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洲一眼便看到土匪頭子手裡頭的小白兔。
以前顧臨洲覺得,小白兔都長一個樣子,根本分辨不出有什麼不同。而現在,顧臨洲隻看一眼,便能知道土匪頭子手裡的那隻兔子是自己媳婦兒祿小福。
顧臨洲登時惱怒了,大步走上前去。
【嘀——】
【心虛的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有點心虛,趕緊給顧臨洲行了個禮,說:“王爺也起來了?嘿,我這要去烤兔子做早飯呢,王爺要不要也吃兩口?”
【嘀——】
【暴風雨欲來的王爺】
顧臨洲臉色更是難看極了,麵無表情的將土匪頭子手裡的小白兔搶了過來,趕緊抱進懷裡,一陣的噓寒問暖。
【嘀——】
【心疼萬分的王爺】
“怎麼樣?沒事罷?”
“耳朵是不是疼?”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嘀——】
【一臉懵的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後勺,心說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對一隻兔子心疼不已,仿佛這兔子才是他媳婦兒一樣。
還真就叫土匪頭子猜中了,這隻兔子就是祿小福,如假包換。
祿小福被鬆開了耳朵,頓時覺得自己得救了,趕緊縮在了顧臨洲懷裡,生怕土匪頭子再把他給搶走烤了吃。
土匪頭子正摸不著頭腦,就被王爺用吃人的眼神給瞪了。
土匪頭子趕忙說:“不好意思啊王爺,我不知道這隻兔子是你……是你養的,我還以為是野兔子呢。”
【嘀——】
【臉色陰霾的王爺】
顧臨洲上下掃了兩眼土匪頭子,說:“下次離本王的兔子,遠一些。”
“是是是。”土匪頭子趕緊答應。
顧臨洲又說:“不許再碰他的耳朵,他會被拽疼的。”
“這……”土匪頭子聽的眼皮狂跳,不過不敢犟嘴,答應著趕緊就跑了。
祿小福安全的被顧臨洲帶回了房間,這才鬆了口氣,後腿發力站在桌上,前腿叉腰,嘴裡發出咕咕咕的叫聲,正在聲討顧臨洲。
顧臨洲聽得忍不住笑了出來,捧起祿小福,就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媳婦兒,你這樣真可愛。”
“咕,咕咕咕咕!”
滾,你才可愛!
祿小福突然變成了兔子,隨後就便變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臨洲有點哭笑不得,說:“媳婦兒,要不然你變回來罷,我們要去審問昨天抓回來的俘虜了。”
“咕咕咕咕咕咕?”
你以為我不想?
祿小福是變不回來,生氣的甩了個白眼給顧臨洲。
他剛才把係統翻了個遍,就是沒發現哪裡有問題,變人卡也用了,就是沒反應,不知道係統是不是卡機了。
“沒辦法了。”顧臨洲隻好將小兔子版本的祿小福抱起來,說:“那臨洲先這麼抱著你過去罷。”
他們還要審訊俘虜,最好能從俘虜口中,探聽到外族人近期的動向,這樣也好知己知彼。
土匪頭子和方衍已經在院子外麵等著了。
方衍見顧臨洲出來,就說:“王爺,將領們已經在大牢外麵候著了,我們是不是這就過去。”
土匪頭子則是撓了撓後腦勺,說:“王爺這是要帶著兔子一起過去?”
方衍一瞧,原來又是這隻兔子,他可是知道,王爺特彆寶貝這隻兔子。隻不過這隻小兔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奇奇怪怪的。
【嘀——】
【目光如狼似虎的漂亮男人】
祿小福:“……”???
祿小福注意到係統的標簽,回頭一瞧,就對上了何齊樂的眼神,還真是特彆的可怕。
何齊樂不愧是顧臨洲的朋友,看起來也是個毛絨控,瞧著毛茸茸胖乎乎的祿小福,眼神特彆的熱烈。
顧臨洲並不理會他們的疑問,隻是說:“走罷,去大牢。”
大家瞧祿小福不在,心想著或許是昨日太累,所以今日便不跟著去審問,大家也沒多想,跟著顧臨洲一並子走了。
將領們果然都在大牢外麵候著,俘虜實在是太多,全部關押進大牢,根本都關不下,全都等候著顧臨洲的發落。
顧臨洲抱著祿小福進了大牢,祿小福頓時咕咕叫了兩聲,大牢裡陰暗潮濕,難免有股發黴的味道,讓祿小福非常嫌棄。
祿小福拱了拱鼻子,一頭就鑽進了顧臨洲懷裡,蹭了蹭他的衣服。
顧臨洲撫摸著他的大耳朵,低聲說:“若是不喜歡,到外麵等我也行。”
“咕咕。”
不要。
祿小福搖頭搖成了撥楞鼓,大耳朵一晃一晃的。
他們走進去,就聽到那外族將軍罵罵咧咧的聲音,用不流利的語言喊著:“放大爺我出去!你們這些龜孫子!孬種!縮頭烏龜!”
