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來接你？”
秦時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歎了一口氣，“六點就六點吧。”
“不舍得？”
秦時於：“你說呢？”
“你和周珩搭上線了？”
秦時於點開免提，拿起周珩的剃須刀，“隻拿到一個微信號。”
“微信號也不錯。不急，咱慢慢來。是你的終歸是你的。”
“要不是我的呢？”
“……那你活該！還沒開始就這麼喪，我怎麼會認識——算了，懶得說你。六點準時過來。”
秦時於：“知道了。”
洗漱一番，秦時於下樓吃點東西，就拎著行李箱回家。
到家檢查一下門窗水電，又收拾幾件衣服，秦時於就拿出劇本。可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猶豫半晌，秦時於拿起手機，歎了口氣，“幾點下班啊？”
“七點左右。”
秦時於一點也不意外，“可我六點就得走。”
“然後呢？”
秦時於衝手機翻個白眼，期期艾艾地說，“我這一走至少得半個月，有可能一個月。”
“嗯。”
秦時於壓下亟待出口的國罵，“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啊？”
“好好工作。”
秦時於咬咬牙，道，“我想你的時候，可以不可以給你打電話？晚上打，不耽誤你工作。”
“嗯。”
秦時於忍了又忍，用他自認為最溫柔的聲音說，“我不打擾你工作啦。”
周珩放下手機。
豎起耳朵聽的眾人齊刷刷轉向他。
周珩挑眉，“看什麼？”
“夫人？”公關經理試探著問。
周珩沒點頭也沒否認，笑笑就示意剛才發言的高管繼續。
“真的？是不是——”
周珩睨了他一眼，道，“是不是都是我的私事。”
“還真
不是！老板，您是珩澤的總裁，您的事就是珩澤的事。說句您不愛聽的，您要是找個五毒俱全的，業內怎麼看您啊？我們出去跟人談合作，人家問你們周總的夫人是不是那誰誰誰，他怎麼找個那樣的？是不是昏了頭了？小的怎麼回人家？”
周珩絲毫不受影響，“你想怎麼回怎麼回。”
公關經理被他噎了一下。
“萬一被記者拍到，也不需要我們出麵？”</周珩：“不需要！”
公關經理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不甘心，“行，這話可是您說的。”
“是我說的。因為論危機公關，他一人就吊打你們整個部門。”周珩看著他，“我沒說錯吧？”
公關經理忍不住咬咬嘴唇，“您沒錯。這麼說您承認了？”
“我承認什麼了？”周珩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公關經理再次噎住，隨即給梁元使眼色。
“現在是工作時間。”梁元開口道。
周珩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猜到的？我和他還沒到餐廳，老頭子的電話就打來了，他是長了千裡眼，還是有一雙順風耳？”雙手環胸，看著在座的高管。
公關經理忙說：“不是我。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周珩轉向梁元。
“不是我，老板。我根本不知道昨兒那個是他。”梁元慌忙說。
周珩氣笑了，“還有誰？”
“我哪知道。”
周珩抄起麵前的筆記本。
梁元忙起身，“開玩笑，開玩笑。秘書室的幾個小姑娘拍了一張你倆的背影照發到朋友圈，被您表妹看見，然後就傳到您父母那兒去了。真不是我們說的。”
周珩掃一眼在座的高管。
眾人慌忙擺手加搖頭，真不是他們通風報信。
周珩收回視線，示意梁元會議繼續。
與此同時，秦時於拉著行李箱走出家門，望著紮眼的太陽，長歎一口氣。
“又怎麼了？祖宗。”張小胖下來，幫他把行李放上去。
秦時於：“真不想上班。”
“你以為我想啊。”自打到秦時於身邊，他就沒歇過。大年初一秦時於沒活動，他都得盯著網上風向，“不趁年輕多賺點，以後跟周珩在一塊，他爹媽要是說，我給你一億，離開我兒子。你都沒法說，我給你兩億，離我和周珩遠點。”
秦時於笑了，坐上車就說，“周珩就值兩億？”
“兩千億，你有嗎？”張小胖瞥他一眼，“再說了，你要是沒錢，甭說一億，一千萬你也得接。”
秦時於想想，點一下頭，“這倒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知道就好。不過這部劇要是順利的話，七月中旬能拍完。”張小胖翻出行程表，“能歇十來天。等下部電影殺青，你就有存貨了。明年上半年不工作都沒事。”
秦時於搖了搖頭，“還是要工作的。幫我挑兩個特出，最好半個月就能殺青的。”
“暫時沒有。不過倒是有一檔慢綜藝曾找過我助理，他知道你接下來還有一部電視劇和電影，就跟那邊說沒空。那邊說今年沒空，他們可以等明年。你看要不要考慮一下？”張小胖看著秦時於，“我覺得他們挺有誠意的。”
秦時於：“慢綜藝？租一處民宿，邀一群朋友去吃吃喝喝，聊聊人生，灌些雞湯？”
“你知道？”張小胖驚呼，“他們聯係你了？”
秦時於瞥他一眼，“慢綜藝不都是這個套路？”
“好像也是。”張小胖仔細想想，“但他們說這次不一樣，常駐嘉賓就三個人，老中青三代電影人，還都是影帝。你是青年影帝，也是如今圈內唯一一個流量和國
民度並存的影帝。聽那邊的意思，你不接的話，他們整個企劃都要推翻重新做。”
秦時於笑道，“難怪要等。”
“所以是接還是不接？”張小胖道，“三人當中你雖然輩分最小，番位可能排最末，但絕對是以你為主。慢綜藝沒撕逼，常住裡麵沒同齡人，估計也不會有爭執，不大可能暴露你的真實性格。”
秦時於看著他，“我真實性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