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家裡有了貓陪伴,鐘溪去上課的時候他總算不追著跑出去翻牆找他了。
鐘溪下午沒有課,去上了節選修的烘焙課,以防萬一又去了學校的研究院,去找那個研究員要健康報告。
鐘溪昨天匆匆一瞥已經看到了那個研究員的證件號,但是當他用證件號去找人時,卻被告知首都大學研究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鐘溪十分清楚自己的記憶力,根本沒可能把證件號記錯,但是研究院的人信誓旦旦地說根本沒這個人,他隻好禮貌道歉,轉身離開了。
之前那個研究員說是秘密研究,那可能是連研究人員都不適合公開?
鐘溪回家的路上翻來覆去想了半天,又覺得好像沒有必要這麼較真,隻要貓沒有任何問題,林喜歡,也不用計較這麼多。
這麼想著,鐘溪才徹底放棄了追查。
回到家的時候,林抱著貓出來迎接,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鐘溪回抱住了他。
林小貓似的在他身上嗅來嗅去:“你身上有甜甜的味道,好香啊。”
鐘溪沒想到他鼻子這麼靈,失笑道:“今天學了一道糕點,晚上做給你吃好不好?”
林立刻喊:“好!”
鐘溪做糕點的時候,相修澤打了視頻通話過來,林正在旁邊看,直接就點開了。
剛開始,相修澤看到弟弟,臉上全是笑容,隻是餘光掃到旁邊戴著粉色圍裙的鐘溪,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鐘溪比相修澤小一歲,但兩人卻是同級,他十八歲就考上首都大學,學校還特批了獨立的實驗室給他,就能看出來此子就是從小到大被家長用來比較的“彆人家孩子”,也正是因為這個,相修澤總是被相季闌嫌棄腦子不好使。
鐘溪今年十九歲,身形高挑相貌俊美,哪怕是穿著粉色的圍裙也一點都不違和,讓相修澤想在弟弟麵前損他都找不到挖苦的點。
看到林在鐘溪麵前轉,相修澤要嫉妒死了!
這段時間鐘溪對相修澤宛如搶了他幾千億的眼神都習慣了,也懶得對這個終極弟控評價,他一邊攪奶油一邊問:“你那天亮了?”
相修澤:“你滾,我不想和你說話!”
一轉頭,溫和地和林說:“林林啊,哥哥還有十一個月零九天就能回去了,你今天想哥哥了沒有啊?昨天為什麼沒給我發消息,你知道哥等到幾點嗎?”
林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說:“我不想和你說話。”
相修澤:“!!!”
相修澤都懵了,扭頭怒氣衝衝地罵鐘溪:“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
鐘溪涼颼颼地說:“你弟弟善惡分明,知道誰對他好誰虐待他,你要是再凶我……喏,快看,他要把你拉黑了。”
相修澤飛快轉身,就看到林正在癟著嘴拉黑他,他忙說:“我不凶他了!手下留情啊!”
林威脅地把手指懸在【拉黑好友】的按鍵上,凶巴巴地說:“那你道歉。”
相修澤飛快對鐘溪說:“我錯了。”
林這才把手鬆開了。
鐘溪在一旁笑得不行。
相修澤垂頭喪氣,蔫噠噠地問弟弟:“鐘溪比我對你好嗎?”
林想了想說:“沒有,哥哥對我最好。”
相修澤眼睛一亮:“那……”
“但是你做飯太難吃了。”林嫌棄地吐著舌頭,“之前沒覺得,現在回想一下你的黑暗料理,我覺得找個律師告你虐童,一告一個準。”
“虐童狂魔”相修澤:“……”
相修澤……相修澤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拾起“中華小當家”的夢想。
今天就逃課去苦練廚藝!
“而且啊,”林振振有詞,“你要是凶鐘溪,他脆弱得做不了飯怎麼辦,那我會被餓死的。”
相修澤:“……”
脆弱的鐘溪:“……”
鐘溪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那個……林,我沒脆弱到那種地步……”
他和相修澤吵吵鬨鬨互損已經是日常,完全不會玻璃心地被打擊到連飯都做不了。
而且這句話說得怎麼越聽越奇怪,有種自己被當成長期飯票的錯覺。
林不管他的辯解,氣咻咻地回房間擼貓去了。
相修澤和鐘溪大眼瞪小眼。
鐘溪失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弟弟多少錢,竟然這麼毫無底線地寵他。”
相修澤沉默了半天,才輕聲說:“她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林。”
鐘溪一愣。
相修澤說:“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林不在,相修澤也不用故作輕鬆地逗他開心,他不想談這個話題,轉移話題:“你在給林做什麼?蛋糕?”
鐘溪很善解人意,從善如流地點頭:“嗯,打算烤個小蛋糕。”
相修澤挑眉:“你還會烤蛋糕?之前怎麼沒見你做蛋糕給我吃過?”
鐘溪掃他一眼:“我這學期剛選的課,還不一定能做成功呢,而且我們學校沒有廚藝課,我周末還要去校外上課,一來一回需要兩個小時。”
相修澤被噎了一下,才訥訥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弟弟這麼粘你了。”
相修澤雖然對林不留餘力的好,卻自認做不到這麼細致。
他知道林的病症,所以一門心思隻想把他從那封閉的可怕世界中拉出來,僅僅隻是這一件事就讓相修澤身心俱疲,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林到底喜歡什麼,又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更開心。
見林這段時間變得比之前開朗許多,相修澤突然覺得,把林托付給鐘溪來照顧,或許是他這些年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鐘溪說:“哦對了,我上課的費用你回來記得給我報銷。”
相修澤:“……”
正確?正確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