將領們都是暴脾氣,一聽生氣極了,嗬斥道:“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大膽!”
一個將領對顧臨洲說:“王爺,這人的確是二皇子手下的得力乾將,如假包換!我們拿捏住了這個人,有足夠的籌碼和二皇子提交換條件。”
那外族將領聽到他們的說辭,立刻又哇哇大叫起來,說:“我是不會向你們低頭的,你們休想利用我。”
顧臨洲略微沉思,忽然說:“本王的屬下打聽到一個消息,說是他們的大皇子也參與了這次的議和筵席,就在這些人的隊伍之中,可有看到此人?”
“這……”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似乎都沒有什麼頭緒。
這個時候土匪頭子就開口了,說:“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大皇子我們都聽說過,據說是個病秧子,身子骨弱得很,而且唯唯諾諾的,也沒什麼兵權在手。之前我們已經清點過這些俘虜,最高級彆,也就是眼前這將軍了,並沒有其他,也沒有看到王爺您說的大皇子。”
顧臨洲一陣沉思,說:“難道消息有誤?”
祿小福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祿小福連顧臨洲他親戚的那些個事情都還沒捋順,更彆說是外族的事情了。
祿小福一下一下的扒拉著自己的大耳朵,他是一隻垂耳兔,耳朵又特彆的大,就好像是女孩子的長頭發一樣,有的時候一低頭就會垂到眼前來,直接擋住了目光,什麼也瞧不見了。
祿小福正扒拉著耳朵,就聽到一聲係統提示音。
【嘀——】
祿小福側頭去看,圓溜溜的紅眼睛,忽然亮的跟激光燈一樣。
祿小福趕忙從顧臨洲懷裡一竄,直接就“飛”了出去。
“小……”顧臨洲差點就叫了小福的名字,趕緊硬生生住口。
祿小福跳出顧臨洲懷抱,噠噠噠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另外一個牢房跳去。
土匪頭子一見,立刻驚訝的說:“王爺,您的兔子跑了!”
“我去幫忙抓!”何齊樂特彆熱情的說。
【嘀——】
【毛絨控的漂亮男人】
【想要擼兔兔的漂亮男人】
何齊樂早就想要摸一摸祿小福了,看起來就覺得肉呼呼軟乎乎的,可顧臨洲一直抱著,何齊樂知道那是顧臨洲的愛寵,所以不好意思開口,現在可不是來了個上趕著的時機。
祿小福正興奮的衝著標簽跳過去,哪裡想到才跳了一般,突然就被人一把抄住。
他本來還以為是顧臨洲,結果發現手感不太對,回頭一瞧,嚇了一跳,原來是何齊樂。
何齊樂抱住祿小福,嘴角露出陰測測的笑容,說:“小兔子,你往哪裡跑啊?”
祿小福:“……”
顧臨洲一瞧,趕緊大步走過去,將祿小福從何齊樂的魔掌中拯救了過來。
何齊樂頗有些不甘心,臨鬆手的時候,還在祿小福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那手感,毛茸茸的肉嘟嘟的,真是一級棒。
【嘀——】
【調戲你的漂亮男人】
祿小福:“……”!!!
祿小福簡直麵紅耳赤無地自容,咕咕咕,生氣的對著顧臨洲指手畫腳,似乎想要讓顧臨洲給他撐腰。
不過很可惜,顧臨洲根本聽不懂祿小福在說什麼。
顧臨洲低聲說:“小福,你要去哪裡?這樣自己走太危險了。”
祿小福這才想到了正經事,用爪子指了指前方,嘴裡咕咕又叫了兩聲。
顧臨洲會意,立刻抱著祿小福往前麵兒去。
他們穿過了幾個牢房,根據祿小福所指,站在了一處很擁擠的牢房跟前。
剛剛那外族將軍是一個人一個牢房,之後還有兩三個人一個牢房的,關押的是校尉等等,有些個官銜在身的。
祿小福根本沒有看那些個人一眼,直接走到了一個關押了十來人的牢房中。
這牢房裡多數都是普通士兵,或者稍微有點職務的小隊長,再高級官銜的便沒有了。
顧臨洲站定在牢房外麵,祿小福立刻抬著小爪子,指著裡麵咕咕咕的一通叫。
其他人也跟著走過來,都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王爺是什麼意思。
不過王爺看起來高深莫測,所以他們也不敢問,跟著就是了。
說實在的,顧臨洲也不知道祿小福是什麼意思,畢竟咕咕咕的兔子叫聲,他根本聽不懂。
【嘀——】
【落魄的大皇子】
祿小福指著坐在牢房角落,頭頂帶著標簽的年輕男子,咕咕咕又是叫了半天。
祿小福嘴裡說著,顧臨洲你這個笨蛋,好歹和我有點心有靈犀好不好。你看看啊,那個男人不就是你們要找的大皇子嗎?
