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不怎麼關心京城裡的事情,尤其還在逼仄的小地方,所以根本沒聽說王爺是個傻子的事情。
但這守衛士兵不同,早就聽說朝廷派了一個傻王爺來做人質,所以是略知一二的。
土匪頭子還以為這守衛口出狂言,對他們不敬,當下氣得夠嗆,就給了對方一個大嘴巴。
祿小福睜大眼睛,那士兵剛才辱罵顧臨洲,祿小福也是很生氣的,但是來不及發火,一下子都懵了。
士兵也被打的懵了,哪裡還敢再說一句多餘的。
顧臨洲這才氣派十足,冷聲冷氣的說:“守城官員何在?為何府署如此空曠。”
“這……”士兵被打的害怕了,不敢不說,顫巍巍的支支吾吾說:“大人……大人他……”
守城的官員果然不在府署,前天夜裡,已經答應議和的外族人,突然舉兵攻城,這可把守城官員給嚇壞了。
他們無有準備,不論是兵馬還是糧草都混亂不堪,根本沒辦法迎戰,隻好閉門不應。幸好城門堅固,那些個外族人一時半會兒也是攻不下來的。
守城官員驚慌失措,一時想不到辦法,城裡麵的百姓也都害怕不已,能走的全都連夜搬走,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老弱病殘,根本無法長途跋涉。
守城官員一看,也不敢在城裡麵呆著了,愣是急匆匆帶著家眷,從府署搬出,到郊外的一處彆苑住下,若是那些個外族人攻破了城門,他們也好提前逃跑,不至於立刻便被抓住。
祿小福一聽,氣得夠嗆說:“這人真是……”
看來守城官員已經放棄了抵抗,根本不打算想一點子的辦法。
顧臨洲臉黑的夠嗆,說:“方衍,你帶人把守城官員,給本王押回來。”
“是!”方衍立刻說:“卑將遵命!”
被扣下的士兵一瞧,這王爺儀表堂堂,說話條理清晰,氣度也是一等一的,怎麼看也不像是傳聞中癡傻的樣子。
士兵暗中懊悔不迭,後悔自己剛才一時口快,竟在王爺跟前,說了他的壞話,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祿小福瞧那士兵嚇得直篩糠,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仿佛下一刻便要昏厥。
祿小福便說:“你,去把守城的將士們都召集起來。”
士兵完全不敢再造次,聽到祿小福的話,也不管他是什麼人物了,趕忙一口答應下來,說:“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顧臨洲瞧著士兵還算是上道,臉色好歹緩和了一些,不再那麼嚇人。
士兵連滾帶爬的就要走,土匪頭子一瞧,生怕他跑了,說:“王爺,卑職跟他一起去。”
顧臨洲點了點頭,那土匪頭子大步走過去,一把拎住士兵的後衣領,說:“小子走!彆耍滑頭。”
府署裡麵空空蕩蕩的,果真沒什麼人,就連家當都沒什麼,連值錢一些的椅子都已經給搬走,進了大堂之後,愣是沒有能坐的地方,要想歇個腳,恐怕隻能往桌子上坐了。
顧臨洲看到案子上有未完成的書信,拿起來看了看,這一看之下又是勃然大怒。
祿小福走過去也瞄了兩下,雖然看不太懂,不過大意是能明白的。
這守城的官員是個貪生怕死好大喜功的,估計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所以上書給皇上的,全都是什麼國泰民安,外族平靜的說辭,桌上有幾張還沒寫完的書信,基本都是那些個說辭。
皇上和太後本來就不想花銀子打仗,如此一來,再看了守城官員的回稟,那就更是不想打了,覺得議和絕對沒錯。
可誰料到,如今外族人突然就又打了過來,簡直迅雷不及掩耳。
士兵帶著土匪頭子去找將領們,去了沒多久便歸來。
還未看到他們人影,就先聽到土匪頭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些天殺的玩意!老子真想宰了他們!”
祿小福一聽,說:“又出了什麼事情?”
