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三位寡婦,都是他在擺攤的時候發現的,他盯了她們好久,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動的手,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直到他遇到了柳源。
柳源於他而言是不同的,同樣是他喜歡的人。若那豆腐娘子隻是朦朧的愛戀的話,他對於柳源那就是深沉的喜歡了。
喜歡到,他願意多給柳源幾次拒絕他的機會,也喜歡到他覺得隻要柳源答應了他,從此以後,他便再也不殺害任何的人。
隻是可惜,柳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也沒有找到對柳源下手的機會,他就被官差給逮捕了。
除了他當堂認罪之外,衙役們還在他的家裡麵搜到了那些個被害人的物件。每一個人都有一件,或是帕子,或是香囊,或是頭飾,總之都是那些娘子的貼身小物品。
沒有人問他到底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家裡麵放這些東西,也沒有必要問,所有人都知道,對於長生而言,這些東西就是他的戰利品。
最後審判的結果,是長生被剝奪了舉人的身份,並且秋後問斬。
對於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沒有疑議,包括長生。
或許,他早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誌了吧。
長生被押走之前,死死地看了一眼柳源,久久地不願意回頭,隻是看著她。
可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問,一句話也沒有說。
或許,沉默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隻是在長生回過頭去的一刹那,柳源看到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有人聽到他的這句話,但柳源知道,他這是在對她說的,他這是在對他今夜冒犯的道歉。
柳源的心裡有些惆悵,誰也沒有想到困擾他們許久的案子會這樣就給破了。
所有人都在為長生歎息,如果他從小生長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他也不會如此。
可,這能怪誰呢?怪世道,還是怪人?要怪還是怪他自己想不開,鑽了死胡同吧。
自以為是彆人的救世主,其實不過是個劊子手罷了。
“我送你回去,不去城西了吧?”顧荊給柳源披上了一件外套。
柳源有些茫然:“對,不去城西了,我先去將軍府將甜甜接回來,再回我自己的宅子。”
查過柳源資料的顧荊當然知道柳源說的她自己的宅子是哪裡。
他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跟在柳源的身後,他知道柳源的心情複雜,這個時候不是找她說話的實話。
“將軍將軍,大小姐回來了。”
“哦,是來接甜甜的吧。”大將軍頭也不抬,真是自打有了甜甜,柳源哪裡還有甜甜重要啊,她這是要帶甜甜走,大將軍當然不開心。
“你怎麼還不走,站在這裡做什麼?”
那仆人支支吾吾的,看著很是猶豫:“可是,大小姐的後麵還跟著個男人。”
“什麼?!”大將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立馬向著門口衝出去。
能讓柳源大晚上一起帶過來接甜甜的男人跟柳源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啊。
說實話,這兩年,他為這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大女兒可是操碎了心。
柳源這還年輕呢,一個人帶著孩子那可怎麼過哦。
他介紹了手底下不少的將領給柳源,那些人雖然都是大老粗,但是人都很好,官職也不錯,更加不計較柳源是個寡婦。
可偏偏柳源就是不願意,還說什麼她一個人帶著甜甜過的很好,何必要再找一個男人,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多煩人啊。
聽聽,這是一個女兒家該說的話麼?因著這個,大將軍愈發的不待見柳源,實際上也就是在跟柳源慪氣。
這不,一聽柳源後麵跟回來了個男人,他立馬跑得比那兔子還要快呢。
他一探出頭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柳源身後的顧荊。
“顧荊,怎麼是你?”大將軍眉頭一皺,怎麼又是顧家的人,這顧家的兩個兒子,怎麼都打起了他女兒的主意?這到底是打的是什麼心思?
而且這顧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京城裡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顧荊站住,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將軍,於是他站直以後,恭恭敬敬地給他做了一個揖。
“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大將軍一聽,怒火叢生,脫下自己的靴子就往顧荊的頭上砸去
“你個小兔崽子,你喊誰嶽父呢?”
顧荊也不惱,笑眯眯道:“當然是您了。”
大將軍立馬看向柳源,吹胡子瞪眼睛的。
“這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