這牢房裡關押的都是普通士兵,坐在角落的年輕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臉色如何看不出來,他臉上汙泥灰土比較多,狼狽的厲害,所以根本看不出臉色,彆說是臉色,連容貌都很模糊。
旁邊一個士兵見這麼多人過來,小聲對那男子說:“隊長,他們是不是要殺了我們啊?這可怎麼辦啊!”
沒想到那年輕男子竟是個小隊長,說出去旁人恐怕根本不會相信。
堂堂身份尊貴的大皇子,竟然隻在軍中混了個小隊長的職務,還狼狽的被俘虜在這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祿小福發現顧臨洲不理解自己的意思,用毛茸茸的小拳頭捶了顧臨洲胸口好幾下,又指了牢房角落裡的年輕男子好幾下。
顧臨洲這才明白了一點祿小福是什麼意思。
顧臨洲眯了眯眼睛,抬手一指坐在角落裡的年輕男子,說:“把他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訊。”
“是!”
士兵們立刻應聲,然後打開牢房,將那安靜的年輕男子給拽了出來。
“你們要乾什麼?!”
“你們要把我們隊長帶到哪裡去?”
旁邊的俘虜們不乾了,想要上來拉住他們的隊長,不過他們一個個全都帶著手銬,行動根本不自由,很快被顧臨洲的士兵們給推開。
那年輕男子仿佛是個啞巴,一句話沒說,也沒有做過多的抵抗,就被直接帶了出來。
顧臨洲怕祿小福不喜歡牢房的味道,所以讓人將那年輕男子帶到了自己那邊去,回去再審問。
如今天氣寒冷,尤其是邊關,呼呼的寒風不停吹著,顧臨洲是將祿小福塞在自己衣服裡抱回來的,一回來趕緊將祿小福用披風給裹住。
顧臨洲說:“媳婦兒,冷不冷?”
雖然兔子有毛,不過祿小福還是覺得挺冷的,對著顧臨洲點了點頭。
顧臨洲揚起一個笑容,說:“要不要鑽進我懷裡來取暖?”
他說著一副耍流氓的樣子,就要將衣服全都脫光。
祿小福一瞧,趕忙跳下桌子就要逃跑。
外麵方衍他們已經將那年輕男子給押了過來,就帶到了外間,讓他跪在地上,等候顧臨洲發落。
顧臨洲將祿小福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抱著祿小福又從屋裡走了出來。
祿小福本來就像個小雪球,這會兒更是圓溜溜,煞是可愛的模樣。
顧臨洲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很是淡定冷漠,並不抬頭,也不關注周圍的環境,仿佛入定的老僧一樣。
祿小福從顧臨洲懷裡跳了下來,跳到地上,在那年輕男子麵前指手畫腳了一翻。
【嘀——】
【略有好奇的大皇子】
那年輕男子終於有了些反應,目光盯在了毛茸茸的祿小福身上。
剛才在房間裡,祿小福已經弄到了筆墨,給顧臨洲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
顧臨洲一瞧,還真是大吃了一驚。
此時此刻,顧臨洲便顯得遊刃有餘多了,笑著說:“大皇子遠道而來,如何這般打扮,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他一說罷了,不隻是方衍他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連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眼神。
方衍瞪大眼睛,說:“王爺,你沒開玩笑罷?他就是那個大皇子?”
顧臨洲微微一笑,說:“與我們開玩笑的,明明是大皇子本人,怎麼是本王在開玩笑。”
土匪頭子大聲說:“原來這個是大皇子,藏在一堆士兵堆裡,怪不得我們找不到,真是好心機啊,還把臉弄得花了吧唧,要不是王爺機智,恐怕我們都被騙了!”
