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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秀尖叫一聲, 轉身就跑,邊跑邊喊:“娘,娘!!那個丟臉的玩意兒打我!”
丟臉的玩意?
陸千山的小臉兒刷的沉了下來。
他翻身就要下炕,卻被兩個小的攔住了。
“二哥, 你彆跟她置氣, 就是兩個兔子腿兒, 給了她就算了。”陸千城拽著他二哥的袖子,急的小臉都有些發白, 至於陸千芸,顯然就更加害怕了。
陸千山簡直想要罵街。
陸廣明這對夫婦簡直就是腦殘, 哄著彆人家的人卻讓自家孩子吃虧受罪。剛才那小姑娘穿的鮮亮,臉蛋粉嘟嘟的, 頭發上還有一根銀簪子。可是看自家這倆弟弟妹妹,一個個穿著補丁衣服, 乾瘦蠟黃。
他突然覺得自己任重道遠,但是仍舊下了炕。
陸秀秀是老虔婆陸張氏的老閨女, 老蚌生珠,愛得不得了。如今從陸千山這裡挨了打哪能忍得住?直接從屋裡出來,嘴裡一連串的辱罵。
“妨家的玩意兒, 被休回來不知道丟臉的小B崽子!敢打你老姑?當初就應該直接給你送廟裡去!掐死到也乾淨了!”
陸千山冷著臉從屋裡撿了根木棒, 這木棒削的乾淨,一米多長,應該是打算用來綁掃帚的。
他拎著木棒出了門,陸張氏迎麵衝來, 身後跟著幸災樂禍的陸秀秀。
陸千山一抬胳膊,木棒直接捅到陸張氏的胸口,給她捅了個仰麵摔倒,手腳胡亂揮舞,像一隻翻不過身的老王八。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五天了,一開始虛弱的要死。因為身體本身因為被休回來就有些尋死覓活,後來又被老虔婆的一家子話語激的想要絕食去死。當然,絕食尋死應該是成功了的,否則陸千山也不能占了這個身體。
雖然他被天雷劈的掉出修真梯隊,但是體內仍舊有一絲真氣。這幾天除了吃飯休息保養身體之外,這真氣也逐漸在體內循環開來,疏通了經脈的滯澀感。不過五天,整個身體的狀況要比之前好太多了。彆說對付個老太婆,哪怕再來倆都不是他的對手。
第三任師傅曾經教導他:強大的能力就是你的道理,它不僅讓你在有理的時候無敵,就算是你沒有理,彆人也不敢過多置喙的。
說白了,什麼道理都講不過拳頭。
這是陸千山第一次踏出屋門。他左右一掃,這院子的基本情況就落入眼中。
他那個便宜娘正在後院紮白菜,現在聽到動靜正在往這邊趕。陸張氏她男人跟那個四叔都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串門了。四嬸五嬸都躲在屋子裡看熱鬨,沒有便宜占她們才不會出來。至於五叔,老虔婆的小兒子則不在家中,去了鎮上的書院讀書去了。
村西陸家還一門心思想要獲得祖宗的榮光,每天都紮緊褲腰帶供幾個兒子讀書。老大讀了個童生就再也考不上去了,老大的兒子倒是爭氣,讀了個秀才,可惜是末等秀才,拿不到廩米的那種。四叔也是個童生,正在準備明年的春闈。
也就是說,這院子裡就隻有幾個女人罷了。
陸千山從來不信奉作為男人不打女人這一條的,要知道在修真界厲害的女修士多了去了,稍微一鬆懈就得吃虧。為了不吃虧就算對方長得再花容月貌,他也能下得去手打。
估計也是因為這樣,他在女修士之間的傳聞相當不好聽,基本上提起他,女修士都會忍不住撇嘴翻白眼兒。
陸家前後都是鄰居,因為陸張氏淒厲的喊叫,不但喊來了便宜娘,還招來了一群圍觀的鄰居們。那院牆也就是一圈半人高的土牆上麵紮了一圈兒籬笆,怎麼都擋不住彆人來看。
“山山,山山你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啦?”周氏驚惶的跑了過來,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一幕。她先是摟住了陸千山,然後一個激靈將陸千山推到自己身後,看著還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陸張氏,“他三伯娘,這是怎麼啦?”
“怎麼啦?”陸張氏也不喊了,她蹭的坐起身來大聲叫嚷,“周氏你養出來的好兒子啊,竟然敢打他小姑姑!偷偷摸摸藏吃藏喝也就罷了,還不讓說了是咋著?我看你們家是要翻天了啊!”
