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臨洲?”
祿小福看向洗手間的大門,驚得他腦袋上的小白耳朵都是一抖,上麵的絨毛都已經炸起來了。
這可怎麼辦?
祿小福急中生智,趕緊往洗手間裡麵跑,想要跑進隔間裡躲避,這樣關上門,顧臨洲進來也不會看到自己。
隻是……
祿小福進去一瞧,傻眼了,竟然一個空著的隔間都沒有,全都關著門,根本推不開。
洗手間修建的是富麗堂皇,洗手台對麵還有兩排非常豪華的沙發,就差沙發旁邊擺個大床。誰想到這麼奢華的洗手間,裡麵卻隻有三個隔間。
祿小福感覺自己被氣得不成,尾巴都要快給氣出來了。這麼大的洗手間隻有三個隔間,每個隔間都快比他家還大了,要在裡麵打滾嗎?
祿小福挨個拽們,真的每個都有人,根本打不開,完全不能江湖救急。
其實宴會廳的洗手間非常多,不隻是這一個,平時完全是夠用的,綽綽有餘,可惜祿小福這會兒實在是不走運。
祿小福額頭上開始冒虛汗,心說係統啊係統,能不能彆這個時候衰自己人?
“哢噠”一聲。
洗手間的大門被推開,顧臨洲毫無懸念的走了進來。
祿小福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雙手舉到頭頂,一手一隻,捂住自己的兩個白絨絨小耳朵。
顧臨洲見祿小福去了洗手間,所以特意跟上,想要過來和祿小福單獨聊一聊。
顧臨洲是商人,無利不起早,他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所以總覺得祿小福幫助自己,應該是另有所圖。
不過就算另有所圖也無所謂,隻要他們把話說開,顧臨洲在合理的範圍內,可以最大限度滿足祿小福的要求,作為一個商人,顧臨洲覺得這個其實很合理,沒什麼不妥。
所以顧臨洲追到了洗手間來,推開洗手間大門的時候……
【嘀——】
【略微驚*¥%%訝的報恩對象】
顧臨洲瞧著在洗手間裡做著奇怪動作的祿小福,走進來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祿小福趕緊誇張的大笑起來,兩隻手還保持著抱住頭頂的動作,說:“顧……顧先生啊,你怎麼也來了,也要上洗手間嗎?”
“不,”顧臨洲倒是坦誠,說:“我想跟祿先生談一談。”
“談一談啊?”祿小福僵硬的微笑,說:“可以啊,要不我們一會兒出去談吧?畢竟在洗手間談事情,聽起來有點不搭調。”
顧臨洲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果然隻有麵對小粘人的時候,顧臨洲才會一臉溫柔,麵對彆人的時候,多數情況下全都是一張撲克臉。
顧臨洲說:“是想和祿先生單獨談一談,出去不合適。”
“這樣啊……”祿小福的笑臉已經快維持不住了,心說你沒看出我現在也不適合跟你談話嗎?
不過說實在的,顧臨洲看出來了。
【嘀——】
【覺得是你神!!……&經病的冷漠男人】
祿小福:“……”
祿小福眼看著顧臨洲腦袋上的標簽慢慢轉變,心情真是……
看來今天晚上回去,不隻是要抓花顧臨洲的家具,還要把他的被子、床單、枕頭全部抓花!你以為在心裡偷偷罵人,彆人就不知道嗎?
顧臨洲內心活動,其實還算是挺活躍的,臉上就沒有這麼多表情了。
顧臨洲仍然是一張冷漠臉,好歹祿小福剛才幫助了他,所以口氣還算是挺溫柔的,說:“祿先生好像……身體不舒服?需要我幫祿先生叫醫生過來嗎?”
“不不不,”祿小福保持著捂住腦袋的動作,使勁兒搖頭,說:“不用不用,我就是活動一下胳膊,伸伸懶腰什麼的,沒什麼事,不用叫醫生。”
【嘀——】
【覺得你更加神經病!!(%¥#的冷漠男人】
祿小福:“……”
祿小福現在很想把雙手一放,用自己兩隻貓耳朵嚇死顧臨洲,反正自己可是有係統傍身的男人,現在還開啟了讀檔重來的功能。
不過……
祿小福再一想,還是不行,顧臨洲是個撲克牌臉的毛絨控男人,萬一他看到自己的耳朵,沒被嚇到,反而被萌的不要不要,這可怎麼辦是好?
祿小福滿腦子荒唐念頭,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又有些不對勁兒了。
先是腦袋上有點癢癢,就慢慢的長出了一對貓耳朵,他現在另外一個地方也有點癢了。
祿小福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後退兩步,“咚”的一聲緊緊靠在了洗手間的牆壁上。
尾巴……
尾巴好像也要冒出來了……
看來今天要第二次讀檔重來才行。
就在祿小福絕望的時候,洗手間裡麵的一個隔間打開了,有個男人從裡麵走出來,經過祿小福和顧臨洲的時候,多看了他們一眼,似乎覺得他們的樣子很怪。
其實怪的隻有祿小福,顧臨洲是被連帶的而已。
祿小福簡直快要喜極而泣,立刻靠著牆一點點往裡挪,說:“顧先生,我去上洗手間了,我比較著急,有什麼話咱們一會兒再說,一會兒的。”
他說著,以最快的速度進了隔間,趕緊把門甩上,隔絕了外麵顧臨洲的視線。
“呼——”
祿小福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有驚無險,竟然得救了。
他把手從腦袋上放下來,回頭一看,登時頭疼不已,尾巴果然出來了,委委屈屈的團在褲子裡。如果尾巴再大一點,估計褲子都要報銷,那絕對更糟糕。
祿小福坐在洗手間裡,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耳朵,心說係統到底什麼時候能修複完?自己這個樣子絕對沒辦法出去見人,隻能躲在這裡貓著。
【嘀——】
【係統醉都*%……#酒中,部分功!@%能失常,正在努力#%¥&……*修#%複……】
祿小福一瞧,就忍不住歎氣,怎麼感覺係統比剛才的狀態更糟糕了?明明剛才係統還能說句完整的人話,現在卡的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