士兵與土匪頭子回來,身邊隻跟著一個校尉,不見各位將軍的人影。
那校尉倒是恭敬,立刻跪下來給顧臨洲扣頭,說:“王爺!王爺您總算是來了!陛下可有增派兵馬和糧草?”
兵馬和糧草,自然都是沒有的,顧臨洲冷著臉沒有回答,問道:“其他將軍在何處?”
校尉被這麼一問,簡直羞惱異常,支吾著說:“他們……他們跟著大人去議和了。”
“議和?”祿小福驚訝的說:“去和那些外族人議和?”
校尉口中的大人,自然就是守城的官員無疑。守城官員害怕外族人攻城,所以想要用錢財賄賂,讓他們罷兵。
校尉又說:“城中糧草所剩無幾,又沒有新的增員,大人說城門再堅固,也支持不了多久。便著人送去了議和的書信,說……說是……”
校尉實在是說不下去,不過顧臨洲不聽也知道那守城官員說的是什麼。
顧臨洲沉著嗓音說:“他可是說要投降?”
校尉低垂著頭,輕輕的點了兩下。
“嘭!”顧臨洲劈手一掌,直接將旁邊的桌子就給震碎。
守城官員一瞧,打是打不過的,乾脆投降算了,打著議和的旗號,實則是準備歸順了外族人,將這座城給讓出來。
不少將軍也覺得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所以隨同守城大人,已經點了些兵馬去了議和地點。
剩下一些將軍們,知道如今頑抗根本沒有意義,乾脆帶著自己的兵馬,撤出了小城,已經離開。
如今這地方,隻剩下校尉和他手下的一些個士兵。校尉不願離開,但是也無法將外族人抗擊回去,隻好關閉城門死守,也沒有其他辦法。
校尉剛剛就在城門上,聽到有人來說京城裡的王爺來了,當下歡欣鼓舞,覺得有救了,急急忙忙就往這邊趕來。
祿小福眸子動了動,眯著眼睛湊近了顧臨洲,小聲說:“看來現在,隻有方將軍的兵馬可以抵抗外族人了,不過糧草問題……”
糧草是個最為棘手的問題,就算他們有兵馬,卻也沒有糧食,周邊小鎮都困苦不堪,也無法供給糧草給他們,遠水解不了近渴。
顧臨洲點了點頭,說:“糧草不足,看來要速戰速決。”
如今眼下最要緊的,便是趕緊接手方將軍的軍隊,手中有了兵馬才是硬道理。
顧臨洲當下便說:“方衍,你帶人駐紮府署,然後再派一些人去守住城門,若是有什麼異動,立刻向本王彙報。”
“是!”方衍說。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何齊樂突然開口,說:“王爺這是要……”
何齊樂一瞧就知道,顧臨洲是要去接手方家的兵馬了,說起來這還是挺危險的事情。
何齊樂說:“不如請方少將軍同行。”
方衍也明白了何齊樂是什麼意思,點頭說:“是啊王爺,卑將請求同往。”
顧臨洲搖了搖頭,說:“不可,若是城門失手,恐怕後患無窮,你們還是守在城門處,剩下的事情,本王自有辦法。”
他們人手本來就不多,顧臨洲不能帶走太多人,祿小福是一定要跟著去的,剩下便帶了土匪頭子和他十來個兄弟,大家輕裝間行,跨上馬匹便飛馳而去。
何齊樂有些個不放心,眉頭皺的死緊,一直瞧著顧臨洲和祿小福的背影。
方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隻是去接手我方家的軍隊而已,沒什麼的,不用擔心。”
何齊樂就是非常擔心,而且擔心的很有理由。
方家的軍隊,不論是數量還是實力上,都非常可觀。皇上與太後一直想要接手方家的軍隊,但是一直也沒能成功。
按理來說,方將軍的這支軍隊訓練有素,顧臨洲拿著令牌過去,應該並無差池。
但是……
何齊樂說:“方少將軍你想想看,如今外族人已經打到了門口,方將軍的軍隊就在不遠處安頓待命,難道沒有聽說戰況緊急?卻為何按兵不動,毫無聲息?”