陸千山當乞丐的時候見過不少這樣的潑婦,對付她們最好的招數就是不去搭理,該乾嘛乾嘛。不過那種老實又臉皮薄的人就扛不住這種潑婦吵鬨了。他被氣的笑了笑,然後對倆小的道:“快把娘帶進屋裡,彆讓娘被嚇到。”
陸千城和陸千芸互相看了一眼,拽著周氏的胳膊就往屋裡拽,陸千芸還大哭道:“娘,我害怕,娘……”
周氏最讓陸千山喜歡的一個特質就是她是真的疼孩子,譬如說當初扛著老虔婆的辱罵也要給陸千山做白麵雞蛋的疙瘩湯,還放了香油。現在陸千芸說害怕,她就連忙抱起小閨女,然後被小兒子連拖帶拽的拽進了房間。
陸千城還有點兒小聰明,進了屋轉身就把門關了還插上了,生怕他娘又跑出來。或許這孩子被壓抑的焦躁了,如今看見自己二哥突然變得勇猛起來,心中那股子焦慮也有所釋放,對他二哥瞬間崇拜起來了。
陸張氏還在大罵,陸千山拄著棍子,大聲道:“大夥兒都彆走,都聽聽。我爹娘心善,當初這一家子過來說見我家老人走了,哄著騙著進了我家門。我爹娘把他們當長輩伺候著,如今卻伺候出來一家子祖宗,平日裡哪怕委屈自己,也要讓這群祖宗吃好喝好。我陸千山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什麼都不怕了,到如今我是想要問問,誰家還缺祖宗?趕緊把他們請走供奉起來,我陸家廟小,裝不起這麼大的佛!”
外麵有人哄笑,但是也沒什麼人敢說話,畢竟村西陸家是有秀才的。對於這群農民來說,秀才那基本上算是個大老爺,小官兒了,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那種。
拿人拿弱處,打蛇打七寸。陸千山轉了轉眼珠子,又道:“我得去鎮上問問那些書院的先生們,秀才大老爺,童生大老爺不養自己爹媽,把自己爹媽給彆人供奉算不算是不孝?我倒要看看,他們如此不孝,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功名!”
“你敢!!”大兒子大孫子和小兒子可是陸張氏的心尖尖兒,平日裡自己都不會大聲說一句,哪裡容的彆人說嘴?陸張氏也不打滾了,跳起來就要去撕陸千山的嘴。
陸千山掄起棍子敲到陸張氏的腿上,自己往旁邊一側,陸張氏噗通一聲就跪在他們房門前了。
陸秀秀隻管著尖叫:“殺人了,殺人啦!!娘,娘!!你沒事吧??”卻不敢上前分毫。
陸千山大笑道:“如今知道給我娘磕頭了?你們村西陸家住我家裡,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把我娘我爹我兄弟姐妹當下人伺候,真把自己當祖宗了?我就不信你兒子孫子不學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我倒是想要去問問,書院的先生教不教這個!寄人籬下還充大輩兒,不跟你們計較是給你們臉看,彆給臉不要臉!”
“說得好!”人群裡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我也想知道書院教不教忠孝,明天趕集我就去問!”
陸千山對著人群拱了拱手,“那就先謝謝了。”
“做什麼呢做什麼呢?”人群外傳來呼喝聲,很快就有倆人鑽了進來。陸大田看見自己老媳婦兒跪在周氏房門前就是一愣,“這是乾什麼呢?”
陸千山先聲奪人道:“三爺爺,我三奶奶覺得這幾年對不起我娘,要給她下跪求饒呢。”
其實是陸張氏腿疼,而且這一跪給她跪蒙了,有點兒起不來身。
陸千山又道:“三爺爺,三奶奶慫恿小姑姑去我屋裡偷吃的,被我教訓了。小姑姑偷不到吃的就叫我三奶奶替她出氣,我三奶奶現在正生氣呢。”
“放屁!”陸張氏怒罵道:“小B崽子,你小姑姑想吃東西還用偷?明明是你們偷偷摸摸的藏了吃的在屋裡,被你小姑姑撞見了!”
“哎喲!”陸千山又笑了,“大家夥聽聽呐,我在自己家想吃什麼不能吃還要偷摸的吃?這房子這地這屋裡的吃的喝的哪個不是我家的?倒是你們吃順嘴了啊看不得彆人嘴動,彆人嘴動你們就饞是不是呢?”
陸大田被氣的渾身哆嗦,他平日裡說是不管事兒,其實就是喜歡占便宜。前麵有老媳婦兒撐著呢,他就躲後麵享受。但是他好麵子,臉皮薄,如今看老媳婦兒被折騰成這樣,老閨女又被說是饞,這臉上哪裡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