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你的白蓮花人設呢5(1 / 2)

許寒章說:“你讓寒燈接電話。”

林北辭擦乾淨嘴,剛要開口說話,鐘溪就夾了一塊荷包蛋塞到他嘴裡堵住他的聲音。

鐘溪淡淡道:“寒燈現在不方便。”

許寒章差點被氣炸了:“為什麼不方便?你把他怎麼樣了??”

鐘溪拿紙漫不經心地給擦掉林北辭嘴邊的油漬,說:“我能把他怎麼樣?”

許寒章:“你什麼心思你自己心裡清楚!”

就在這時,林北辭突然出聲,疑惑地問:“他什麼心思啊?”

許寒章:“……”

許寒章立刻把高八度的聲音給強行降了下去,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寒燈啊,吃早飯了嗎?你在哪裡,哥哥去接你。”

林北辭說:“在吃早飯,不要你接。”

許寒章:“……”

許寒章心都和外麵的寒風一樣涼。

就連鐘溪都有點心疼許寒章了,但是讓他把林北辭放回去卻是不可能的,他給林北辭又盛了一碗粥,對許寒章說:“我會照顧好他,你不用操心。”

許寒章恨不得拿刀殺了他。

但是林北辭明顯不想回來,許寒章又不能強行把他綁回來,隻好強心忍了這口氣,不再搭理鐘溪,而是輕聲對林北辭說:“寒燈啊,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哥哥給你買了魚,還打算晚上熬魚湯呢。”

林北辭正在咬著杯沿吸溜牛奶,聞言眼睛一亮:“魚?”

許寒章聽到他的聲音終於有了點波動,立刻覺得有希望拐回弟弟,忙說:“對啊,很多很多魚,都在咱們家小池塘裡呢,想吃隨時去抓。”

林北辭表情微微鬆動。

許寒章乘勝追擊:“再說了,聽說周影帝家裡養了一窩貓,你在那住太久也不方便啊,乖,咱們回家好不好?今天下午好像有雪,我們還能在家裡堆雪人。”

鐘溪:“……”

喜歡吃魚,怕貓,愛玩,許寒章倒是了解自己這個弟弟。

林北辭直接被打動了,他盯著手機頁麵,又看了看鐘溪,似乎在糾結怎麼選擇。

許寒章耐心地等待弟弟給自己答案。

過了一會,林北辭的聲音才從聽筒裡響起。

許寒章滿懷期待地屏住了呼吸。

然後他就聽到自己弟弟在和鐘溪說話。

林北辭:“啾,我們下午真的去超市買魚嗎?”

啾:“嗯,去。”

“你家養了貓?”

“你不會看到它們。”

“我們這裡下午也會下雪嗎?”

“同一個小區,會下。”

“你會陪我一起堆雪人嗎?”

“堆魚形的雪人。”

許寒章:“……”

問完了,林北辭對著話筒說:“我不回去。”

說罷,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許寒章:“……”

看到林北辭戳掛了電話,鐘溪唇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他夾了一塊培根到林北辭的粥碗裡。

林北辭戳了戳,說:“我吃不下了。”

他根本沒吃多少,白粥也就喝了一小碗,第二碗都沒動多少。

鐘溪摸摸他的頭:“再喝一口,吃多點,長多點肉。”

林北辭嘀咕著:“我已經有很多肉了。”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喝了幾口,最後胃裡實在是吃不下,皺著眉把碗放下了。

鐘溪沒再逼他,打算等會去超市買點林北辭愛吃的,趁著過年讓他長點肉,要不然鐘溪都擔心風再大一點,都能把他給吹倒。

兩人吃完早飯,窩在沙發裡繼續看《病愛》的劇本,林北辭很感興趣,但是又懶得自己看,隻好催著鐘溪給他念。

《病愛》這個劇本鐘溪看過很多遍,差不多已經倒背如流了,他很有耐心地給林北辭念劇本。

大概是他的男神音太過低沉惑人,林北辭聽著聽著,就靠在沙發上睡熟了。

劇情又沒聽多少。

鐘溪都習慣了,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旁邊準備好的毯子扯過來,把林北辭整個人裹住。

