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眾人眼裡十分幼稚的兩個人,卻完全沒有感到大家微妙的視線,依舊玩的很開心,最後,還是三日月打斷了他們。
“主公。”並不怎麼善於跳舞的付喪神,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正好說到了學……不,本丸祭。雖然大家都開始準備了,但是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呢。”
東雲這才停止了無聊的玩鬨行為,大約是有些耗費體力的原因,她的呼吸有些不穩,臉頰也浮現了淺淺的紅色。
“確實呢,畢竟是個大工程……”她微微仰起了頭,“雖然最近出陣任務不多,遠征也可以停一停,但是還是悠悠閒閒的來比較好……那就定在下個月的二十六號吧,畢竟這個月也馬上結束了。”
時間確實是非常充足了……倒不如說,再早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東雲卻說,“畢竟我們還要做好日常的訓練和出陣準備嘛。”
既然主公都這樣說了,大家也沒什麼意見。東雲看了看時間,晨訓也差不多結束了,她伸了個懶腰,低聲嘀咕了一句,“啊啊,我要回去補覺,乾脆一覺睡到晚上好了。”
“那樣的話,晚上就又會睡不著了吧?”
東雲聳了聳肩膀,對於鶴丸的問話非常不屑。真的是太小看她了,隻要給她床,她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她轉身朝著居室的方向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就又回過了頭,微笑著對燭台切說,“對了燭台切殿,雖然我這麼可愛,是男孩子的可能性很大,但我確實是女孩子哦,貨真價實的女孩子。”
還相信著自家主公是男孩子的燭台切:“誒?!”
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東雲心滿意足的轉過身,留下了可能會被拎到道場的始作俑者鶴丸,飄然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本丸難得的十分和平。
反正還有那麼多時間,乾脆儘可能的將本丸也好好裝扮一下。抱著這樣的想法,本丸的付喪神們,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東雲這邊,自從上次掰手腕之後,她假裝嬌弱的時候,時常可以感覺到一陣冰冷的視線,於是,每當自己撒嬌失敗,東雲就會嚶嚶嚶的——
跑去和人掰手腕,很快的就憑借著出色的掰手腕技能,成為了本丸一霸……雖然她本身就是本丸一霸。
不過,這位本丸一霸,最近卻很少皮了,一是因為付喪神忙起來她確實不想打擾,而是因為……她感冒了。
因為生病整個人都老實下來的東雲,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喝掉藥研超苦的藥之後,跑到回廊,望著忙碌的大家發呆,似乎完全沒有心情皮。
不過,根據加州清光的分析,東雲很有可能隻是因為愛操心的燭台切,在她生病之後限製了她每天可以吃的甜點數量,所以她現在光顧著傷心和想辦法偷吃甜點,並沒有多餘的力氣來皮。
時間就在這種平和之中一晃而過。
等到本丸祭開始的前幾天,準備活動已經做完,終於閒下來了的付喪神們,竟然久違的感到了期待與興奮。
狐之助趴在窗台上,看著裝飾一新的本丸,搖頭晃腦的發出了歎息,“真是的,雖然是好事,但是等到本丸祭結束之後,還要花時間恢複原樣吧?”
“如果因為害怕麻煩就什麼都不做的話,人生會失去一半的樂趣吧。”東雲這樣說著,然後走到窗前抓住了狐之助的尾巴,“狐之助先生,你是不是又掉毛了?”
狐之助立刻就炸了毛,“我才沒有!你怎麼不問問你家蠢狗是不是掉毛了?”
“我家小汪的毛哪有那麼短……”東雲一臉嫌棄的看了狐之助一眼。
狐之助用爪子拍掉了東雲的手,救回了自己可憐的尾巴,“算了,我大狐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東雲上下打量了一遍身形嬌小的狐之助,高貴冷豔的嗬了一聲。
狐之助決定無視一言不合就氣它的主公,它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遲疑了一下才說,“不過東雲小姐,你果然還是很在意上一次年假的時候,那個突如其來的緊急召回的命令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明明第二天就是學園祭了,結果卻跟我說什麼,有緊急任務,讓我立刻回來。嗚哇——我忙了整整一周,做了那麼多鬼屋道具,至少讓我看看其他人被嚇到的表情吧?”
“……”原來隻是在意沒有看到其他人被嚇到的樣子嗎?!
狐之助覺得自己滿心都是吐槽的願望,“不過,哪有人的年假選擇在學校過的,一般人不都是會趁機度個假嗎?”
“因為我好奇嘛……”東雲托著臉頰說道,“電影裡演的,看起來最為正常不過的學園生活究竟是怎麼樣的,再說了,我一個人旅遊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上個學。”
真是非常勤奮好學了。
狐之助默默的抬頭望天,但是很快,它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等等東雲小姐,緊急召回是因為要讓你來這座本丸當審神者,並不是必須立刻去做的任務,隻要你和上司商量一下,延後一天回來也不是不可能吧?”
“嗯……”東雲心虛的彆開了臉,“確實是這樣沒錯……隻不過,給我遞消息的人說有獎金,我一激動就……想也沒想的回來了。”
“……”這不是……完全是你自己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