【嘀——】
【陰霾的大皇子】
土匪頭子這麼一說,大皇子的眼神突然狠戾了起來,似乎土匪頭子碰到了他的逆鱗一樣。
祿小福剛剛看過係統捕捉到的大皇子資料,所以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並非是大皇子心機深重,想要用小隊長的身份來隱藏自己。
大皇子在他的國家裡的處境,其實和顧臨洲有點同病相憐。
他雖然是大皇子,按理來說,應該是太子,然而因為母後死的太早,皇上寵愛新妃子,新妃子又喜歡扇陰風點鬼火,所以皇上聽多了大皇子的壞話,便開始厭惡起大皇子來,反而對二皇子更為寵愛一些。
大皇子先天不足,據說病病殃殃的,這一點也不假。大皇子是有哮喘病的,過敏源不詳,小時候很容易犯病,可以說在無法治療的古代,哮喘是隨時可以要命的。
大皇子長大之後,身體好一些了,卻仍然被哮喘所困,父皇覺得他要死不活更是不喜歡他。
後來因為後妃的鼓動,皇上決定要把大皇子放到軍營的基層去,讓他多曆練曆練,這樣也好讓他強壯一些。
後妃這麼說,皇上還真的就信了,一道旨意,直接讓大皇子進了二皇子手下親信將領的軍營當小兵,這簡直就是把大皇子直接送進了閻王殿。
二皇子窺伺皇位已久,覺得大皇子是自己的絆腳石,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好好的利用。
隻是如果二皇子讓人明目張膽的刁難,直接把大皇子給弄死了,恐怕會有流言蜚語,在他父皇那裡也是不好交代的,所以便讓親信將領慢慢折磨他。
如此一來,大皇子每日在軍中曆練,從普通士兵還晉級成了小隊長。這一次議和筵席,正好也跟著到來,沒成想被一並俘虜了過來。
祿小福無意間看到了係統標簽,這才發現了藏在人堆裡的大皇子。
說起來這個大皇子也挺可憐的,祿小福以為顧臨洲是史上最慘,沒想到還有和他差不多慘的人。
顧臨洲假模假樣的說:“不得無禮,還不快快給大皇子鬆綁,莫要怠慢了貴客。”
明明先奚落人的是顧臨洲,現在顧臨洲去還裝上了好人。
方衍走過去給大皇子鬆了綁,大皇子冷著臉站了起來。
他打量了幾眼在場的眾人,終於聲音冷淡的開了口,說:“你們無需在我身上多費功夫,就算拿我去做人質交換,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土匪頭子一聽便不信了,說:“怎麼可能,你可是皇子啊,我們那你去要挾你爹,他肯定分分鐘退兵罷!”
大皇子一聽,兩隻拳頭死死攥著,下唇都要被咬破了。
祿小福一瞧,晃了晃自己的大耳朵,心想著看樣子,他爹對他也不是很上心,交換人質這點肯定是沒什麼用的,不過……
【嘀——】
【靈機一動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才想到一個好主意,哪知道下一刻又聽到了係統的提示音。
【嘀——】
【係統提示:變身功能已修複,正在變身中,請稍等!】
【倒計時:5、4、3……】
“咕咕!”
等等!
小白兔版本的祿小福大叫了起來,心說自己不隻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兔子變成人,還要從兔子變成一個沒穿衣服的人!
這也太坑爹了罷!
沒時間思考,沒時間解釋,祿小福趕緊丟下所有人,悶頭就往內間跑去。
“小……”
顧臨洲差點又叫錯了,趕緊站起來追著祿小福,說:“你去哪裡?”
土匪頭子有點摸不著頭腦,說:“王爺的兔子怎麼這麼喜歡逃跑?”
“咕咚——”
祿小福衝進內間,被屏風絆了一下小腳丫,這下都不用跑了,他直接折了出去,咚一下撞得頭暈眼花,磕在了桌子腿上。
下一秒……
【嘀——】
【恭喜編號666,變身完成!】
祿小福:“……”
顧臨洲跟著跑進來,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祿小福。
真的是祿小福,並不是小兔子。
【嘀——】
【光屁股的白兔祿小福】
顧臨洲趕緊跑過來,將自己的外衫快速脫下來,蓋在了祿小福身上。
顧臨洲擔心的說:“媳婦兒你還好罷?怎麼突然變回來了,太危險了,萬一叫外人瞧見了,可怎麼辦是好。”
祿小福摔得頭暈目眩,根本爬不起來,還是被顧臨洲給抱起來放在床上的。
祿小福虛弱的說:“你以為我想變的嗎?”
幸好自己跑的快,不然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當暴露狂了。
祿小福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說:“對了,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什麼?”顧臨洲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才問道。
祿小福轟蒼蠅一下趕了趕他,說:“說正經的,是關於那個大皇子的。”
顧臨洲很認真的樣子,說:“你說,我聽著呢。”
祿小福說:“那個大皇子好像和你有點像,不太受寵的樣子,我覺得我們拿著他去找外族談判,恐怕談不下來什麼。不如……我們策反他罷!”
