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道。
【怎麼了[天籟]:不是……鐘溪明明就下個線,我怎麼看得眼淚汪汪,這是什麼生離死彆的氛圍啊,鐘林是不是要哭了?】
【心如刀割[赤紅]:淚目怪呢?都給我哭!!o(╥﹏╥)o】
【時光裡[圓滾]:剛才鐘林離今白虹最近,但是看起來啥事都沒有,應該是鐘溪給他擋著了吧,天惹,這是什麼神仙愛情,我先哭為敬(bu】
【百年人間[孟章]:今白虹下線了,啊,我們要輸了!朕的天下!啊啊啊!】
剩下的幾個奶媽不成氣候,木目爺應該是被激發出了潛能,技能前搖時間雖長,但是穩下來後直接一箭一個。
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整個戰鬥。
地圖恢複原狀,一旁的通道門打開。
樂居齡飛跑到林北辭身邊:“師父?師父你怎麼樣啦?”
林北辭看起來有點懵,最後清掃戰場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摻和,一直站在白霧中怔怔地發呆,係統裡鐘溪怎麼叫他都不應,像是失了魂似的。
樂居齡拽了拽他的袖子,林北辭“啊”了一聲,失神的眼睛微微一眨,偏過頭:“你剛才說什麼?”
樂居齡不太懂為什麼鐘溪下個線他師父就能失魂落魄成這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哪裡疼嗎?”
林北辭:“疼?”
他愣了愣,才抬起手按住胸口,有些迷茫地說:“這裡疼。”
樂居齡說:“是不是你結錯印啦?”
林北辭也不懂:“好像是吧,不知道,等會就好了。”
他在鐘溪走後也是這麼想的,等會就好了,等一會就不疼了,但是等到了戰鬥結束,他的心口還是隱隱作痛。
去找鐘溪吧。林北辭心想,他給我揉揉就不疼了。
通道打開,之前一直都是優哉遊哉走在最後的林北辭卻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快步往前走,將最前麵的木目爺都甩在身後。
通道很長,林北辭獨自走在最前方,剛開始是快走,後來又變成小跑,直到眼前的通道到了頭,他竟然快步跑了起來。
林北辭跑出通道入口時,因為外麵的強光有些刺目,有那麼幾秒鐘視線一陣發黑。
他飛快眨了眨眼睛,視線恢複清晰後,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鐘溪。
鐘溪應該是下線後立刻嗑藥上線,一直站在外麵等著他們,看到林北辭第一個從入口出來,他微微一愣,接著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林北辭眼睛微微張大,茫然地看著他。
鐘溪朝他伸出手,林北辭腦子一片空白,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飛奔過去,一下撲到鐘溪懷裡,死死摟住了他的脖子。
競技賽,第七服天籟,冠軍。
這個結果出來後,全場雷動,歡呼聲幾乎把看場的天花板給掀了,無數人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煙花,劈裡啪啦放起來。
【沉與浮[天籟]:天籟——天籟!!天籟牛批!!嗚嗚嗚雖然不是我參賽,但是還是想說我真牛批!】
【兒女情長[天籟]:我早就說過咱們會得第一的啊啊啊其他服那幫孫賊還不信!啊啊啊啊我要截圖去論壇炫耀!】
【赤子心[孟章]:老子的30萬金幣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彆救我……】
【仗劍天下呀呀[天籟]:之前那些喊著第七服死定了的人給我站出來!看看到底是誰死定了?@曾經啊曾經@瘋狂@愛生恨@一堆人……快點出來!老娘特意截圖了!】
不敢出來不敢出來,告辭了。
天籟所有玩家在競技賽之前就像是個活靶子似的走哪都要被人吐槽,有時候其他服的跨服過來,就是特意過來為了罵他們的,這一下天籟得了冠軍,所有人頓時揚眉吐氣,在頻道裡群魔亂舞,各種巴拉巴拉地瘋狂炫耀,十分拉仇恨了。
參賽的三支隊伍三十幾個人聚在看場中央,主辦方將競技賽冠軍的頭銜一一發給眾人,天花板上飄下來無數虛擬彩帶和彩花,氣氛被炒得熱得不行。
其他服的玩家哼哼唧唧,雖然不滿冠軍沒有在自己服,但是這幾場戰鬥看得也全都開心得不行,有的人還暗搓搓押了天籟的注,贏得滿盆缽,哼唧了一會也立刻加入了狂歡的隊伍。
遊戲製作組發了全服通告,慶祝第七服獲得競技賽冠軍,並且將所有服的看場融合在一起,讓所有參賽玩家一同交流心得。
樂居齡原本正在聽仙女說相聲,聽到看場合並的通知,立刻開心地跳起來,一個助跑就要飛出去。
仙女拉他:“哎?哎哎哎?不聽我說相聲啦?彆走啊?你乾哈去?”
