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工作,但時音覺得自己過的比有工作的時候還要累,一開始是每天各處跑去拍婚紗照,後來是一直在親自置辦結婚的各種用品。
因為婚房不在周家大院,而選在了周承淵曾經帶她去過的那套彆墅裡。
雖然結婚後他們也不一定會在那邊長住,但作為婚房,還是要精心地布置好一番,畢竟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一定得好好地對待。
時音像其他女孩一樣對自己的婚禮百般操心,但其實周承淵已經準備的很周全了,可她還是不放心地問來問去,生怕出一點差錯。
結婚的時間早就確定了,就在除夕夜的前一天。
時音周承淵和要前去參加他們婚禮所有親友都提前兩天去了國外,婚禮舉辦的前一天時音還和周承淵在好朋友的圍觀下進行了婚禮的彩排。
時音周承淵的婚禮還沒舉辦就已經在網上傳遍了,這幾天熱搜上一直有他們結婚的各種消息,一開始是好朋友在微博上曬出她們結婚的請帖和伴手禮,後來是時音和周承淵在微博上放了幾張他們實地拍攝的婚紗照。
再後來,等大家坐著周家安排的私人飛機到了國外後,因為周承淵沒有讓媒體跟著過來報道拍攝,所以想看這場世紀婚禮的網友們隻能從去了現場的各位嘉賓那裡東拚西湊地觀賞那過於豪華的婚禮場地。
每一個看到那麼夢幻那麼華麗的婚禮場地的女性都發出了羨慕的尖叫,因為對所有女孩子來說,這樣的婚禮,才是她們幻想中最浪漫的婚禮。
婚禮當天,時音挽著時明遠的手臂,踏上紅毯,一步步走向站在那顆紅心處的周承淵,男人穿著低調的深藍色禮服,目光裡全是她。
時音走到他麵前後,時明遠牽著時音的手把她交給了周承淵,時音就挽著周承淵的手臂,另一隻手裡拿著捧花,和他一起走到了教堂門口。
就在他們剛走到門口的那一瞬間,教堂的門緩緩打開,兩個人一同踏進去,慢慢地走向最前麵要舉行儀式的舞台上。
其他的賓客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愛拍照拍視頻的沈晨晨在微博上發婚禮現場的圖片給大家直播,還羨慕地說以後自己也想擁有這樣的婚禮,實在是太難忘了。
單清作為時音唯一的一個伴娘,幫時音和周承淵把信物拿上去,因為婚戒直接都買了戴上了,所以周承淵這次給時音準備了項鏈。
他親手幫時音把專門為她定製的項鏈戴好,然後就在大家的的起哄和歡笑聲中親了親時音。
他很克製地點到即止,時音的眼眸輕輕地顫動了下,臉上染上了紅暈,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婚禮儀式走完後,要移步到二樓去用餐,每一道菜都是周承淵精挑細選,因為怕大家吃不慣國外的食物,還特意請了中餐的廚師過來給大家做菜。
吃過婚宴後沒彆的事可以隨意在這座城市閒逛,隻要今晚準時去機場就行,因為大家都是要回去過年的。
周承淵和時音她們回去後,還特意叫了一些關係好的朋友到遊輪上吃了小型的晚宴。
那艘遊輪就是周承淵曾經帶時音去過的,他送給時音的那一艘。
沈晨晨真的是大開眼界,照片拍了好多,最後選擇了幾張最具代表性的發了出去。
這一下子全國網友都知道時音不僅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了,還有私人的遊輪,這他媽的得多壕啊!
從沈晨晨微博裡得知這些消息的網友:果然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時音穿著純白的連衣裙,外麵搭了一件長款的粉色羊羔毛外套,和用羽絨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單清在甲板上望著星空閒聊天。
時音問單清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單清搖搖頭,“我是今年才有了點起色,所以想多打拚幾年,結婚的事再說吧,我不是很著急。”
“吳老師呢?他也這麼說?”時音問道。
“他說依我呀!”單清眉眼彎彎的,“吳老師很順著我的,一般不會反駁我的意思。”
時音笑她,“你怎麼還在喊吳老師啊?就沒個更親昵的稱呼嗎?就是隻有你一個人喊其他人都不會喊的那種。”
單清眨巴眨巴眼,“吳老師不好聽嗎?我覺得很好聽呀!”
時音真是服了她這個好朋友了,真的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可真是要辛苦吳嘉凱了。
時音抬手摸了把單清的頭發,“已經長長不少了誒!”
