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戲導演是鄒遇這件事已經給了衛杳很大的打擊,現在得知自家便宜老公也要進組,衛杳受到的打擊更大了。
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片刻,身邊另一半空位被占據,沈陌洗完澡上來了。
衛杳摘掉耳機,正要和他說點什麼,卻忽然意識到,她現在和沈陌躺在同一張床上。
難道接下來就是要行使夫妻權利和義務的時刻了嗎?
衛杳頓時期待又緊張。
不過考慮到她今天剛剛步入成年期,各方麵都沒有穩定下來,發情的最佳時間也還沒到,她猶猶豫豫地坐起來,小聲喊了句老公。
沈陌正在看書,聞言轉頭看她:“什麼事。”
燈光暖黃,男人漆黑的眼瞳裡便也映了點光,在這樣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的溫情。
衛杳盯著這雙眼睛。
這雙眼睛像是有魔力,又像是能蠱惑人心。衛杳原本還想委婉點,省得嚇到這個連在車裡都注意著有外人在的含蓄男人,結果最後說出口的卻是:“老公,你再忍忍好不好?”
“忍什麼?”
“就這裡啊。”衛杳藝高人膽大地指了指他手中書脊正正擋住的地方,又說,“我現在不太適合做這個,你要實在忍不了,我可以給你……”
話沒說完,就見他眼睛一彎,竟然笑了起來。
衛杳茫然住口。
嗯……
她說的話很好笑嗎?
她明明很認真地在和他討論!
彆看她才長了零點零一根角,她可是知道,和諧的夫妻生活有助於雙方的身心健康,她這是為了他著想!
他要不是她老公,她管他去死啊。
眼看衛杳茫然著茫然著,馬上就要生氣了,沈陌終於停住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
“謝謝寶寶的好意,不過暫時不用。”他說,“等你什麼時候覺得可以了,我也就可以了。”
衛杳想了想,問:“那這段時間,你不會找其他人吧?不管是精神還是**,出軌都是不提倡的行為哦。”
沈陌說不會。
他又捏了把她的臉,讓她睡覺。他要再看會兒書。
得到保證,衛杳安心閉眼。
然而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不遠不近地坐在自己身邊,仿佛一大罐蜂蜜一樣無時不刻地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衛杳漸漸的有點難受,隻好蹭過去,說:“老公,你能抱著我睡嗎?”
沈陌沒說話,單手一伸,把她往懷裡攬。
他另隻手則還在按著書頁。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淡,隱隱能聞出點沐浴露的香氣。衛杳聞著聞著,心裡那點難受勁兒慢慢過去,她閉上眼,說:“老公晚安。記得夢到我。”
沈陌嗯了聲,說晚安。
衛杳終於睡著。
然後她又做了個美夢。
這回的夢仍然和沈陌有關。並且非常奇異的是,內容竟然還是上個夢的延續。
夢裡沈陌邪魅狂狷地說完那句我還是喜歡看你在床上哭,就整個人壓下來,一絲不苟地行使了他作為丈夫應儘的責任和義務。她則哭哭啼啼地抱著他,求著他說不要了不要了,她要離婚。
再然後,她的角長了出來。
沈陌就親著她的角,邪魅狂狷地說這個角可真可愛。
衛杳汗涔涔地從夢中醒來。
窗戶外的天空還是黑的,身邊卻已經沒人了。摸摸被窩,餘溫也消散完畢,顯然男人早就起了。
偌大的房間裡就自己一個人在,衛杳緩了緩神,坐起身,小口小口地喘氣,平息夢境帶來的悸動。
她邊喘邊想這樣不行。
這才進入成年期的第一天,她隻是讓沈陌抱著她而已,她就做了那樣內容羞恥的夢。以後天天同床共枕,她真的能在發情期到來之前把持得住嗎?
傳承記憶裡可是說了,在不該發情的時候發情,會對獸形的穩固造成不好的影響!
——分床!
必須要分床!
再不分床,她的角都長不大了!
於是吃早飯的時候,衛杳義正言辭地對沈陌說,為了她的身心健康著想,她決定從今晚起,要和他分床睡。
豈料沈陌說:“家裡隻有一張床。”
衛杳:“……”
衛杳:“我可以睡沙發!或者再買一張床!”
沈陌夾給她一塊培根,說:“不用。我今晚不回來,你可以一個人睡。”
衛杳這才記起他昨天是特意請的假去接她,他今天要回劇組繼續拍戲。
片場離家遠,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住劇組安排的酒店。
吃過飯,衛杳換上特彆大眾的短袖短褲,頭發也紮成馬尾,再戴上帽子和口罩,“沈陌女助理”新鮮出爐。
她背著裝滿零食飲料的帆布包跟著沈陌坐上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