺憾。
夫妻對拜完之後就是送入洞房,柳源將小滿送到房間之後,便出來陪客人了。
顧荊老神在在地坐到柳源的旁邊,一個勁地勸柳源多吃東西。
這樣的宴席上哪能少了喝酒,可是柳源不能喝酒,她便告訴大家她因為生病服藥,被大夫囑咐一定不能喝酒。
大部分人都能夠理解,偏偏有些人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非逼著柳源喝酒,美其名曰不喝酒就是不給他麵子。
柳源被弄得下不來台。
她確實是不能喝酒,可來者是客,她又不能生硬地拒絕。
就在柳源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顧荊一把奪過柳源手中的酒杯,一口就將杯子裡麵的酒喝下了肚子。
顧荊冷冰冰地對那個人說道:“怎麼,你不是要喝酒嗎,欺負病人算什麼?你跟我喝啊!”
客人都嚇呆了,連喝了酒而顯得迷瞪瞪的腦子也清醒了。
他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我錯了大人,我不敢,真不敢。”再也沒有了逼柳源喝酒的心思。
顧荊冷笑一聲,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道:“誰還有跟柳源喝酒的?都過來,我來跟你們喝。”
所有人:惹不起,溜了,溜了~
至此酒桌一派和諧,再也沒有了勸柳源喝酒的人。
隻是氣氛也因此冷淡了下來。
大家都匆匆的吃完了飯。
看顧荊一直在柳源的身邊,他們居然連鬨洞房的心思也沒有了。
晚宴散場後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顧荊給惦記上。
不過經此一日,所以來參加婚宴的客人都知道,柳源他是攀上了顧大人的,真真是有了不得的好手段啊。
至於柳源是如何攀上顧荊的,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猜想了。
佛曰:不可說也不可說。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柳源就像個軟體動物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一點也不想動彈。
“大人,你怎麼沒有離開?”柳源斜視顧荊,她猜到顧荊不願意離開,就隨口一問。
顧荊忽然浮現一股輕笑:“嗬,不是還沒有鬨洞房嗎?我留下來鬨洞房。”
柳源:我信你個鬼!
顧荊鬨洞房?怕是這洞房要洞不起來了!
柳源實在是累的慌,也不管跟在她身後的顧荊,自顧自地去了新房。
她現在就想洗洗睡了,顧荊愛去哪去哪吧,她不管了。
哪知道顧荊竟然絲毫也不避諱,就這樣跟著她進了新房。
柳源連忙將顧荊堵在了門外:“你怎麼一點也不避嫌?女孩子的房間你怎麼可以亂闖,小滿還在裡麵呢!”
顧荊不理睬他,徑自走了進去,柳源著急地跟在後麵,可進門之後哪裡還有小滿的身影?
可她明明把小滿送到這屋子裡麵來的啊!
柳源瞳孔一縮,開口質問:“你把小滿弄去哪了?”
“隻是將她安置到客房去睡一晚,你不用擔心,我派了侍女去照顧她了。”顧荊輕描淡寫。
柳源一口氣堵著,上不上下不下的:“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顧荊忽地一轉身,一把捏住了柳源的下巴:“我準你成親隻是看在了你孩子的份上。千萬不要將我的恩賜當做縱容。我已經忍了一天了,你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觸怒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看柳源還想著小滿,怎麼,難道他真的想與那小滿洞房?
這簡直讓他不能忍!
顯然顧荊已經壓抑了一天,剛剛對小滿的告誡並不足以讓他放鬆。
突如其來的威脅還真是嚇到了柳源,她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顧荊如今就是個□□桶,稍不如他意,就會炸,她可不敢去觸黴頭,萬一顧荊不管不顧,她捂不住馬甲了該怎麼辦?
算了,她啥也不說行了吧?
柳源任命地爬到了床上,用力地踢掉了鞋子,似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偏偏柳源這認命的慫樣倒是很好地愉悅到了顧荊,他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柳源的身旁。
“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小滿怎樣的。”
柳源不說話,轉過身背對著顧荊。
對於柳源這樣的小動作,顧荊卻是寵溺一笑,他俯下身子,貼著柳源的耳朵耳語到道:“你知道麼,我就喜歡你對我這樣耍小性子的樣子,讓我恨不得將你揉碎,嵌到骨子裡。”
柳源忍不住輕輕顫抖,望著顧荊的眼神像是看一個變態。
顧荊卻輕輕撫摸著柳源的後背,絲毫不在意柳源對他的害怕。
害怕就對了,隻有怕了,才不會想著掙脫。
柳源在意識到自己的害怕後,又羞又惱,她一掀被子,把自己藏到了被子裡。
“哈哈哈…”顧荊低低的笑聲在柳源的耳畔不停地回繞,如和弦樂一樣餘音繞梁。
顧荊的手一拍一拍有節奏地怕著柳源的被子,他不再逼迫柳源,他喜歡在被子裡待著就待著吧,就跟昨晚一樣。
他知道,柳源這是害羞了。隻要不跟他吵著要小滿,怎樣都好。
想想,他顧荊怎會放任柳源與小滿兩人洞房花燭?
所以他趕走了小滿,自己留了下來。
哪怕他隻能枯坐到天明,他都要陪著柳源在這個新房裡。
傳說龍鳳燭一夜燃儘,見證的新人便會白頭偕老。
他想要牽著柳源的手一輩子,所以這龍鳳蠟燭隻能由他和柳源一起見證燃燒。
從前,他從不信這個,喜歡上柳源之後,他隻怕這些不能成真。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
我的預收文:《小喵咪流浪記》
喜歡的可以點進我的專欄收藏,麼麼
文案:
小喵是一隻被不負責貓媽媽丟掉的狸花小奶貓。
為了生存,她一路摸爬滾打,
學會了從垃圾桶裡翻食物,也學會了跟強壯的野貓打群架,隻是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
直到有一天她眼睜睜地看著家養的外國貓在被人類牽著遛彎的時候,軟軟地叫了一聲就得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魚乾後,小喵忽然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她想,她一隻貌美如花的狸花貓,長得可比那些個外國貓強壯多了。
若是她也找一個人類做鏟屎官,是不是也能過上吃一塊小魚乾,扔一塊小魚乾的貓上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