林北辭前段時間沒睡多久,此時在鐘溪身邊終於能睡個好覺,哪怕鐘溪動作再大他也不受影響,閉著眸睡得極沉。

林北辭這具皮囊在娛樂圈都能算得上數一數二,麵容昳麗又帶著點少年人不諳世事的澄澈,不知道勾了多少人。

在他剛入圈時,有不少投資方見過他一麵,明裡暗裡就對他所簽約的公司【雨聲】暗示想要這個小明星陪一晚,到時候投資什麼全都會有。

但是那個時候的孟寒燈一心隻想著黎忻,對於這種幾乎算是明示潛規則的暗示完全不加理睬,有時候被迫過去陪投資方吃飯,還甩臉色給那些妄圖占他便宜的人,把場麵鬨得極其難看,間接導致公司少了不少投資。

也正因為這個,他才會被公司這麼打壓,有時候好幾個月都不一定能接到一次活動。

鐘溪盯著林北辭的睡顏看個不停,正在這時,彆墅的三樓突然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響。

鐘溪臉上的表情一凝,又看了林北辭一眼,發現他並沒有要醒來的打算,才輕手輕腳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擔心他離開視線後林北辭又要害怕,鐘溪留了一張便利貼,貼在林北辭胸前的毯子上,方便他一醒就能摸到。

做完這一切,他才悄無聲息地踩著樓梯上了三樓。

三樓的樓梯口專門有一扇門和二樓隔開,牆上也裝了隔音板,一般樓下很難聽到裡麵的動靜。

而那那聲音卻是從門縫裡傳來的,鐘溪歎了一口氣,拿鑰匙將門輕輕打開一條縫,裡麵一個雪白的團子立刻找準時機要鑽出來,被鐘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後頸。

是一隻雪白的布偶貓。

鐘溪拎著雪團子進了三樓,反手把門給掩上了。

周潯的彆墅三樓被他改造成了一個寬敞的貓窩,放眼望去,全都是養貓的用具,以及在各個角落裡睡得四仰八叉的貓主子。

周潯養了大約十隻貓,除了懷裡這隻溫馴的布偶貓之外,其他貓都一臉高冷,看到他過來眼皮都不掀一下,磨爪子的磨爪子,睡覺的睡覺,高冷得不行不行的。

鐘溪把喵喵叫的布偶貓放在了貓爬架上,沒忍住用手擼了一把,歎氣道:“都說了要你好好待著,彆胡鬨。”

布偶貓特彆粘人,一個晚上沒見到鐘溪,就伸爪子撓著門縫,鐘溪剛才掃了一眼,那剛貼沒多久的壁紙都被它撓花了,等會還要重新再貼。

布偶貓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喵喵叫,溫溫柔柔地在鐘溪掌心蹭來蹭去。

鐘溪麵無表情地擼貓。

擼了一會,想起來林北辭還在樓下睡覺,隻好把貓放下,一一檢查了貓糧和水,看到布偶貓還在他腳邊蹭來蹭去,鐘溪歎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經紀人。

電話很快接通:“潯哥?”

鐘溪坐在地上一邊擼貓一邊說:“你下午找個時間來我這裡一趟,把這些貓都接你家去吧。”

經紀人陶聞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說:“潯哥我沒聽錯吧,你竟然舍得那些貓主子離開家?”

周潯在大眾眼中就宛如男神一般高高在上,就連邊邊角角的黑料都沒有幾條,有人說他就像是下凡曆練的神仙,給人一種高不可攀不忍褻瀆的清冷感。

但是愛貓這一特性,卻把眾人心中已經成神的周潯硬生生從神界給拉到了凡間。

周潯第一次發貓主子的照片時,粉絲滿頭都是問號,想著都是這個神一般的男人,竟然也想吾等貓奴一樣,拜倒在貓主子的肉墊之下嗎?

眾人心想,哪怕孤高冷傲如男神周潯,也隻是一個愛擼貓的普通人罷了。

周潯愛貓已經是人儘皆知,養了那麼多隻貓從來都是親力親為,哪怕忙得再厲害也不會忘記給貓主子添糧加水做一個完美的鏟屎官。

陶聞跟了他八年,還是頭一回聽到他竟然要把他的十個兒子寄養去彆處。

鐘溪點頭:“嗯,儘快過來。”

陶聞說:“潯哥,你要是被綁架,你就直說,我去拿贖金贖你。”

鐘溪:“……”

