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靠在回廊的廊柱上, 不慌不忙的翻看著手中的照片,小三日月從另一端走了過來,在見到清光的時候,微微笑了起來。
“啊, 上午好啊三日月。”
“上午好, 加州殿。”三日月點了點頭, 走到了他身邊,而後,他看到了被加州清光拿在手裡的照片。
一直以來無比淡然的三日月微微睜大了眼睛,十分難得的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這是……”
“哦哦, 對了,三日月還沒有見到, 今天我和安定他們路過主公門口的時候, 發現主公變小了。”
他舉起了手中的照片, 那是東雲做著鬼臉回頭的時候被拍下來的。
“真可愛啊,主公。”加州清光感歎著, 他眨了眨眼睛,將頭向右側歪了一些, 做出了一個思考的表情,“乾脆把照片放大,裱好之後掛起來吧。”
三日月將照片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 想到自家主公回到本丸看到自己做鬼臉的照片被貼到哪裡都是時可能露出的表情, 不由的輕輕笑了笑。
“是個好提案呢。”三日月這樣說道。
因為沒有辦法去訓練場的大俱利伽羅和同田貫正國陰沉著包子臉從台階下麵走了過來, 大俱利往三日月和清光那裡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看到了照片上紅色的影子。
隻不過他一向不怎麼喜歡和其他人有過多的聯係,所以並沒有走上前去。同田貫倒是無所謂,他湊了過去,然後就被照片嚇了一跳,“這是誰啊?主公?”
相比他鎮靜的表情,主公應該更喜歡現在大俱利和同田貫臉上驚訝的表情吧。加州清光用手托著臉頰,望著驚訝的小夥伴默默的想著。
而同一時間,因為東雲話語大腦一片空白的天然研究員,在定定的看了東雲一會之後,突然提高了聲音,“你……你說你是東雲的女兒?!”
燭台切:“……”他家主公的乖巧果然是暫時的。
東雲此刻宛如戲精附體,她小心翼翼的往燭台切身後挪了挪,小聲對燭台切說,“大哥哥,這個叔叔好可怕。”
“對……對不起……”但為什麼這個百年刀子精可以被稱為哥哥,我這個還不到三十代的人要被叫做叔叔啊!
研究員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喪。
他揉了揉自己本來就很亂的頭發,又看了看一直在東雲身邊的小髭切,內心一片茫然。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穿著粟田口家軍服的是政府新實裝的短刀呢……
他微微皺起了眉,努力猜測著眼前三個人的任務關係,被好奇心衝擊著的研究員,終於忍不住問,“那個小妹妹,你爸爸是誰啊?”
爸爸?
東雲沉默著抬頭望向了燭台切。
默默看著主公演戲的付喪神:?!
不過,認刀做父這種事情,東雲姑且還是沒有乾,她隻是擺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轉頭問一直保持著微笑的髭切,“呐,兄長,爸爸是什麼?”
燭台切默默的鬆了一口氣,自家主公的即興發揮太可怕,說不定會被卷入什麼不得了的事態裡。
他忍不住將同情的目光投給了被迫接戲的髭切,隻見源氏的大佬從容不破的抬起了手,摸了摸東雲的頭,“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隻要記住哥哥和媽媽就好了。”
居然還是隱隱有些病嬌感的兄長角色?
燭台切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他們了,事實證明,髭切在某些時候的戲精能力完全印證了刀隨主人那句話,至少他現在正無師自通的演繹著哥哥的形象。
“不管發生了什麼,哥哥都會在你身邊的,所以不要怕。”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將躲在燭台切身後的東雲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東雲:“……”糟了好像有點蘇。
不過,研究員並沒有注意到這幕兄妹友愛的場麵,他在東雲叫出哥哥的時候就已經懵了。
兩個!居然是兩個!
去比他小的東雲都有了兩個孩子,他居然還是一條單身狗?命運為何如此不公!明明都是技術部的工作人員,為什麼她就能這麼優秀?
研究員站在門口遲遲不動,之前想在夢裡數錢的同事忍不住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