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辭將糖嚼吧嚼吧吞了下去,拿起了筷子正要夾菜,就聽到樂重開始說話,隻好強行忍著把筷子放下了。
樂重將在山上摘下來的果子榨成兩杯果汁,遞給林北辭和鬱雪鬆。
鬱雪鬆道謝接過。
樂重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意做了些,還望不要嫌棄。”
Omega的胃極其嬌嫩,一些太辛辣重口的都不能吃,樂重怕他吃不慣,還特意做了幾道十分清淡的菜,全都被端著放在了鬱雪鬆麵前。
鬱雪鬆笑道:“怎麼會嫌棄?”
他正要再和樂重寒暄幾句,就瞥見旁邊林北辭明顯不悅了起來,捏著筷子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敲著。
鬱雪鬆看出來他不耐煩了,便草草寒暄完,眾人這才開始吃飯。
大概是看出來了鬱雪鬆的冷淡和敷衍,祁桓和容興懷也沒有在鏡頭麵前往他那湊自找沒趣,十分官方地邊吃飯邊招待,臉上的表情宛如要去拍兩大星係共和會談形象大使的代言,隻是餘光總是會時不時地往鬱雪鬆身上瞥。
自從所有人開始動筷後,林北辭就一直埋頭吃飯。
彆人說話閒聊的時候,他在吃飯;
彆人為了節目效果拍照留念的時候,他在吃飯;
彆人已經吃完開始胡扯的時候,他還在吃飯。
因為從吃飯之後就沒多少爆點,再加上又是飯點,觀眾隻是在光屏上麵閒聊,到最後彆人都放下筷子了,就林北辭還在拚命吃時,彈幕又開始刷了滿屏。
【節目組簡直不是人!看把我崽餓成什麼樣了?!】
【哈哈哈褚星辰自從坐下之後就一直在吃,一句話都沒說,看來真的把孩子餓著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這麼多菜他們六個人肯定吃不完來著,但是看褚星辰這個戰鬥力,我甚至覺得可能還不夠?】
【吃慢點啊,彆噎著了!】
原本鬱雪鬆在和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瞥見林北辭一直吃個不停,眉頭輕輕皺了皺,有些不滿地看向不遠處正在調機器的導演。
導演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抖了抖,差點舉起手來喊自己冤枉。
雖然這個節目到處都是坑,但是自從知道林北辭是個Omega之後,他們簡直放水放得要決堤了,什麼重活都沒敢讓他乾,吃飯更是不會限製,鬼才知道他為什麼餓成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容興懷笑著問鬱雪鬆:“從蓋亞星回去後,雪鬆就要開學了吧,有決定好去哪所學校嗎?”
幾人的視線都看向鬱雪鬆。
鬱雪鬆收回視線,輕笑著說:“我父親已經為我報考了首都星的諾博學院,學校開學比較晚,我遲幾天才開學。”
赫拉:“諾博學院啊,據說那是隻有Omega才能報考的學校,條件也十分苛刻,雪鬆可真厲害啊。”
鬱雪鬆笑了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他對待其他人時總是這副彬彬有禮卻又十分疏離冷淡的態度。
相處幾個小時,樂重和赫拉也清楚了他的性子,並沒有怎麼在意,畢竟他隻是個過客,再相處也處不了多久,沒必要把關係搞得太好。
林北辭聽到他要去諾博學院時,一直埋在碗裡的臉終於抬了起來,他疑惑地看了鬱雪鬆一眼:“你要去……”
他嘴裡的東西還沒咽下去,乍一開口差點被噎住了。
鬱雪鬆忙將果汁遞給他,見他順了氣又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林北辭吃到臉頰上的飯粒,無奈道:“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林北辭繼續說:“你真的要去諾博學院?”
鬱雪鬆沒有回答,隻是朝他輕輕眨了一隻眼,眼底有些狡黠。
林北辭懂了,繼續埋頭吃。
林北辭將所有菜都吃的底都不剩,這才停下了筷子,眾人和觀眾全都麻木了。
樂重要起身來收拾碗筷,鬱雪鬆站了起來,道:“我來幫忙吧。”
容興懷搶先站了起來:“樂重剛才做菜辛苦了,快去歇著,我們兩個來收拾吧。”
樂重也沒有拒絕,洗了個手就坐在一旁和赫拉閒聊。
容興懷都這樣說了,祁桓也不好再開口摻和進去,找了個椅子雙腿交疊姿態優雅坐著點開了光腦。
林北辭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祁桓身邊,微微仰著頭看著他。
祁桓正在看光腦,被這股視線搞得被迫移開視線,低頭對上林北辭的視線。
兩人麵麵相覷。
如果不是知道褚星辰現在對自己真的沒有半分喜歡,祁桓差點以為他又要故態複萌地挨著他糾纏不休了。
祁桓耐著性子問:“怎麼了?”