“策反他?”顧臨洲有些個驚訝。
對於外族的事情,顧臨洲倒是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如祿小福從係統裡看到的那麼全麵。
顧臨洲隻知道以前大皇子還挺受寵的,但是最近幾年,大皇子已經變得默默無聞,不知道在做什麼,反而是二皇子變得如日中天。
顧臨洲挑了挑眉,說:“媳婦兒打算如何策反他?”
祿小福一臉高深莫測的說:“我們和他合作,幫他去打二皇子,讓他答應不要再侵犯邊關,你覺得怎麼樣?”
顧臨洲說:“聽起來是個可行計劃,不過就不知道施行起來如何了。”
“一準兒行!”祿小福自信滿滿,立刻坐了起來,說:“我們去遊說他!”
他一坐起來,才想到自己還沒穿衣服,趕緊把被子拉好,說:“你先出去罷,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嘀——】
【腹黑鬼畜的王爺】
顧臨洲溫柔的一笑,說:“臨洲伺候仙君更衣,如何?”
“不如何。”祿小福覺得答應就掉進陷阱裡了。
顧臨洲追著兔子進了內間,過了半天才走出來。
這一次出來,顧臨洲倒是沒有再抱著兔子,不過將王妃給帶了出來。
祿小福垂著頭走出來,覺得甚是尷尬,反倒是顧臨洲特彆的自然。
他們一出來,土匪頭子就很給麵子的大喊了一聲:“哎呀,王爺您的嘴怎麼了?破了好大一塊!”
【嘀——】
【無地自容的白兔祿小福】
剛剛祿小福一激動,吻著吻著,一不小心幾就咬破了顧臨洲的嘴巴,咬的還挺嚴重。
顧臨洲說不怎麼疼,不過祿小福一瞧,就覺得不妙,這看起來明晃晃的,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土匪頭子倒是沒看出怎麼回事來,其他人頓時心知肚明。
方衍趕緊咳嗽了一聲,打岔說:“王爺,這人如何處置,請王爺示下!”
顧臨洲唇角帶笑,看了一眼大皇子,說:“請大皇子起來罷,來者是客,方衍,你帶人在府署裡收拾個房間給大皇子,今日晚間我們辦個筵席給大皇子接風洗塵。”
“接風?”
“洗塵!”
方衍和土匪頭子立刻一人一句,兩個人的表情都很驚訝。
何齊樂站在旁邊,眼珠子轉了轉,似乎發現顧臨洲改變了策略,便配合說:“這種活計,交給屬下便是。”
顧臨洲點點頭,說:“交給齊樂,本王也是放心的,那齊樂便去罷。之後的接風宴,齊樂也一並準備了,一定要讓大皇子滿意才是。”
“是。”何齊樂說。
何齊樂很快退下去,先行離開。方衍瞧著何齊樂的背影,似乎想要跟他一起去,不過顧臨洲還有其他的巡邏任務交給方衍,方衍隻好多留了一會兒。
土匪頭子帶著大皇子先行下去,他會帶著一幫子兄弟看管大皇子,免得大皇子趁機逃走。
方衍留了下來,顧臨洲便說:“方衍,方將軍的軍隊你比較熟悉,整頓軍隊的事情就交給你。這邊時刻都有開戰的可能性,你務必要上心一些。城門守衛也要加強,可知道。”
“是。”方衍立刻答應。
雖然方衍平日裡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沒個正形兒的樣子,不過說到打仗的事情,還是很嚴肅的。
方衍說:“王爺請放心。”
顧臨洲點了點頭,側頭就看到祿小福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的幸災樂禍模樣。
顧臨洲問道:“小福,你這是什麼表情,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祿小福老神在在的點點頭,目光若有似無瞟了一眼,還未離開的方衍。
方衍被看的渾身發毛,乾笑說:“王妃如何這般看我?”
祿小福一笑,神神秘秘的說:“原來少將軍你還沒反應過來啊,其實我也是剛想起來。齊樂郡主本來是要來和親的,現在兩國又打起來了,這和親的隊伍自然是不可能繼續往前走。不過……”
【嘀——】
【犯壞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繼續說:“不過,聽說齊樂郡主要和親的對象,就是病病殃殃的大皇子罷?我沒說錯罷。”
顧臨洲頓時就明白了祿小福為何一臉懵幸災樂禍,笑著說:“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就是剛才那位大皇子,這也著實是有緣分了。”
【嘀——】
【夫唱婦隨的王爺】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