單清自己也抬手摸了摸,她笑起來,“是嗎?我還總覺得他長得太慢,都過了好幾個月了,才隻能紮起一個小揪揪來。”
自從和吳嘉凱在一起之後,單清就再也沒有剪短過頭發,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中性風格短發的她,第一次決定要留長發。
並不是想要換個風格,她還是那個單清,她隻是想為某個人,蓄起長發來。
雖然吳嘉凱說不用,但單清執意要這麼做。
因為她之前就聽說,吳嘉凱更喜歡自己將來的另一半是長頭發。
時音和單清在聊天的時候,瑤瑤和沈晨晨她們正在遊輪上到處地逛,後來貪吃又貪玩的沈晨晨不出意外地跟瑤瑤她們走散了,她就一個人胡亂地逛了起來。
沈晨晨七拐八拐地進了一個影廳裡。
影廳並沒有很大,也就有十排座位左右,裡麵正在放映著經典的外國影片,沈晨晨走進來後注意力就放在了正在播放的電影上,她盯著畫麵,隨便在前排找了個靠著過道的座位就坐下來看。
這部電影是她最喜歡的一部電影,沒有之一,而且她每看一次就會哭一次,哭到打嗝的那種。
周思楊在後麵本來看的好好的,結果就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他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既然進來了就安安靜靜地看唄,然而沒多久,他就聽到前排有輕輕啜泣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厲害。
被打擾到的他就直接站了起來,在他下了台階走到沈晨晨坐的位置旁邊的那一刹那,沈晨晨直接被嚇的驚叫出來,頓時哭的更凶了,她仰著頭一邊哭一邊打著哭嗝說:“嗚嗚嗚怎麼會有人啊嗝……你……你為什麼沒動靜嗝……”
周思楊很無語,什麼叫他為什麼沒動靜?看電影要什麼動靜?
沈晨晨像是後知後覺想起來什麼,她一下子就捂住臉,對周思楊哭哭啼啼地抽噎著說:“你……嗝,你沒看見……嗝我,你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嗝!”
周思楊:“???”
這女的怕不是有毛病,一個大活人在這兒他能看不見?
不過確實不認識就是了。
他被她攪的更加沒心情,“我確實不認識你,你不用擔心我把你這副樣子給說出去,我沒那個閒心。”
沈晨晨一聽他不認識自己,放下手來,愣愣道:“你還真不認識我啊?”
周思楊:“……”
他抬腳往外走去,沈晨晨立馬就跟著他往下跑。
她追上他,本來是想和他說話的,想跟他說:“周思楊,我是和你小嬸嬸一個團裡的成員沈晨晨,我都去過你家了咱們也見過兩三次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你再好好看看我的樣子你肯定會覺得在哪兒見過!”
但是話癆的沈晨晨什麼都沒說出來,一張嘴就衝著周思楊打了一個非常響亮還帶著食物味道的嗝。
這個有味道的嗝一出來,周思楊就:“???”
他震驚又嫌棄地看著她,沈晨晨也沒想到自己的話成了一個嗝,她一下子捂住嘴巴,扭頭就跑。
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不知道她是誰不認識她不認識她不認識她!
沈晨晨還在心裡這樣碎碎念著,結果在周思楊麵前落荒而逃的她下一秒在下台階的時候還摔了一跤,沈晨晨也顧不得疼痛,不知道哪裡來的那股勁兒,爬起來就繼續跑。
她大概是和這個臭男人八字相克,嗚嗚嗚嗚嗚她的臉都丟儘了,又是哭成狗又是衝他打嗝還摔了個狗啃泥,他肯定要笑死她了。
沈晨晨又羞又惱,心裡久久不能平複,為了不讓自己想這些事,她就一直給自己倒酒喝倒酒喝倒酒喝,沒一會兒,就把自己給喝醉了。
周思楊剛從衛生間出來,然後就被一個人撞到,一個一米六多的姑娘,直衝衝地撞進了他的懷裡,周思楊隻覺得被她的腦門撞到的胸膛火辣辣的疼。
猝不及防的周思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沈晨晨就“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瞬間,周思楊的衣服上被她吐出來的嘔吐物沾了一大片,帶著非常嗆鼻酸爽的味道,周思楊沒忍住,也來了感覺,他被這“濃鬱”的氣味熏的不斷地乾嘔著,看起來下一刻就要吐出來。
剛走過來的時音和單清正好看到這一幕,兩個人的表情又震驚又惡心,兩張臉都快要皺成麻花。
周承淵從上麵下來,看到時音和單清站在樓梯口,表情十分的一言難儘,就默不作聲地走到了她們身後,循著兩個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下一秒的周承淵:“……”
單清發現周承淵過來了,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時音很自然地扯了扯周承淵的手,他拉住她的手。
周思楊一把推開沈晨晨,立刻衝回衛生間,時音聽到了他難受的乾嘔聲,發出一聲吃瓜群眾那悠長的感歎:“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