林北辭實話實說:“你不去洗碗嗎?”
祁桓反問:“我為什麼要去洗碗?”
林北辭:“難道你不喜……”
他還沒說完,祁桓像是猜測到了他要說什麼似得,眼睛猛地張大,直接抬起手捂住了林北辭那張造孽的嘴。
祁桓又氣又惱,直接想不顧形象罵林北辭一頓,他知不知道現在是在直播,他剛才那句話如果說全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林北辭:“唔唔唔?”
祁桓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放下了手,和導演使了個眼色,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將圍繞在兩人麵前的攝影機器人招了回來。
觀眾都在【嗯嗯嗯?怎麼了?怎麼不拍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了?】
祁桓將兩人的麥關了,冷冷地說:“你經紀人沒告訴你在鏡頭麵前不能胡亂說話嗎?”
林北辭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沒告訴,他隻說讓我放飛自我,反正節目是錄播,就算出什麼事情也能剪掉。”
祁桓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經紀人告訴你這是錄播?!”
林北辭很心機地點頭。
祁桓深吸一口氣,心想褚星辰的經紀人到底是有多作死,才會告訴他這個虛假消息,他是要毀了褚星辰嗎?!
不過仔細一想,卻好像又說得通了。
在上這檔節目之前,褚星辰還被自己的粉絲追著罵個不停,星空公司八成已經有了要雪藏他的想法,給他接這檔節目,十有**是打算把他徹底毀了。
隻是沒想到,褚星辰的放飛自我,這麼的……與眾不同。
不光沒有淪為群嘲,反而吸了不少的粉。
祁桓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其實對褚星辰並談不上恨,隻是很厭惡他之前總是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跟在自己身後,現在聽到這句話,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有點心疼褚星辰攤上這麼個經紀人。
“你聽好,這個節目並不是錄播,是全星網直播。”祁桓嚴肅地說,“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舉動都有無數觀眾盯著,像剛才那種話,不要再輕易說了。”
林北辭:“剛才什麼話?”
祁桓被他噎了一下:“你……”
林北辭“哦”了一聲:“你喜歡鬱雪鬆那句話是吧?”
祁桓:“……”
祁桓要被他氣死了,幾乎惱羞成怒:“不許說!”
林北辭不太懂暗戀中人的苦逼:“你錢包裡不是還帶著鬱雪鬆的照片,怎麼還不許說了?”
祁桓:“……”
祁桓:“!!!”
祁桓這下真的是驚駭了:“你怎麼知道?!”
他自從來到蓋亞星後,從來沒有打開過錢包。
林北辭比他的表情還奇怪:“把喜歡的人的照片放在錢包裡,這不是常識嗎?”
而且祁桓還這麼寶貝。
祁桓:“……”
祁桓要嘔血了,他指了指旁邊,說:“你走。”
林北辭也不生氣,“哦”了一聲,搬著板凳走了。
廚房中,容興懷和鬱雪鬆正在配合著洗碗。
容興懷用洗碗液打上泡沫後,鬱雪鬆接過來在另外的水槽裡用水下衝掉泡沫,十分簡單。
和鬱雪鬆單獨相處,容興懷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話,洗了兩三個碗後,他才乾咳一聲,說:“雪鬆,前幾天我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有意的,也並沒有看不起Omega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鬱雪鬆麵不改色,修長的五指在水中沾了沾,手指晶瑩的仿佛蒙上一層水霧的上等玉器。
“沒事,我並沒有在意。”
容興懷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又和鬱雪鬆說了幾句話,鬱雪鬆也不計前嫌,一一回答了。
反派的黑化值和受挫程度有關,容興懷這幾天受挫受得也差不多習慣了,加上此時鬱雪鬆的到來,黑化值逐漸降到了35這個可喜可賀的分數。
249看著容興懷逐漸下降的黑化值,樂得都要冒泡了。
容興懷將碗都洗得差不多了,瞥見正在洗手的鬱雪鬆,覺得自己必須要抓緊機會。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正要慢慢靠近鬱雪鬆,剛才半掩著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容興懷差點被一口氣噎死,回頭憤然看去。
林北辭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口中因含著糖說話有些不清楚,他含糊道:“鬱雪鬆啊,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做客?”
容興懷:“……”
鬱雪鬆剛好把手洗好,回頭溫柔一笑:“馬上就去。”
說著,跟著林北辭跑了。
容興懷:“……”
249盯著重回40的黑化值,麵無表情地把界麵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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