樂居齡朝他揮手:“我去找白虹!”
仙女:“……”
恨!
雖然每個服隻有三十個人參賽,但是這麼多服一起人數也很客觀,所有人都混在一起,握手的握手,慶祝的慶祝,報仇的報仇,十分熱鬨。
樂居齡跑了半場才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今白虹。
“白虹!”樂居齡心花怒放地跑了過去。
今白虹不喜歡熱鬨,特意選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蹲著,聽到樂居齡的聲音,他微微抬起頭,就看到樂居齡像是一顆炸彈似的,咻地飛過來,一下撞到他身上。
今白虹:“……”
今白虹坐著不好接人,立刻站起來,一把接住了人體導彈樂居齡。
樂居齡小臉紅撲撲的,抱著今白虹蹭了好幾下,才興奮地說:“白虹白虹,我們拿到冠軍啦!聽路迢迢說我們每個人都有獎勵呢!就是不知道獎勵是啥,唔唔好期待啊!”
今白虹抬手把飄到樂居齡嘴角的頭發絲撥開,淡淡道:“嗯。”
樂居齡興奮不止,手腳並用地比劃:“競技賽太好玩啦!下次我還要參加!啊啊啊對啦,這次多虧了白虹幫我一起打龍息,要不然最後我們可能贏不了,哈哈哈白虹你是不是特彆後悔和我一起打龍息啊,拿你打的東西打你,哈哈哈我怎麼這麼壞啊。”
今白虹就淡淡看著他,時不時“嗯”一聲,能讓樂居齡喋喋不休說上半天。
樂居齡:“咱不生氣啊白虹,等明天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今白虹這次開口了:“為什麼不是今天?”
樂居齡眼眸彎彎:“我們幫會晚上要去麵基聚餐,就在中央廣場那裡,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啦。”
今白虹說:“晚上回來,危險。”
樂居齡沒心沒肺:“沒事啊,我師父會送我回去。”
今白虹淡淡道:“你師父應該沒時間送你回去。”
樂居齡回頭找了找他師父,發現他師父和鐘溪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線了。
他想了想:“那仙女!”
今白虹說:“我和你一起去。”
樂居齡:“啊?”
今白虹:“怎麼?”
樂居齡挨著今白虹坐下,和他擠在一條小板凳上,彎著眼睛悄咪咪地說:“你把我們服其他兩隊打得這麼慘,這次要是去聚餐,他們肯定不待見你的。”
今白虹十分淡定:“我不理他們就是。”
樂居齡偷笑:“好好好,那我們一起去,啊對了,我襪子你見了嗎,丟了一隻早上起來沒找到,我現在還穿的兩隻不一樣的顏色呢。”
今白虹:“很可愛。”
樂居齡拿腳踢他的腳尖,笑得肚子疼:“哈哈哈才不可愛,你什麼審美啊?”
***
林北辭和鐘溪下線了之後,就一直癱在沙發上偷偷啃薯片。
鐘溪在廚房裡做菜,有時候出來冰箱拿東西,就看到林北辭手忙腳亂地往沙發縫裡藏零食。
鐘溪:“……”
鐘溪也沒製止他,繼續去廚房做魚。
林北辭啃完了一包薯片,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溜達進了廚房。
他趴在流理台上看鐘溪,哼哼唧唧地說:“哥,我心口又疼了。”
鐘溪正在擇菜,聞言抬眸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剛才給你揉了嗎?”
林北辭拍流理台,振振有詞:“你昨天還吃飯了呢,今天為什麼還要吃啊?”
鐘溪:“……”
這是什麼歪理?
林北辭還想賴著鐘溪再給他揉揉,放在流理台的光腦突然亮了起來,鐘溪手正忙著,頭也不抬地說:“念給我聽。”
林北辭哦,如同一個木得感情的播報機器:“路迢迢發來的,說‘下午四點半在中央廣場七樓的酒吧包廂見,記得帶鐘林來’。”
鐘溪:“就這些?”
林北辭:“哦,還有一句,‘彆忘了給鐘林揉心口’。”
鐘溪:“……”
鐘溪揭開鍋蓋,拿著筷子戳了一小塊熟的差不多的魚肉,遞到林北辭嘴邊:“啊。”
林北辭張嘴:“啊。”
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