和陶聞確定好了時間,鐘溪掛了電話,正要把貓放下下樓去,就聽到一旁的門突然被人重重打開。

鐘溪一愣,愕然回頭,就看到林北辭微微喘息著,赤著腳朝他狂奔而來。

林北辭睡了半天,即使在睡夢中也逐漸察覺到了鐘溪不在自己身邊,他猛地驚醒,環顧四周發現果然沒人,開始驚慌失措地滿彆墅找鐘溪。

他赤著腳一路找到了三樓,掃見坐在地上的鐘溪,立刻鬆了一口氣。

林北辭快步朝著鐘溪走過去,嘴裡還在喊著:“啾……”

他有點委屈,又有點慶幸鐘溪並沒有走,跑過去一下撲倒了鐘溪身上。

鐘溪立刻將懷裡的貓放在一旁,抬手接住了他。

林北辭閉眸在他頸窩裡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我差點找不到你了。”

鐘溪一愣,忙將他抱得更緊了:“我都說了我不會丟下你的,你難道沒看到我給你留的紙條嗎?”

林北辭搖頭,他一醒來就把毯子掀了,嚇得瞳孔都在晃,哪裡還去注意一張薄薄的紙條。

鐘溪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後背,說:“我們先出去吧。”

林北辭隻要在鐘溪身邊就覺得有安全感,懨懨地點點頭,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周圍,突然和一旁歪頭看著他的布偶貓撞上了視線。

林北辭整個人都愣住了。

鐘溪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刻把他抱著站起來往門口走:“我們不在這裡待著了,馬上就出去。”

誰知,林北辭對著滿屋子的貓,卻沒有鐘溪想象中的恐懼尖叫,他歪歪頭,“啊”了一聲,說:“貓哎。”

鐘溪一愣,狐疑地看著他的表情:“你……不怕貓?”

林北辭疑惑地說:“我為什麼要怕貓?”

他從鐘溪懷裡下來,蹲下來朝著布偶貓伸出手:“小寶貝來來,讓我抱一抱。”

布偶貓也不怕生,歪著頭看了他半天,才踩著小肉墊,試探著走了過來。

它走到了林北辭身邊,湊到他身邊嗅了嗅,感覺到了自家主人的氣息,這才徹底放開,奶聲喵喵叫著,溫柔地蹭了蹭林北辭的手心。

林北辭摸了摸布偶的頭,手感太好,他眼睛都彎起來了,他回頭和鐘溪說:“它不怕我呢。”

鐘溪眼中驚疑不定。

為什麼林北辭依賴他、愛吃魚、動不動就打架的性子還沒有變,卻惟獨怕貓這一點變了?

難道數據還沒修複過來?

還是說……

林北辭本身怕得根本不是貓?

林北辭揉貓頭揉得不亦樂乎,還笑眯眯地問:“它叫什麼名字啊?”

鐘溪回他:“兔子。”

林北辭揉貓的手一頓:“……”

給貓起名叫兔子,周潯,可以的。

孟寒燈也是個貓控,鐘溪有些不太確定林北辭是受孟寒燈影響,還是說怕貓的點還沒有被引發出來——就像是他之前厭惡吃魚,但是隻要嘗試吃了一口,那吃魚的屬性才會被激發出來一樣。

鐘溪不敢讓太多貓圍著他轉,怕他受驚,但看他又太喜歡,隻好讓他隻抱著兔子下了樓。

林北辭抱著布偶愛不釋手,一會揉一會把臉埋進去吸貓,完全一臉貓奴的樣子。

鐘溪注意到,林北辭吸貓的時候,和之前吸他時,姿勢和表情完全一模一樣。

被當貓吸的鐘喵:“……”

兩人下了樓,鐘溪將落在地上的毯子撿起來,捏著那張【我去三樓了,馬上下來,勿找】懟到林北辭眼前,讓他看。

林北辭說:“下回你貼在我額頭上,我就能看到了。”

鐘溪:“……”

鐘溪原本也有這個想法,隻是便利貼是一遝彩虹色,撕著撕著正好到了黃色的紙,寫上一堆龍飛鳳舞的字貼在額頭上,鐘溪總有種畫符鎮壓僵屍的錯覺。

林北辭將兔子放在沙發上,布偶不太想趴在沙發上,直接一蹬腿,輕巧地落在了桌子上。

鐘溪正在疊毯子,見狀忙說:“彆把它放在桌子上。”

林北辭疑惑地問:“為什麼?”

話音剛落,就眼睜睜看著布偶貓優雅地伸著爪子,把桌子上放著的抽紙盒給推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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