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陸大佬情路坎坷
飛哥瑜伽會所,紙醉金迷,揮金如土。
凡來此者不論有無成年,統統作惡多端,罄竹難書。
這群統領一方的大佬,平日裡在街上撞見彼此,都要橫眉豎目,左右互搏。不過一旦跨進了瑜伽會所的大門,就統統偃旗息鼓,觥籌交錯,找準自己的粉紅色塑料名牌,摟著馬子、帶著馬仔,在相應的沙發上落座。
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
互相吹噓自己今年揍了多少男人,睡了多少女人,搶了多少錢,進了多少回局子。
溜須拍馬,吹牛做夢,與各式各樣一年一度的研討會所差無幾。
隻不過,這群大佬,明顯在打牌、喝酒以及吹牛的時候,沒有很好地投入。
注意力不集中,眼神時不時飛向大門。
他們在等一個人。
一個傳說中全S市黑道最有錢的校霸。
這個人在遲到半個小時以後,準時到場。
參與各類研討會的時候,到場順序是很有講究的。一般來說,越晚到越有排麵。遲到意味著彆人等你,而不是你等彆人。
但是遲到的時間,也要好好把握。
太早不行,太晚亦不行。
如果到場以後,活動已經開始,那就玩球。這說明這個活動根本不需要你,你隻是一塊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一枚社會主義的螺絲釘。走過一排排人群的時候都要點頭哈腰,像個趕場子的晚報記者,沒有半分大佬的樣子。
城南大佬明顯深諳其中的精髓。
他是全場最晚到的,遲到得不偏不倚,剛剛在四中大佬落座的時候露麵。當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吃喝打屁,所有人也都停下了吃喝打屁,舉起了酒杯:“喲,城南大佬來了,嗬嗬嗬嗬……”
服氣的,不服的,都得敬這一杯酒。
城南不與眾校通人煙,爾來四百八十天,大家都好奇這偏安一國的皇帝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諸多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
城南大佬果然不同凡響,他竟在校服外頭,壓了一件貂。
何等富麗堂皇!
他不但自己穿貂,他隨身攜帶的保鏢,也壓著一件貂!
一米八八的個子,寬闊的肩膀,天使般的臉蛋,酷酷的姿態,讓人不禁想起三年前將城南大佬救下鴻門宴的闖王。
“保鏢換人了啊……”
“陸容喜歡的類型這麼多年就沒有變過,他就喜歡闖王這樣的。”
“看這結實的小腿肌肉和錐形的身材,新保鏢不比闖王差勁啊!”
“城南真是人才輩出,淦!我們求一個闖王還求不來,他還能換著來!真是悶聲發大財!”
“瞧見保鏢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了嗎?嘖嘖,陸容還真舍得給手下人花錢。”
“我看是陸容手上的戒指值錢……”
席間不禁流傳出種種欽羨之聲。
麵對眾人友好的敬酒,陸容麵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而他隨身攜帶的保鏢舉起了手,風度翩翩道:“客氣,大家慢喝。”
眾大佬:“……?”
媽的,陸容這麼牛皮,不親自跟我們寒暄,派個馬仔打招呼,是不是看不起哥幾個?
當即就有人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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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溫風領著陸容在擺著城南中學名牌的卡座落座。
霽溫風把手按在了陸容的手上:“你看,我都跟你說了,沒有什麼危險。就是一次普通的經驗交流,你看大家是不是都很友好?”
抬頭望向一乾怒氣衝衝、殺氣騰騰的大佬,衝他們嫣然一笑。
眾大佬盯著霽溫風按在陸容手上的手,頭都嚇掉了。
媽的,這個保鏢有點牛皮哦,跟城南大佬談笑風生,還牽手手。
陸容摘下他的手,不動聲色地塞了回去:“說了我是你的秘書。”
霽溫風寵溺一笑:“哦。”
把腳一翹,把手一搭,大馬金刀地虛攬著陸容,唇角瘋狂上揚。
嗨,想不到他的小嬌妻臉皮還挺薄的,都穿貂戴大金鏈子來了,還裝什麼校霸和秘書啊。看在座各位兄弟們這了然於心的眼神,誰都知道他是自己馬子。
霽溫風虛攬著全場最靚的馬子,一覽眾山小。
白玉升階廳裡回蕩著這樣的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