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清說的那個字是——錢。
單清是覺得,既然給他買什麼他都不需要,那就直接給他錢好了,這樣以後他想買什麼自己去買。
雖然按實話來講,這位大佬連錢都不缺orz
其他人都覺得單清這個直男思想會害死時音,然而誰都沒有想到,腦殼簡單的單清這次歪打正著,幫時音出的這個點子讓周承淵非常非常非常的滿意。
要不時音之前就說:小叔叔的心呐,它就是那海底的針。
說白了就是,男人的心思你彆猜,彆猜,彆猜,你才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周承淵生日當天,周老爺子幫他辦了一場生日宴會,地點就在家裡,廚房裡的頂級廚師們幾乎忙了一整天,家裡來了非常多的客人,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帶了禮物過來給周承淵慶賀生日。
而身為主角的男人穿著時音不久前才為他買下來的高定西裝,頭發被梳理的整整齊齊,淩厲的眉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冷清,薄唇微勾著,同前來做客的人淡然地客氣寒暄,在人群中遊刃有餘。
時音穿著禮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周承淵說話,而挽著那地中海發型男人的年輕女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承淵。
時音輕嗤了下,她不緊不慢地提著裙擺走過去,周承淵見到她走了過來,目光立刻就鎖定在了穿著抹胸藕粉色小禮服的女人身上。
她瘦削瑩白的肩膀全都裸|露了出來,纖瘦的腰肢還有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被展現的淋漓儘致。
時音剛走到他身邊,周承淵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她披到了肩上,遮住了在他看來是旖|旎風景的地方。
時音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抬眼看向對麵的女人,歪頭衝她笑,問:“姐姐是……”
地中海男人連忙笑嘻嘻地介紹說:“她是我的妻子,叫衛菲菲。”
時音笑的得體,嗓音甜甜地說:“你好。”
衛菲菲也和時音說了句你好,雖然她的話語很和善,但時音卻從她的眼神裡讀出來了輕蔑和不屑。
時音這些年來因為生活經曆的原因,見慣了人世百態,也能很敏感地察覺到彆人對她的善意或者惡意。
她的內心是一個很纖細很敏感的人。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她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對她並沒什麼善意。
時音不知道這個叫衛菲菲的對自己的反感從何而來,她也沒興趣知道。
可能就是嫉妒她吧。
嫉妒她貌美如花,還有一個帥氣又霸氣的大佬老公。
而衛菲菲自己年紀輕輕卻做了一個聰明到絕頂的肥胖油膩完全可以當她爸爸的男人的老婆。
好吧,時音特彆無奈地承認,她和她老公都太出眾了,所以招來彆人的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後來時音又陪周承淵和另外幾個她並不認識的總呆了會兒,時音發現他們一直在說公司上的事,時音有點無聊,好好的一個生日會,被這些人搞的像是商業酒會。
時音不喜歡聽他們談論公司裡的事,也聽不懂,所以就跑到了一邊找東西吃。
東西都是整齊擺放在桌上的,想吃的話自己那個盤子隨便拿就可以了,時音吃了幾塊小甜品,嘴巴上沾了點奶油,她用舌尖卷進去,口腔裡被一股甜膩的味道充斥著,時音扭頭找到了放置酒水的地方,她站在那兒,選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拿起一杯不知道裝了什麼酒的酒杯來想要嘗一下。
周承淵就是在這時候走過來的。
他從時音的手裡拿過酒杯放到旁邊,轉而幫她拿了旁邊的另一杯,“那杯太烈了,後勁兒很大,音音不能喝。”
周承淵說著就將杯子舉到時音的嘴邊,時音輕張開嘴,周承淵微微抬了抬杯子,喂她喝了一口,“喝這個吧。”
什麼味道都沒嘗出來的時音:“?”
你怕不是在逗我?這他媽的不是白開水嗎?
時音不滿地瞪他,“不讓喝酒,也得讓我喝點有味道的吧!”
周承淵挑眉,“沒有味道嗎?”
時音故作生氣地輕哼,她親眼看到周承淵也嘗了一口,男人喝下去後咂咂嘴,“有啊,有點甜。”
說著還又飲了一口。
時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嘗出來,她扒著周承淵的手想要再喝一口,周承淵笑著喂她,時音這次沒有一下子就吞下去,而是慢慢地品了品,又喝了一小口。
哪裡甜了?她怎麼嘗不出來,明明就是白開水嘛!
難道是她的味覺失靈了?
周承淵垂眼,看著她認真品嘗的模樣,臉上露出淡笑,溫和地問:“嘗出來了嗎?”
時音搖頭,“沒有嘛,就是沒什麼味道,跟白開水一樣。”
周承淵低笑:“我怎麼嘗到了甜,帶著音音氣息和味道的甜。”
時音:“???”
合著你是在耍我玩?!
哦不對,重點應該是……你在說我甜?