方衍一聽,頓時心裡咯噔一聲,畢竟事情來得突然,他未曾多想什麼。如今聽何齊樂一說,似乎這才發現有些個不對勁兒。
方將軍雖然如今人在京城裡,但是軍隊還是留在了邊關的。戰事如此緊急,方將軍離開之時,吩咐過了,若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不必見到他本人,要以保衛邊關為主。
也就是說,方將軍已經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也可以出兵,務必要將邊城守好。
然而現在軍隊安安靜靜一點動靜也無有,一點也不像是他們以前的作風。
方衍低呼一聲,說:“不好,難道是軍中出了叛賊?”
何齊樂搖了搖頭,說:“這可說不好……”
方衍著急的說:“那王爺那邊……”
何齊樂說:“王爺應該已經想到,就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這般過去,當真凶險無比。”
顧臨洲帶著祿小福等人,騎上馬匹便立刻出城,往方將軍軍隊駐紮的地方而去。
行至一半的時候,顧臨洲忽然開口,說:“小福,一會兒恐怕不會順利,小心一些。”
難得顧臨洲不開口閉口就是媳婦兒,一聽口氣還挺嚴肅的,祿小福就知道肯定情況不是很妙,不過他不是古代人,對狀況形勢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來。
顧臨洲給他稍微一分析,祿小福便恍然大悟,說:“你是說方將軍的隊伍裡麵,有人投靠了皇上和太後嗎?”
軍隊裡肯定出現了叛賊,不過應該不至於是投靠了外族人的叛賊。絕大可能性是歸順了皇帝和太後。
皇上和太後不願意打仗,這邊關小城一座而已,在他們眼中可能丟了就丟了,就像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雖然值錢,但他們懷裡有數不勝數的夜明珠,比這大的比這亮的,比比皆是,所以根本不在乎。
皇上和太後是鐵了心要化乾戈為玉帛,若是方將軍的軍隊迎戰,再把人家打的落花流水,恐怕就真的沒辦法再議和。
祿小福說:“那怎麼辦?你想好辦法了嗎?”
顧臨洲眯了眯眼睛,說:“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顧臨洲說的比較含糊,不過祿小福聽懂了,就是找到那個叛賊,直接殺了立軍威。
顧臨洲似乎還有些個不放心,說:“若不然這樣,小福你帶幾個人,在周邊巡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帶著剩下的人趕往軍營,我們分頭行動,也好……”
【嘀——】
【擔心你安危的王爺】
“好你個頭啊。”祿小福打斷了他的話,顧臨洲的意思他能不知道,怕一會兒出個什麼意外,所以想要撇下祿小福,自己跑去解決困難。
祿小福說:“你逞什麼能,難道覺得我是個拖累,比不上你嗎?”
“當然不是,隻是……”顧臨洲連忙解釋。
祿小福雖然武功的確追不上顧臨洲,但是好歹身上有係統傍身,各種buff到了逆天的地步。顧臨洲知道祿小福厲害,卻生怕真的有個什麼萬一。
再說了,顧臨洲心中還有個擔憂。
一會兒必然是要見血的,祿小福是個善良的人,顧臨洲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來,是否真的是從天上下凡來的,但他和自己,恐怕並非一類人。
顧臨洲從小見過了各種生死,見過了鮮血,可以說是殺人如麻。而祿小福不同,顧臨洲知道,祿小福見到幾個難民都覺得他們挺可憐,心地善良又乾淨,是他不敢想也不敢求的,他並不想汙染了祿小福的眼睛。
祿小福作為一個現代人,的確沒見過戰場和流血殺戮,恐怕若是見了,一定會頭皮發麻,腿肚子轉筋,他雖然不膽小,卻無法漠視這種屠殺般的死亡。
若是能不見,祿小福的確不想瞧見。但他無法讓顧臨洲一個人去冒險,明知道前麵有困難,還怎麼叫顧臨洲孤身而去?
