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淵知道了時音吃了沈清瀚帶來的東西還喝了沈清瀚買的水後心情特彆的不爽。
他幾乎是沒猶豫就直接給時音發了一條:【吐出來。】
然後,在時音眼裡非常不講道理甚至在無理取鬨的周董事長,被自己的老婆送了一份豪華大禮包——阻止此號碼來電、不接受該號碼的短信、最常聯係的微信也被關進了小黑屋。
周承淵被時音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給氣笑了。
他冷笑著嗬了聲,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叩了幾下,隨即,決定第二次搶沈清瀚的生意。
誰讓沈清瀚讓他不爽了。
要不是這個沈清瀚,他能被老婆關押小黑屋?
不能拿老婆怎麼樣,還不能拿他沈清瀚撒氣了?
周·幼稚鬼·承淵說乾就乾,直接就截胡了沈清瀚都要定下來合作簽合同的一家公司。
讓對方成功地和周氏建立起了長遠又友好的合作關係。
沈清瀚知道了這件事後又生氣又無奈,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位周先生也太囂張了點。
沈清瀚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他給瑤瑤送家長帶來的特產是奉家裡的老輩所托,給這位小表妹打電話人家說自己忙,沒空去拿,讓他方便的時候送到排練室來。
他來的時候時音根本就不在,誰知道自己被小表妹支去買個飲品的功夫,時音那姑娘就來了排練室。
這也能怪到他頭上?這位周董事長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點。
沈清瀚也是有脾氣的,一生氣就把搶他生意的男人給約了出來。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周承淵和沈清瀚在江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佬,誰也不比誰差,但總要分出個高低來。
於是兩個人開始掰頭(battle)了。
隻是……有錢人家的大佬,就連對決都會選一些十分高雅的活動。
一開始隻是坐著喝酒打嘴炮,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不緊不慢對著話,表麵風平浪靜一切安好,實則暗潮洶湧已經在互相廝殺了。
第一回合,沒分出勝負來。
然後開始玩起了桌球,看上去很有閒情雅致,甚至還開始討論起商場上的事情來了。
最後,二比二平。
再後來,高爾夫,騎馬,射箭……
沈清瀚終於在射擊上略遜一籌,他放下槍,摘了護目鏡,無奈地攤了攤手,“ok,這次我就不說什麼了。”
“但是,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周承淵勾起嘴角來,“我也希望,你不要有下一次。”
沈清瀚異常無辜:“拜托,這次隻是巧合好嗎?”
周承淵微微笑著,看上去特彆的溫和無害,“可我隻看結果。”
沈清瀚無語了,“隨你隨你。”
“就你這臭德行,總有一天時音要跟你生氣。”
他剛說完,周承淵的臉色就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因為現在他的音音就在跟他生氣,不讓他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微信等其他社交軟件也全都拉黑,如果他逮不到她的人,就彆想和她說上話。
沈清瀚看到周承淵冷漠的神情,立刻知道了怎麼回事,他幸災樂禍地哈哈笑起來,“怪不得你今天有閒功夫和我在這兒折騰,原來是因為媳婦兒不理你了你在發泄啊?”
周承淵恨恨道:“閉嘴!”
沈清瀚挑挑眉,識趣地沒再調侃下去,不然他敢保證,彆說合作案了,整個瀚洲集團這個不講道理的狗男人都能給他吃進去。
跟沈清瀚較量完也已經到了傍晚,周承淵上了車就去了時音需要準備巡演的排練室堵人。
他知道時音今天拍完戲要從劇組趕到這邊的。
然而,讓周承淵沒想到的是,這個臭丫頭居然學精了,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溜了。
而且是打著去單清家做客的名字,跟著單清走了。
周承淵冷笑了一聲,轉身就上了車,他讓唐誠給他單清家的地址,一路殺了過去。
周承淵到的時候,時音正在和單清吃著小火鍋,看上去滿足的很。
嗬。
吳嘉凱其實也在,他打開門一看到周承淵的樣子,就知道時音要遭殃,為了不要殃及他家傻乎乎的小蛋清,吳嘉凱很識趣地一把拉住單清就進了廚房。
把整個餐廳都讓給周承淵,讓他好收拾時音。
單清還非常不樂意地掙紮著,“吳老師你乾嘛呀!”
