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於心中一蕩，險些說，他不敢，是我敢。
秦時於咬咬下唇，調整呼吸，“餘總和我的經紀人也這樣說。他們還說，這筆錢給他都不如請狗仔拍他的醜聞。”
“餘煜說得對！”
秦時於無聲地笑了，不愧是他選中的男人。
“拍到了？”
秦時於：“我們沒拍到，有記者拍到了。他，他可能會狡辯。”停頓一下，捂住砰砰跳的心臟，“我經紀人說，即便他全盤否認，網友也不會再叫我滾出娛樂圈。”
“視頻拿到了？”周珩又問。
“昨天上午拿到的。我昨晚想發，餘總說，說再等等，看看哪些人趁機落井下石。”
“餘煜說得對。你以後……”周珩冷不丁想到餘煜說，秦時於性取向特彆，又年輕，不敢也不想談對象。周珩也不想再談感情，他才把秦時於介紹給他。
秦時於的膽子那麼小，還不甚聰明的樣子，他說多了，萬一秦時於誤會，怕是很有壓力吧。
周珩沉吟片刻，“我這邊還有些事，先這樣。”
秦時於：“喂——”眉頭緊皺，“怎麼說掛就掛？能有多忙。”手機往床上一扔，翻過身被什麼東西硌一下，坐起來拉開散發著蟎蟲屍體味兒的被子，“包怎麼在這兒？”拎起來，從裡麵掉落一遝東西。
秦時於拿起來，笑了——賣身契。
“小胖，給我個打火機。”秦時於打開門就喊。
張小胖站起來，“要打火機乾什麼？”
“甭問！”秦時於伸出手，見他拿著車鑰匙，“乾什麼去？”
張小胖，“那邊把完整的劇本傳過來了，我回公司打印。你書房的打印紙不夠。還有，今天哪兒都不能去。記住了！”
“知道。”秦時於奪走打火機，“一個大男人哪來這麼多話。”
“我——”
啪！
房門關上。
張小胖嚇得後退一步，“秦時於！”
“叫魂？”
秦時於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
張小胖張張嘴，“我，我祝你和你的左手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我祝你明天相親被宰，愁的謝頂。”秦時於慢悠悠說著，翻開合同把他和周珩的名字撕下來就去衛生間。
“秦時於！”
秦時於的手抖了一下，打火機險些掉馬桶裡，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一眼，抬腳踢上門。
“彆嚎了。”梁曉妮忍不住開口。
張小胖指著緊閉的房門，咬牙切齒，“他說的話你沒聽見？”
“聽見了。你活該！明知道他母胎solo二十八年，今年
最大願望就是脫單，還往他傷口上撒鹽，他沒出來削你，你就念阿彌陀佛吧。”
張小胖的嘴巴動了動，“就算，就算我不對，他也不該說我。我又不是他，長了一張開過光的嘴，好的壞的都靈。”
“那你更不該招惹他。”梁曉妮不待他開口，“趕緊去。小心彆被記者拍到。”
張小胖聞言腳步一頓，走到她對麵坐下，拿出手機給餘煜發個消息，讓他助理把劇本送過來。手機“叮”一聲。
梁曉妮順嘴問，“記者？”
“不是。我助理說，時於粉絲群的大粉聯係他，要幫時於控評。”張小胖看著信息內容念道。
梁曉妮：“怎麼這麼按耐不住？”
“從一出道就追隨他，快十年了，哪怕是個從未見過麵的網友，看到他被人罵滾出去娛樂圈也忍不住。”張小胖扭頭就衝秦時於的臥室大聲喊，“你的粉絲忍不住了。”
秦時於看到馬桶裡麵乾乾淨淨的，心滿意足，“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張小胖打開微信，“讓他們再猖狂一會兒。”
“猖狂多久？”張小胖看到秒回複的信息，起身走過去，“猖狂多久？”
秦時於打開房門，“是我的粉絲嗎？這麼沉不住氣。一點不隨我。”
張小胖把手機遞過去讓他自己看。
秦時於看到聊天截圖，嘖一聲，“原計劃幾點？”
“午夜十二點，大部分路人都睡了，方便我們控評。那時候趙磊那邊想公關，一時也找不到人。”張小胖一邊回想一邊說。
秦時於嗯一聲，沉吟片刻，“給那邊說一聲，提前兩個小時。”手機還他，“告訴他們，閒著沒事乾就拿個小本本記下都有誰站趙磊。”
張小胖一喜，“你早該這樣做了。”直接打給他助理。
秦時於輕哼一聲，轉向還在玩遊戲的兩人，“給我收拾行李去。”
“現在？”梁曉妮一見他瞪眼，連忙拽著旁邊的人鑽進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