祿小福說:“彆廢話,若是你想要巡查一番,你就帶著幾個人去巡查,我去軍營收編就好。”
“我……”顧臨洲還要說話,不過都沒出口,被祿小福狠狠的瞪了一眼。
土匪頭子走在前麵,先行往前探路了一段,很快策馬又回來,說道:“王爺王妃,前麵就要到了,就在那邊。”
軍營已至,顧臨洲也是沒有辦法,便一起到了跟前。
軍營看起來非常浩大壯觀,門口有重兵把手,看起來守衛森嚴,和剛剛見的府署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祿小福一瞧,若是這些軍隊趕去旁邊的小城救援,不說擊潰敵軍,但完成守城,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隻不過這些士兵仿佛不知道旁邊的小城正危在旦夕,根本無動於衷。
“軍營重地,來者何人!”
士兵們攔住顧臨洲和祿小福等人,並不讓他們進入。
土匪頭子一瞧,大喝一聲,說:“睜大你們的狗眼瞧瞧,這可是京城來的王爺!”
士兵們似乎並不理會,說:“什麼王爺?我們隻是聽軍令辦事,若未有令牌,便誰也不是。”
顧臨洲挑唇冷笑一聲,便翻掌拿出一物,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舉起,說:“令牌在此,隻怕你們不識得。”
【嘀——】
【驚訝萬分的士兵們】
士兵們哪裡能不認識方將軍的令牌,頓時都麵露驚訝之色,趕忙說:“請諸位稍等片刻。”
一名士兵立刻小跑著進了軍營,應該是通知營中的各位將軍將領去了。
隻是片刻,就聽到軍營裡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仿佛天邊滾動的驚雷。
是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幾個身披鎧甲之人帶著不少士兵,急匆匆而來,快速行至軍營門口。
顧臨洲仍舊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那打頭的將領看起來有些個年紀了,比方將軍還要老一些,倒是身材並不高大,顯得有些個乾瘦。
他趕忙對著顧臨洲行了一禮,說:“這位相比是京城裡來的王爺,王爺手中拿的可是方將軍的令牌?”
【嘀——】
【正在動鬼心眼的範將軍】
祿小福一瞧,這範將軍不知道是何許人也,雖然表麵上親和的很,說話也恭恭敬敬的,但他頭頂的標簽可不是這麼回事。
祿小福乾脆笑嗬嗬的說:“這位範將軍是罷?你不識得方將軍的令牌嗎?那你是怎麼在這軍營裡混的?”
【嘀——】
【氣憤尷尬的範將軍】
範將軍顯然明知故問,直接就被祿小福給撅了一下,感覺臉皮麻嗖嗖的疼。
範將軍乾笑一聲,說:“這位是……”
旁邊幾個將領不知又是什麼具體人物,聽祿小福語氣狂妄,忍不住嗬斥起來。
一個將軍朗聲吼道:“哪裡來的婆娘!頭發長見識短!竟跑到我軍營來撒野,如此與我們範將軍說話!”
“嘎巴——”
顧臨洲頓時怒氣填胸,拳頭發出了嘎巴一聲響。
旁邊土匪頭子也生氣了,立刻跟著大吼起來,說:“呸!哪裡來的不長眼睛的家夥!我們王妃乃是天仙下凡!豈容你這個瘋狗在在這裡亂吼!”
顧臨洲抬了抬手,假意製止住旁邊的土匪頭子。
雖然顧臨洲此時此刻也很想罵人,但是作為王爺的風度,多多少少還是要保留一些的。
顧臨洲看似很平靜的冷笑著說:“罷了,不知者勿怪,凡夫俗子如何能知本王的王妃是仙人,有通天之術?他們怕是連方將軍的令牌都認不出的。”
【嘀——】
【惱羞成怒的將領們】
將領們怎麼可能認不住令牌,隻是瞧一個陌生人,看起來好像是翩翩公子哥的小白臉,還帶著女人來到軍營,便覺得可笑不服氣。方將軍怎麼會把令牌交給這麼一個人,這若是不來個下馬威,恐怕就要被這公子哥戲耍的團團轉了。
一個將領不服氣的說:“令牌我們自然是認識的,我們這軍營可不是你們花天酒地的地方,竟還帶著女人來此,實在是太過放肆了一些!實在是狂妄自大!”
