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你的白蓮花人設呢23(1 / 2)

林北辭挨了一頓罵,繼續老老實實拍戲了。

溫玉景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瞪了林北辭一眼。

當天晚上,鐘溪破例請他吃了一頓飯,溫玉景吃到一半就忍無可忍地撂了筷子。

鐘溪還問他:“怎麼了?吃飽了?”

溫玉景冷冷道:“吃狗糧就吃飽了,我說周影帝,你請我吃飯,怎麼還帶家屬啊?存心的嗎?”

鐘溪剝了個蝦挑到林北辭碗裡,淡淡道:“反正每次我請客你都會毫不客氣地點一大堆菜,我們兩個又吃不完,白白浪費了,兩個人吃也是吃,三個人吃也是吃。”

溫玉景差點被他的歪理說服的,最後捏著鼻子吃完了這頓飯。

這是他蹭飯蹭得最慪氣的一頓了。

林北辭吃得特彆開心,吃不完還打包帶回去當夜宵了。

他們拍戲拍了半個多月,林北辭又長胖了不少。

在劇組,林北辭和黎忻一直都沒有對手戲,隻有在最後的時候有一場,每次在林北辭的戲份時,黎忻總是冷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冷冷看著,那視線有時候看的正在入戲的孟寒燈本能地想要回頭去找他,被林北辭硬生生壓下去那股衝動。

林北辭拍戲時的演技大部分都是孟寒燈的數據,在入戲後多多少少都會受些影響。

原本林北辭並沒有怎麼在意,畢竟在遇到鐘溪後,孟寒燈的那股執念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林北辭理所應當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完全抵擋,不受任何影響的。

《病愛》開拍後的一個月左右,鐘溪因有事要出去一趟,隻留下林北辭一個人在劇組裡。

鐘溪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好好拍戲,晚上早點睡覺,彆熬夜。”

林北辭趴在床上玩遊戲,隨口敷衍:“嗯,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鐘溪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當天,拍得都是尤鶴的單獨戲份,沒了鐘溪在,林北辭總是蔫蔫的,挨了趙導好幾次罵,最後才不情不願地開始認真拍戲。

拍完當天的戲份,已經是晚上了,昨天鐘溪沒在,他徹底解了禁,玩到半夜才睡覺,早上還是被溫玉景哐哐拍門給吵醒的,他蔫蔫地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打算休息一會再回酒店。

鐘溪給他發消息。

【潯啾啾:我馬上就回去了,一會去接你。】

林北辭累得連打字都不想打,隻回了個“。”,十分有相家人的風格。

他眯著眼睛打算休息一會等鐘溪來接他,就在這個時候,黎忻突然走了過來,似乎有話對他說。

在看到黎忻的那一瞬間,因入戲還未徹底消散的那獨屬於孟寒燈的執念瞬間冒出,將林北辭的腦海席卷,完完全全掙脫了林北辭數據的壓製。

鐘溪察覺到數據異常波動,匆匆趕回來時,孟寒燈正在角落裡對著黎忻淚流滿麵,他慌忙走過去,一把將孟寒燈扯離了黎忻的身邊。

好在孟寒燈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著黎忻掉眼淚。

鐘溪一回來,林北辭瞬間掙脫了身體的掌控權,一把甩開鐘溪,沉著臉一拳揮在了黎忻的臉上。

黎忻被打懵了,愕然看著剛才還對著自己淚流滿麵的人。

正在收拾道具的其他人也都震住了,整個片場一片死寂,全都在看著他們。

林北辭不知道他身體裡還有一個未消散的孟寒燈,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操控神智的感覺,他前所未有的憤怒,如果不是鐘溪拉著,他早就衝上去按著黎忻打了。

黎忻怒道:“你做什麼??”

林北辭比他還要憤怒,厲聲道:“下次再靠近我試試看?!”

鐘溪抓著他的手臂,安撫他:“沒事了沒事了。”

林北辭死死握著拳,手臂上青筋都悉數暴起,看著十分駭人,他狠狠咬著牙,手指不住在腰間摸索著,好像本能地在找什麼東西。

鐘溪怕他再出事,忙把他帶回了酒店。

當天晚上,林北辭就開始做噩夢,鐘溪把他抱在懷裡,哄了好半天竟然都沒有用。

林北辭抱著頭蜷縮成小小一團窩在床上,渾身都在細微地發著抖,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羽睫像是被雨水拍打後殘破的蝴蝶羽翅,一直在發顫。

鐘溪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第二天,鐘溪讓趙導把他的戲份推到明天,讓林北辭好好休息一天。

趙導也聽說了昨天的事情,而且今天的戲份本來是室外戲,正好攤上了下雨天,根本出不得門,便同意了。

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林北辭睡得深沉。

鐘溪看了他半天,確定他沒有生病,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讓酒店人員送來粥,剛把電話掛上,外麵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鐘溪心想:“這麼快的嗎?”

走上前打開了門,卻發現在外麵站著的是許寒章。

鐘溪麵無表情地打算關上門,被許寒章一把推開門,順勢擠了進去。

許寒章應該是連夜趕過來的,他身上都是雨水,看著有些狼狽,他走進房間,將身上的外套脫掉甩在一邊,胡亂擦了擦頭發,就衝進了房間中。

鐘溪特彆不爽地跟了進去。

許寒章正坐在床沿,輕輕摸著林北辭的額頭,小聲喊:“林?我是哥哥,我來了。”

昨天晚上鐘溪哄了半天林北辭都沒睡著,今天又叫了半天林北辭都沒醒,他連鐘溪都排斥,可想而知現在有多不對勁了。

鐘溪正在旁邊打算看許寒章做無用功,誰知道本來怎麼叫都沒反應的林北辭竟然含糊地呻.吟了一聲,緩慢張開了眼睛。

鐘溪:“……”

林北辭腦子一片混沌,他迷迷瞪瞪地看著麵前陌生又熟悉的臉,呆了半天才軟聲說:“哥哥。”

許寒章被他這句“哥哥”喊得心都要化了,他撥開林北辭額前的碎發,柔聲道:“難受嗎?哥哥來了,帶你回家好不好?”

