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網遊]兄dei,買掛嗎14(2 / 2)

鄒醒瞳孔都在晃,他不住喘著粗氣,冷汗簌簌往下掉,半天才艱難吐出幾個字:“有血……”

嶽文姝:“什麼?哪裡?”

林北辭正在看那支梅花,頭也不回:“先把他帶出去,這個房間有問題。”

嶽文姝這才想起來扶著鄒醒出去。

果不其然,鄒醒出了房間後,呼吸立刻平緩了許多。

嶽文姝滿臉焦急地給他擦汗,回頭一看,就見林北辭乾淨利落地把門給卸了下來。

嶽文姝:“……”

好吧,習慣就好。

嶽文姝見鄒醒難受成這樣,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輕輕覆在鄒醒的手臂上。

神使鬼差的,從嶽文姝緊貼著的手背上傳來一股股溫暖的力量,將鄒醒幾乎崩潰的情緒一點點安撫,很快那些感應到的怨氣就像是像是被什麼撞散了似的,直接煙消雲散。

一時間,心境一片平和。

鄒醒喘了大半天,終於回過神來。

嶽文姝有些心疼他:“你看到什麼了這麼大反應?還難不難受了?”

混風水驅鬼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會一些共情神入,鄒醒年紀小,才剛學會沒多久,根本不懂得收放自如,乍一遇到怨氣這麼深的地方,魂魄差點被拖進去。

鄒醒有些後怕,捂住一隻眼睛,動作中二十足,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那裡麵是凶殺現場,我看到……一個男人拿著斧頭砍了兩個人,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

林北辭有些疑惑。

嶽文姝為他解釋:“阿醒應該是誤打誤撞神入了這裡之前發生的事情——阿醒,你能看清楚那被殺的男孩的樣子嗎?”

鄒醒臉色蒼白,搖頭:“不能,我隻看到這些了,不過那個砍人的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嶽文姝摸他狗頭:“不著急,你先休息一會再說。”

鄒醒“啊”了一聲,好像很頭疼:“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要不然我要難受半天,啊啊好像就在眼前,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像這種要想起來又想不起來的感覺難受得要命,鄒醒恨不得敲自己的頭。

林北辭好像有所感覺,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照片,遞給鄒醒:“是他嗎?”

鄒醒抬頭掃了一眼,立刻大叫道:“就是他!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他當時就是穿的這身衣服!這照片你從哪兒找到的?”

“在之前蘇雲歡待的房間裡看到的。”

旁邊的小男孩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衣服卻和蘇雲歡身上的一模一樣,身份不言而喻。

鄒醒揉著額頭站起來,當即道:“那就是蘇雲歡的爸爸拎著斧頭殺了人家父子倆?什麼仇什麼怨啊,連小孩子都能下手。”

嶽文姝輕輕歎了一口氣:“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蘇雲歡吧。”

鄒醒氣哼哼地說:“找到他一定讓沈運把他魂都燒了,哪有這麼心狠的一家人?老子不是東西,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嶽文姝瞪了他一眼:“你每天怎麼那麼多層出不窮的廢話要說?誰教你的?”

鄒醒剛才受了罪,不好再瞎嚷嚷,隻好閉嘴了。

鄒醒在廢話連篇的時候,林北辭一直沒說話,懶洋洋地靠著牆站著。

林北辭沒受過多少教育,他甚至連學校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舉一動全都隨意至極。

但是餘明澤慫歸慫,這副皮囊確實不錯,他就這樣背不直腿亂搭,姿態十分漫不經心靠著牆站著,頭頂一盞燈灑下來,像是一幅畫似的。

林北辭站得有點累了,十分不嫌棄地打算坐在地上,恍惚中耳邊又出現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站直。】

林北辭本能地直起腰來,愣了一下,才有些茫然地皺了皺眉。

他正要問係統,餘光突然掃到什麼,他微微側身,視線飄向走廊的儘頭。

在一盞燈光下,剛才那個找爸爸的小鬼正孤身一人站在那,眼中兩行血淚緩慢流下來。

他喃喃道:“爸爸……”

林北辭盯著那小鬼的臉看了半天,不知道看出了什麼,突然就笑了。

林北辭整個人就像是一張白紙,他很少笑,大概是情感缺失性格使然,就算笑了也隻是做做樣子,實際上內心毫無波動。

【喜】的數值比發工資的狗老板還吝嗇,半點都不往上漲。

他就帶著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有點不正經的假笑,對係統說:“我能看到彆人對我的好感值嗎?”