祿小福一聽,還真是給氣著了。他是如假包換的男人,隻是係統加持了偽裝卡而已,所以彆人看到的,就會自動加一個濾鏡。
祿小福怒極反笑,說:“你們的口氣那才叫狂妄自大,一個個著實太眼高於頂了罷?七個不服八個不憤,還真是不把彆人看在眼裡。”
【嘀——】
【係統提示:身輕如燕胡蘿卜生效!】
【係統提示:出手如電buff生效!】
眾人隻聽到祿小福說話,隨後就感覺一陣大風吹過,完全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
“叮叮當當!”
大夥再定眼一瞧,就發現祿小福手中多了七八件武器。
祿小福將那些武器多半扔在地上,剩下兩個,分左右手拿著,互相敲擊著。
【嘀——】
【震驚的將領們】
“怎麼回事?”
“我的劍呢!”
“兵器怎麼不翼而飛?”
將領們都驚呼了起來,他們腰間的寶劍佩刀全都消失不見,劍鞘空空如也,武器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都跑到了祿小福手中,還被祿小福不屑的扔在地上。
祿小福笑眯眯的說:“武器都拿不住,你們說你們是不是狂妄自大?”
顧臨洲一瞧,忍不住露出了寵溺的微笑,似乎覺得祿小福乾得好。
而身後的土匪頭子一瞧,更是特彆的捧場,立刻大力鼓掌,大笑著說:“王妃太厲害了!”
祿小福被誇的直不好意思,說:“還行罷,也就一般厲害。”
將領們目瞪口呆,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隨即那範將軍眼珠子一轉,突然斷喝一聲,說:“呔,沒想到竟是個妖女,老夫就說方將軍怎麼會將令牌交給這樣的人,原來是這妖女蠱惑了方將軍。恐怕方將軍是被騙了!”
【嘀——】
【妖言惑眾的範將軍】
祿小福一聽,還真是給氣笑了,說:“打不過你們就是廢物,打的過你們就是妖怪,你們的說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我若真是妖怪,能讓你們在這裡數叨這半天?早就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都啃下來了。”
【嘀——】
【羞愧的將領們】
將領們剛被奪走了武器,一個也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又被祿小福不加掩飾的給羞辱了,哪裡能不麵紅耳赤,一個個根本說不出來。
那些個將領無言以對,顧臨洲便又開口了,說:“邊關戰事如火,外族人已經打到了城門外,為何眾位將軍還在此悠閒度日,未曾出兵支援?可是方將軍臨走之時,囑咐你們做縮頭烏龜的?”
不隻是祿小福言辭犀利,顧臨洲的話那是更加犀利,將領們幾乎不敢抬頭。
範將軍眼珠子一轉,裝出為難的樣子,說:“王爺此言差矣,並非我等不打!隻是如今糧草短缺,我等就算有打仗的心,卻也麼有打仗的力啊,沒有糧草,如何對抗外敵,根本就是紙上談兵,這恐怕是在京城裡享福的王爺您,完全不懂的道理罷?”
“是啊!”
將領們紛紛應和,說:“我們的糧草所剩無幾了,平日裡省吃儉用的,根本不見皇上送糧的隊伍過來。若是要上戰場,每日糧食的用量會比現在增加四五倍之多,根本支撐不了幾日,士兵們吃不飽,豈不是出去白白送死的?”
“沒有糧草?”
祿小福露出驚訝的表情。
顧臨洲側頭瞧他,低聲問:“可是發現了什麼?”
祿小福挑唇一笑,說:“發現他們富得流油啊。”
【嘀——】
【爆滿的糧倉XN個】
範將軍這話一出,係統立刻不給麵子的打臉,將軍營裡的地形圖呈現在了祿小福的麵前,而且還用紅圈圈將糧倉的位置全都畫了出來,清晰無比。
“你這人需要再次胡說八道!”一個將領說:“你又不知道我們軍營的具體情況,並非是我們不想打仗,是這一仗根本無法打!”
祿小福與顧臨洲低語了幾句,顧臨洲便冷聲問:“糧食是誰管理?”
