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甜美的女聲從旁邊響起,應該是鐘母的。
“阿宛,嗚嗚你真是帥哭我了!那些個臭男人真該打,你就應該斬草除根!斷了那個姓相的根!”
林宛眼尾懶洋洋地掃了鏡頭一眼,淡淡道:“女孩子不要說這麼粗魯的話。”
“可是剛才你也罵他們呀,比我還粗魯呢。”
林宛一笑,抬手朝著鏡頭一勾:“彆和我比,你可是仙女。”
然後整個客廳都能聽到鐘母少女心爆發的尖叫聲:“啊啊啊!!林宛!阿宛!!我彎了!我想要嫁給你嗚嗚嗚!你真是個罪惡的女人!!娶我娶我!我要給你生孩子!!”
鐘父:“……”
鐘溪:“……”
林:“……”
鐘父在鐘溪和林的注視下輕輕摸了摸頭發,大概是看看自己頭上有沒有戴著一頂帽子,八成還是綠色的。
鐘母對自己的黑曆史並不覺得羞恥,還挑眉看著他們三個臭男人:“本來就是啊,阿宛那樣的人,無論是男是女,是個人都想嫁給她的好吧?我已經很矜持的,我們家阿宛當時每天都能收到一群人表白呢。”
林成功被帶跑了,還有些茫然地說:“可是我都沒收到多少告白。”
算來算去,好像也就在大學的時候那兩個。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鐘溪,大概是埋怨他都沒給自己告白,而且交往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鐘溪乾咳一聲,說:“你們……繼續看吧,我先去做飯。”
鐘父站了起來:“我幫你。”
“不用,您在這裡歇著吧。”
鐘父幽幽地說:“我在這裡待下去,恐怕我都能去批發賣帽子了。”
鐘溪:“……”
兩人去了廚房忙活,林看到鐘溪離開,本能驚慌了一會,但是很快就被鐘母掀開的下一個照片給吸引了。
林宛在年輕的時候是個魅力十足的人,相冊上的每一張照片全都有著十足的活力,她英氣十足,做事乾淨利落,瀟灑至極,有時候一個背影都能勾得人神魂顛倒。
鐘母一邊翻看照片一邊給林解說,有時候還會捧著臉嚶嚶的誇讚林宛,不過她一般誇完後,必定會罵上一句“啐,便宜相老狗了!”
林:“……”
鐘母說:“阿宛當時和相季闌在一起的時候,我差點氣得把學校給掀了,就那個臭男人和我們阿宛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操場上約架,還把我阿宛如花似玉的臉給打了兩道擦傷,雖然阿宛也禮貌公平地把他給踹斷了好幾根肋骨,爬都爬不起來。雖然但是!他還是不配!”
林:“……”
林家的公平,可以的。
林附和著說:“是的,不配。”
鐘母說high了,最後沒忍住,把林抱在懷裡揉了揉,心疼地說:“相季闌那個狗東西,小林不隨相姓那可真是太好了,往後就跟著我姓……”
出來拿魚的鐘溪無意中聽到,重重咳了一聲,提醒他媽適可而止。
鐘母隻好說:“好吧好吧,那就隨我兒子姓,鐘吧,也勉強可以,比狗相好多了。”
林:“……”
他總算看出來了這位鐘母是真的厭惡相季闌,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義憤填膺地罵個半天都不帶停下的。
他本來被抱住渾身僵硬,但鐘母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溫柔了,是林從未在長輩身上感受到的,他僵了一會,才緩緩放鬆下來,任由鐘母抱著他揉個不停。
等到鐘溪和鐘父把中午的飯菜做好了,林和鐘母也把那厚厚的相冊看完了。
鐘母把相冊闔上,遞給了林,笑著說:“這就送給小林了。”
林一愣,迷茫道:“可是……”
鐘母說:“嗨,我要是把這個再放在家裡幾天,你爸都要離家出走了。”
林:“……”
鐘父剛好端盤子出來,聞言耳根一紅,惱羞成怒道:“我才沒有,你彆胡說!”
林看得十分稀奇,也知道了鐘溪愛害羞的性子是從哪裡來的了。
四個人一起吃了午飯,鐘父做魚的手藝十分不錯,林隻吃了幾筷子,立刻被俘獲了。
一頓飯的功夫,林就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還會乖乖在一旁給兩人沏茶。
下午的時候,鐘父鐘母依依不舍地開車離開,林牽著鐘溪和他們揮手。
鐘母朝著後麵喊:“明天我們再來啊!”
鐘溪臉都綠了:“上班去啊您!”
鐘母:“哈哈哈哈哈哈!”
揚長而去。
直到兩人離開了小島,林才哼哼唧唧地抱著鐘溪的脖子,小狗似的蹭來蹭去。
鐘溪把他攔腰抱回了房間,笑著問:“怎麼啦?不開心?”
林搖頭:“沒有,我很開心。”
“那你撒什麼嬌?”
林抬起頭看他:“我撒嬌了嗎?”
鐘溪挑眉:“沒有嗎?”
“沒有。”林說,“我隻有在床上才撒嬌。”
鐘溪:“……”
林語氣平板地細數自己撒嬌時的語句:“不要了,好深啊,啊啊啊,彆抓腳、我要跑。”
鐘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把他給扔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一開口就知道是老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