係統被他笑得代碼都為之一顫,十分警惕:“你要看誰的?女主?”

林北辭:“不,沈運。”

係統不懂他為什麼要看沈運的,但是對於林北辭他一向有求必應。

“可以,沈運目前好感值-10。”

很厭惡了。

林北辭將蘇雲歡的那抹怨氣塞到口袋裡,也不嫌臟抬手摸了摸那小鬼的頭。

“太好了。”林北辭說,“我要和沈運組隊。”

係統:“???”

隻是這間房子應該是凶殺現場,哪怕明麵上沒多少怨氣,總歸不是什麼好地方。

林北辭還沒失去意識多久,就被一陣哐哐哐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他擁著被子翻了個身,嘴裡含糊地也不知道在喊誰:“去……開門啊。”

周圍悄無聲息,敲門的聲音依然在響個不停。

林北辭將頭埋在枕頭裡想要隔絕那陣噪音,但還是被吵得睡不著,隻好陰沉著臉撐著手臂起了身。

隻是當他坐起來後,發現周圍的場景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些變化。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卻沒有之前空蕩了。

原本床和窗戶有大約兩米的空地,現在卻被一堆孩子的玩具堆滿了,最下麵還放了個海綿墊子,避免小孩子磕著絆著。

頭頂開著一盞家用的暖黃色調的燈,此時已經是深夜,隻開了壁燈。

敲門的聲音依然在響,與此同時還夾雜著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是從旁邊傳來的。

林北辭站起來,往那玩具堆裡掃了一眼,果不其然發現了個七八歲的孩子。

那孩子正坐在墊子上,手裡拿了兩個手持刀斧的小人打來打去,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聽到外麵吵雜的聲音,他遲疑了下將心愛的小人輕輕放在地上,赤著腳打開了房間門,探出小腦袋,小聲問:“爸爸,好吵哦,怎麼啦?”

他的房間在二樓,很快從樓下傳來一個回答:“沒事,你繼續玩,等會爸爸給你讀故事。”

那孩子十分乖巧,“嗯”了一聲,重新跑回來,在旁邊的小書架上翻了翻,找到了讓爸爸讀的故事書,開心地上了床。

他一邊等爸爸一邊看書,看不懂上麵的字,隻好挑畫看。

沒一會,不知道他看懂了什麼,咯咯笑了出聲。

樓下的動靜更大了,似乎是有人闖了進來,還有兩個人爭執的聲音,吵個不停。

突然,一聲叫聲傳來,接著就是一些重物撞在地麵的巨大聲響,連二樓都為之震了一下。

這一下,孩子終於坐不住了,他穿著小拖鞋,奮力打開門。

還沒走出去,就被一個人迎麵撲來,奮力推回了房間裡。

孩子被嚇了一跳,爬起來時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手中似乎拎了個東西,凶神惡煞地朝他看來。

而他爸爸渾身是血,踉踉蹌蹌朝他撲來,掙紮著想要關上門,卻被那男人一腳踢開了。

孩子嚇呆了,眼淚嘩嘩往下掉,啞聲喊:“爸爸?”

被他叫爸爸的人滿臉是血,大概是見攔不住那個男人,幾乎是絕望地掙紮向前,將孩子緊緊扣在懷裡。

他手臂環著孩子的後腦勺,沾著血的手指按在了孩子的臉側,留下幾道手指印的血痕。

拎著斧子的男人穿著一件看起來十分廉價的黑色西裝,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換了,皺巴巴的,他也滿臉都是血,其中還夾雜著水漬,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作者有話要說:來個日常,明天繼續打遊戲。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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