將軍們全都看向範將軍,範將軍謙和的說:“是老夫在管理,營中士兵每日省吃儉用,有的時候一整天都沒有飯吃,的確糧食短缺的厲害啊。”
“嗬——”
顧臨洲冷笑一聲,說:“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範將軍,恐怕就是皇上和太後買通的將領了。
範將軍乃是方將軍的同門師兄,隻是半輩子不得誌,與戎馬一生建功無數的方將軍不同,一直碌碌無為。
後來範將軍找到了方將軍,便留在了方將軍營裡,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不行,所以多半做些文職,並不怎麼上戰殺敵,糧食和糧草都是範將軍來管理的。
範將軍的確有點小聰明,知道如何讓軍營士氣渙散打不了仗,投靠了皇上和太後之後,就開始做小動作,分幾次將軍營的糧食一點點藏起來,還在賬目上做了手腳。
將領們平時大大咧咧,誰也不管糧食的事情,幾次下來,並未發覺什麼問題。將領們隻是發覺,糧食突然不夠用了,朝廷又不補給糧食,根本無法打仗,吃不飽肚子,軍心久而久之便開始渙散起來。
祿小福抬手看似隨便一指,說:“那是什麼營帳?”
【嘀——】
【心慌的範將軍】
範將軍趕忙說:“是……是儲存鎧甲物資的營帳。”
“那……”祿小福又是一指,說:“這邊的呢?”
【嘀——】
【心慌氣短的範將軍】
範將軍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說:“是是是……是存放雜物的營帳。”
祿小福第三次抬手,說:“這個呢?”
【嘀——】
【心慌氣短頭暈目眩的範將軍】
範將軍額頭冒汗,忍不住抬手擦了擦,似乎已經不知道要找什麼借口了。
祿小福笑著說:“我知道,這個是儲存糧食的營帳罷。”
“胡說八道。”一個將領說:“那不過是個空營帳罷了,裡麵如何有糧食。”
祿小福拍了拍身邊顧臨洲的肩膀,顧臨洲對他點了點頭。
【嘀——】
【寵溺無限的王爺】
顧臨洲一招手,對後麵的侍衛說:“將本王的弓箭拿來。”
侍衛立刻擎上弓箭,顧臨洲一下子取了三支長箭,就聽“嗖”的一聲,三支長箭齊發,勢如破竹一般剛猛異常。
顧臨洲對著祿小福所指的營帳射了三箭,隨即又取了三支箭,還是對著那營帳射去,看起來仿佛要將那營帳射成篩子眼一樣。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一個將領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
就這他的吼聲,那營帳突然發出“撕拉”的輕響。
因為營帳壁被一連射了六箭,上麵千瘡百孔,似乎有些不堪重負,愣是被裡麵的東西給撐爆了。
“啊,是糧食!”
有人控製不住的驚呼。
【嘀——】
【從營帳中流出來的糧食】
糧食源源不斷的從營帳破裂的口子中流出來,像是流淌的河水一般,源源不斷。
剛才那些個叫囂的將領們都傻了眼,他們以為那是空營帳的,卻沒想到裡麵竟然滿滿都是糧食。
顧臨洲陰測測的一笑,說:“來人,給本王進去,將這幾個營帳全都打開看看。”
土匪頭子一聽,第一個應聲,然後帶著幾個侍衛,強硬的撥開了站在門口的將領們,就闖入營地之中。
【嘀——】
【嚇傻了的範將軍】
範將軍看到糧食流出來,整個人都懵了,這會兒才大叫起來,說:“不能進!不能進!你們給我住手!”
“嗚嗚嗚嗚!”
範將軍正說著一般,後麵的話全都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單音。
顧臨洲一瞧,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看向身邊的祿小福,小聲說:“媳婦兒你又犯壞。”
就在前一刻,祿小福啟動了係統buff,飛快的衝到了範將軍麵前,將一個大鴨蛋塞在他大吼的嘴裡麵。
範將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鴨蛋個頭很大,一時間吐也吐不出來,滑稽的厲害。
祿小福抬了抬下巴,對顧臨洲說:“這麼嚴肅的時候,你應該叫我仙君。”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