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時音此時心裡已經日了狗了。
她昨晚到底乾啥了?為什麼一睜眼人在周承淵懷裡不說,手還摟人家腰上了???
摟就摟吧,隔著浴袍意思意思不就得了!你踏馬的什麼時候把人家的浴袍帶子給解開了?
時音剛才一睜眼就對上了周承淵含笑的目光,然後才發現自己的手直接貼在了男人的腹肌上。
嗯???
時音不相信地摸了摸,還是不敢相信,低了頭看過去……
哦,排骨肌。
怪不得她感覺手感不太對呢。
呼……
時音在心裡暗自吐了口氣。
她就說嘛,一個快要病入膏肓的人,怎麼可能有腹肌。
就在時音腹誹的時候,周承淵勾著嘴角,嗓音還帶了點清早剛睡醒不久的微啞,低聲道:“音音還想摸多久?”
時音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人家的身上沒移開,一下子就紅了臉,瞬間抬起手來想要往後躲。
然而,她的手腕被周承淵給抓扯住了。
男人帶著她的手,讓她的小爪子重新摸到自己的身體,時音震驚地睜大眼,滿眼恐慌地瞪著他,周承淵笑的特彆溫柔,話語裡帶有幾分繾綣和旖旎,格外勾人:“再摸摸。”
時音:“……”
為什麼你能這麼淡定地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
她不斷地掙紮,想要讓他放開自己的手,可時音沒想到,男人的力氣居然大到她掙不開。
這就讓她有點意外了,他還以為他沒什麼力氣,現在看來,男人在力量方麵,還是天生有優勢的。
她的指尖不得不觸碰著他的身體,在他的皮膚上一處處劃過。
時音輕皺著眉,假裝被他攥疼了手腕,低呼一聲:“呀!”
隨即就嗔怪地說道:“你弄疼我了。”
周承淵似乎很興奮,目光裡帶著猛獸嗜血後的振奮,他貪婪地望著她,繼續拉著她的手往下摸去。
時音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要掙開他的桎梏,但她的手指還是觸到了他的皮膚。
“音音要記住這個手感。”他聲音嘶啞地低笑著說。
時音擰眉,一副被他攥疼的模樣,撒嬌討好地對他說:“小叔叔,你先……先鬆開一點嘛,真的疼。”
“音音記住了嗎?記住了小叔叔就鬆開你。”他有點強迫性地讓她的手指在他的腹部一寸寸劃過。
時音被他折騰的滿臉通紅,快速道:“記住了,我記住了。”
記住個屁!
周承淵抬了抬眉,並沒有鬆開她,隻是繼續道:“音音可得好好記住,以後,不會再有了。”
時音的臉頰緋紅,她以為他的意思是他死了後她連這排骨肌都摸不到了,於是假裝乖巧地點頭:“嗯。”
“那……”周承淵湊過來,在她的耳畔蹭著她那通紅的耳尖對她低喃著誘哄她道:“為了讓音音記得更清楚,接下來每次我們一起睡覺都讓音音摸摸。”
時音的臉瞬間爆紅。
誰踏馬的想天天摸你的排骨肌啊!
老娘要摸也要摸誘人到可以讓人垂涎三尺的腹肌!
她隻能假裝害羞,往上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故作很羞窘地微惱:“小叔叔!”
嗚嗚嗚,每天都要使出渾身解數演戲,她好累qwq
周承淵十分愉悅地低笑,知道她被他逗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沒再太過分,隻是隔著被子抱著時音親了口,對她說:“起來洗漱吧,一會兒要下去和老爺子一起吃飯。”
周承淵下了床,隨意地係上浴袍的帶子,在他慢悠悠地往浴室走的時候,時音的小腦袋瓜從被子裡探了出來,她躺在床上看著周承淵的背影,心中升起一個個疑團來。
她現在似乎……有點相信昨晚自己是他抱上來的了,畢竟她親眼看到他能自己慢慢走路,確定他腿腳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現在再仔細地想想,書裡從一開始就說的周承淵是患病,又不是殘疾不能走路。
唉,她最近這腦子總是離家出走。
隻是……時音皺了皺眉,既然他不靠彆人就能自己正常走路,那前幾天他讓她扶著他走路就是故意裝的想占她便宜咯?
肯更是故意裝的!
這也太腹黑悶騷了吧!
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她怎麼就看不透他?
時音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那種異樣感到底出自哪兒。
洗漱完後周承淵在衣帽間喊時音,時音剛把頭發梳順,她披散著長發走進去,隻見周承淵手中拿著一條領帶,對她伸出手來,他把領帶遞給她,“音音幫我一下。”
時音很無辜地眨了眨眼,有點不好意思道:“可是……小叔叔,我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