林北辭呆呆地看著他,突然喃喃地問:“我……不能姓相嗎?”

許寒章喉嚨一噎,茫然看著他。

“我不配姓相嗎?”林北辭又軟軟地問:“我給相家……丟臉了嗎?”

許寒章立刻道:“沒有,沒有的事!”

林北辭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已經是成年人的臉上竟然帶著點少年人的稚氣未脫,他眼中仿佛有層層波光:“那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許寒章本能地反駁:“我沒有!”

他剛開始還會鏗鏘有力地說“我沒有”,但是越看林北辭的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越心虛,片刻後,許寒章像是再也受不了內心的譴責似的,低下頭狼狽地錯開了視線。

林北辭就算沒等到回答,也是安安靜靜地看著許寒章,像是個極其乖巧的孩子。

隻是他還沒乖巧一會,突然痛呼一聲,再次抱住了頭,不住地掙紮了起來。

許寒章被嚇住了,忙伸手去按住他,但是手剛伸出去,就被林北辭一巴掌拍開。

他喘著粗氣掙紮著躲到角落裡,嘴裡說著顛三倒四的話:“我的貓呢?哥哥……鐘溪!最後一個是誰啊?真的是最後一個嗎?”

這一次,許寒章怎麼哄卻都沒用了,還是鐘溪忍無可忍地衝了上來,把林北辭瘦弱的身體擁在了懷裡。

林北辭一被抱住,像是發了狂似的劇烈掙紮了起來,嗓子像是劈裂了似的:“最後一個不是……不是鐘溪!!是你!”

鐘溪死死按著他,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是鐘溪,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林北辭掙脫不開,根本聽不見鐘溪在說什麼。

鐘溪依然緊緊按著他不讓他撲騰,把他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懷裡,喃喃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彆怕,我是鐘溪。”

他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林北辭才終於緩慢地安分了下來,他反手抱住鐘溪的後背,喃喃地問:“可是……飛機失事了,鐘溪不會回來了。”

鐘溪一愣,低下頭愕然看著他。

現在林北辭好像魔怔了,根本不能回答得了他的問題,鐘溪隻好看向一旁的許寒章,不可置信道:“他的記憶裡什麼時候有的這一段?我什麼時候飛機失事過?”

許寒章臉色難看,轉身就要走。

鐘溪厲聲道:“站住!!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寒章腳步一頓,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的弱點是你……而作為‘廢品’,他不能有弱點。”

隻是短短一句話,鐘溪竟然反應了半天才理解許寒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匪夷所思地道:“所以,你們就騙他?”

許寒章立刻反駁:“我沒有騙他,當時出事後我就直接和他說了你不會有事,但是當時他的情感已經失效了,根本沒聽進去,現在他記憶錯亂,指不定隻是看到了一部分的記憶,並沒有看全,等會就好了。”

鐘溪滿臉厭惡地看著他:“你們相家人,真的每一次都讓我惡心得想吐。”

許寒章任由他罵,頭一次沒有反駁。

林北辭不知道在記憶深處又盤旋了多久,才終於一點點找回自己的神智,等到他再有意識時,自己正靠在鐘溪懷裡,十指和鐘溪修長的手指相扣,想動都動不了。

他微微一動,被折騰了半天的鐘溪終於醒了過來,他睡意濃濃地“嗯”了一聲,睜開眼睛,含糊道:“醒了?”

林北辭點頭。

鐘溪已經睡了一覺,因為怕林北辭劇烈掙紮傷到了自己,就一直和他扣著他的十指,此時乍一分開,兩人的手全都一陣酸麻,半天靈活不了。

林北辭甩甩爪子,疑惑地看著他:“你抓我手乾什麼?”

鐘溪見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多說,遮掩道:“不覺得很浪漫嗎?”

林北辭給他看自己雪白的手指,說:“你都把我手掐成這樣了,還覺得很浪漫?”

鐘溪:“……”

鐘溪撞到林北辭“哇你好直男哦”的眼神中,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一同傳來一陣消息提示音。

林北辭隨意瞥了一眼,發現屏幕上是微博的推送。

【爆:孟寒燈毆打黎忻】

林北辭:“……”

林北辭滿臉不可置信:“誰打他啊?!把臉靠過來讓我打我都不打!誰啊到底是,造這樣的謠真是有病!”

鐘溪:“……”

敢情你從打人前就斷片了啊。

林北辭怒氣衝衝地點進去打算替自己找回公道,一戳開微博,就眼睜睜看到了自己毆打黎忻的視頻。

林北辭:“……”

哦、豁。

那熱搜的“毆打”並不是噱頭,而是真正的毆打。

明顯是偷拍的視頻中,孟寒燈原本和黎忻正在含情脈脈的對視,突然周潯上前一把扯開孟寒燈,孟寒燈猛地打了個激靈,接著臉色大變,旁人拉都拉不住地揮拳,重重給了黎忻一拳。

黎忻被打得往後一仰,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站穩。

周潯在一旁拚命拉住孟寒燈,而那打人的孟寒燈還在掙紮著想要繼續揍人。

這個視頻一放出來,所有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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