吳嘉凱摟著她不讓她出去,低聲對她講:“人家家務事,你彆去插手。”
單清紅著臉,諾諾地“哦”了聲。
時音看到周承淵後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她依舊安安穩穩地坐在位子上,旁若無人地吃著火鍋,鍋裡的水沸騰,咕嚕咕嚕地冒著泡,熱氣騰騰地上升著,她津津有味地低頭吃著晚飯,打定主意不理他。
僅僅過了三五分鐘,吳嘉凱和單清就聽到了外麵就傳來時音跟他們道彆的聲音:“小蛋清,吳老師,我要跟小叔叔回家啦,今天的晚飯打擾你們啦!火鍋很好吃!”
單清立馬推開吳嘉凱,她拉開廚房的門,跑出去,有點不舍地問:“這就走了?”
時音笑笑,點頭,然後對她說:“我們過幾天再約著吃火鍋呀!”
單清立刻點頭,“好!”
等時音跟著周承淵離開後,單清還在十分迷惑不解地疑問:“音音明明很生氣的呀,怎麼忽然就原諒周先生跟他走啦?”
過了幾秒鐘,杵著筷子的單清睜大眼,震驚地對吳嘉凱說:“音音不會是被威脅了吧!”
吳嘉凱往她的碗裡放了一塊羊肉,失笑道:“你怎麼這麼操心?周承淵是她老公,他那麼愛她,就算用威脅的手段也隻是想讓她回家去而已。家務事自然要關起房門來解決,難不成還要被我們外人知道?”
單清眨巴眨巴眼,“家醜不可外揚?”
吳嘉凱:“?”
他家這姑娘是不是太單純了,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
單清還真沒明白。
時音確實是被周承淵給威脅走的,因為周承淵發現他的音音這次過於猖狂了,敢和自己鬨也就罷了,居然還假裝看不見他。
他走過去,坐到她的身側,隻是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音音是跟我回家,還是我們現在就在這裡解決?”
時音扭頭,一時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家務事,最好是夫妻私下解決比較好。”周承淵提醒道。
“不過音音要是執意不回去……”他的眼睛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嘴角勾了起來。
這是危險的信號。
時音:“???”
喂!你搞搞清楚,這不是你家!這是人家家裡!你想做什麼啊你個狗男人!
“那我們就……”他還沒說完,時音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拎起包就說:“走。”
周承淵非常滿意,他走過去,握住時音的手,然後時音就跟單清道了彆,隨即跟著他離開。
兩個人一到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周承淵就把時音給塞進了後車廂,隨即他也坐了上去,時音根本無路可逃,直接就被他捏住了下巴,男人迫使她仰著臉,嗓音低啞,帶著明顯的不高興,“假裝沒看見我?”
時音微微嘟著嘴巴,不吭聲。
周承淵和她對視著,好幾秒鐘,誰都沒有說話,過了會兒,他忽然俯身壓過來,在她的嘴巴上咬了口,沒有很重,但也不輕,絕對能讓時音感到疼痛。
事實上時音也確實疼的哼唧了聲,她皺緊眉,眼睫眨了眨,依舊倔強地不說話。
周承淵又湊過來,繼續咬。
到最後時音不得不妥協,因為再咬下去,她怕她的嘴巴被他咬破,明天拍戲會受影響。
她推搡著他,撇開頭輕聲說:“彆咬了。”
周承淵哼了聲,“肯說話了?”
時音抿抿唇,屈腿撞了他一下。
男人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隨後他就聽時音不滿地控訴他:“是你不講道理,不能怪我鬨脾氣,什麼叫‘吐出來’?你講講道理,你讓我怎麼吐?”
“我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拿來的,他買了水回來又不是單單給我一個人買的,隊裡其他女孩子都有,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我要是不接才更顯得我特殊,人家瑤瑤或許還會以為我對她表哥有什麼意見。”
“單清也有男朋友,為什麼人家吳老師就不計較這些,你就非要在意,明明很普通的事情,在你那裡就變得我似乎和他有什麼一樣,我生氣有錯嗎?”
時音一股腦把肚子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完美展現了“男方說一句話女方可以還給男方十句話”的優良傳統。
周承淵不覺得她說的沒道理。
但,他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