嘖,你個狗男人。
突然有點開心呢。
時音故作冷漠低哼了聲,她剛要說話就有個男人過來找周承淵,時音不認識,她又對他們說的話沒什麼興趣,就離開去找她的朋友們玩去了。
今天沈清瀚和沈清洲兄弟倆自然是要來的,因為時音的原因,她在的團裡的其他七個女孩子也來到了這裡,這會兒幾個女孩子正在後院一張空桌子那兒圍了一圈,玩狼人殺。
時音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我也要玩!”
後來周承淵找不到時音,走到窗口那兒看到沈清瀚和沈清洲兄弟倆一邊看著窗外一邊聊天。
沈清洲正在向他哥倒苦水,說周承淵這個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幫著時音一起對付他,讓他吃辣。
周承淵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們談論的人正在後院的桌子那兒跟她的小姐妹們又鬨又笑。
沈晨晨甚至再時音的身後彎腰俯身摟著她的脖頸,還歪頭不知道笑著跟她說什麼,稍微再近一點就要親上臉頰了,兩個人親昵地太過分了。
周承淵記得這個人,之前他去節目組探時音的班,就是這個小孩兒,說什麼“音音麻麻和倫爸爸”,後來也是這個臭丫頭片子,在微博上說她和時音還有單清是一家三口。
現在又對他的音音這麼親密,從他這個角度看上去,都快要親上他的音音了。
沈清瀚率先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周承淵後就戳了沈清洲一下,還故意咳嗽了聲,示意他這個傻弟弟彆再吐槽這兩口子了,再吐槽下去估計他都保不住這傻小子,沈清洲像是有感應似的,在沈清瀚發出信號後一扭頭就看到了臉色冷若冰霜的周承淵。
他登時轉過身來,十分慫逼的對周承淵說:“老大,有話好說……”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周承淵就轉身走了,沈清瀚和沈清洲親眼看著他出去,一步步朝時音她們那兒走去。
而背對著他的時音和沈晨晨、甚至連時音旁邊的單清都不知道周承淵過來了。
隻有坐在時音對麵的瑤瑤看到了周承淵,她靈機一動,忽然想要調皮一下,因為這一局是時音和單清兩個狼人輸了,要接受懲罰的。
瑤瑤嘿嘿嘿笑著對時音說:“音音,單清,這一局你們的懲罰是……從在場的人中挑一個,kiss哦。”
時音和單清對視了一眼,心想這是什麼奇葩懲罰。
沈晨晨在後麵摟著時音,雙雙拍的呱唧呱唧響,“kiss!kiss!kiss!”
隨即,她們就聽到一聲男人的的輕嗬,時音的大腦還沒運轉過來,身體就已經條件反射性地瞬間拉開沈晨晨,她一扭頭就看到了周承淵,男人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在看一出好戲。
但時音知道,這是他吃醋的表現。
而單清這幾個月以來,也早就知道了周承淵對時音霸道進骨子裡的獨占欲,所以她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不會選擇時音。
時音站起來,問瑤瑤:“說的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應對吧?”
瑤瑤挑挑眉,“嗯哼”了一下。
隨後時音就走到了周承淵的麵前,對她們說:“那我選小叔叔。”
其他幾個隊友拍著桌子起哄大喊時音虐狗,時音心想我不虐你們小叔叔就該虐我了。
所以對不起了姐妹們,為了我自己能好過一點,我先虐你們為敬!
然後大家就親眼看著時音踮起腳來,同時扯住了周承淵的領帶,讓男人低了點頭,她迎過去,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幾個隊友兩兩抱作一團,或者你擠我我推你地尖叫。
沈晨晨特彆清晰脫俗地揮舞著雙手,在時音鬆開周承淵幫他把襯衫撫平的那一刻,隻聽到她“啪嘰”一下合了掌,然後戲精上線,抬手捂住眼睛,隻從指縫裡偷偷看他們,衝著時音和周承淵喊:“爸爸媽媽你們在乾嘛!孩子還在這裡呢!羞羞羞!”
時音無奈又無語,這小丫頭又在亂認親。
而周承淵卻挺滿足,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女兒,一下子喜當爹。
其實,並不。
他滿足的點在於沈晨晨歪打正著的那一聲“爸爸媽媽”,因為他對時音說過,“如果你是媽媽,那爸爸隻能是我。”
而這次,沈晨晨喊對了。
鑒於沈晨晨將功補過,周承淵難得沒有追究她之前的事情,就這麼放了她一馬。
而還有懲罰在身的單清,扭臉就毫不猶豫地在坐在她另一邊的阿茹的臉上親了一口。
沒反應過來的阿茹僵了一秒,隨後才捂住自己被親過的臉,滿眼震驚地看著臉蛋通紅的單清,其他隊友止不住地哈哈大笑,單清吞吞吐吐地道歉:“抱……抱歉!”
阿茹眨眨眼,隨即才無比釋然地對單清說:“看在你沒有親嘴巴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然要是你把我的初吻給奪走了,我跟你沒完。”
單清:“……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