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都沒看見。
一定是我醒來的方法不對!
於是東雲立刻重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一眼就看到了——
獅子王脖子上的鵺。
沒錯,隻有鵺。
獅子王沒有藏好,卻讓鵺露出了一個頭。
至於為什麼穿著西裝還要圍著鵺的這件事,還是一個迷。
這要怎麼辦?笑麵當時說的是,醒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還是不管什麼都行?要順著往下演嗎?東雲的內心一片混亂。
但是很快,她就順著鵺,看到了探出頭來的小獅子。
東雲微微勾唇笑了笑。
獅子王覺得背後一涼,正要回撤,就看到東雲已經朝著他走了過來。
“你在等我醒過來嗎?”她仰著頭,聲音甜的像奶油一樣。
饒是如同太陽一樣的小獅子,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甚至感到了背後同僚刺骨的視線。
視線中的主公緩緩的張開了手臂,然後擁抱住了——他脖子上的鵺。
正在安靜旁觀的鵺:“???”我做了什麼?
然而東雲已經將頭埋入了鵺毛茸茸的絨毛裡,還輕輕蹭了蹭。
原來不是我嗎?獅子王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遺憾,還是慶幸。畢竟每一把刀,都有著被主公親手握在手中的願望,即使變為人身,也對主公懷有親昵與眷戀之情。
但是很快,他就不羨慕鵺了,因為自家主公,已經開始和鵺上演了一場自編自演的苦情戲,中間摻雜了校園愛恨,豪門糾紛,就差帶球跑的情節了。一向隻有在出陣時才會稍微顯露出不一樣情緒的鵺,此刻看上去像是快要哭了。
獅子王十分憐惜自己的鵺,但是實在是愛莫能助。
偏偏這個時候,意外又出現了,原本被迫和付喪神們一起躲起來的燕青,突然也暈過去了,付喪神們這才終於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也喝了西瓜汁……但是已經晚了,燕青清醒的速度比東雲快的多,他睜開了眼睛,幽幽的看向了正處於吃驚狀態中的燭台切。
燭台切:“……”
然而,他們深情注視了幾秒之後,燕青笑場了。
“抱歉抱歉,因為這位小哥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所以一時忍不住。”
演戲的事情已經敗露,東雲隻好放下了可憐兮兮的鵺,搖著頭歎息了兩聲。
燭台切一臉茫然的看向了笑麵青江,隻見對方聳了聳肩,笑著說,“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藥啊。”
“而且。”東雲補充說,“大家手裡的藥基本是從藥研那裡拿的吧?藥研的藥加到飲料裡,怎麼可能還會這麼好喝嘛”
藥研的藥再度受到了嫌棄,然而令人難過的是,沒有人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演完戲的東雲朝著燕青招了招手,然後就打算朝著下一站進發了。但是突然之間,鶴丸突然伸手攔住了他們,“請等一下主公,休息過了之後,來點驚嚇怎麼樣?”
東雲心想你們執事咖啡店的功能也太全了,兼顧牛郎店和養生會所,現在居然還有彆的項目?
鶴丸笑了笑,也不解釋,隻是帶著他們兩個來到了房間的儘頭,用力將屏風推開,露出了一扇門。
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密室或者密道嗎?!
伴隨著那扇暗門被緩緩推開,陰暗的內室出現在了兩個人的眼前,那是——一座鬼屋。
東雲:“……”怎麼說,經過剛才密室和密道的設想,鬼屋似乎已經激不起她的興趣了……
而且,她和燕青這個組合,大概是最不適合逛鬼屋的組合了吧。
不過,反正其他的地方大多也已經去過了,比起和歌仙一起學習書法,她還是選擇進鬼屋去嚇鬼。
於是,他們兩個就在鶴丸的目光之中,走進了鬼屋,片刻之後,鬼屋響起了一聲驚叫。
那是來自扮鬼達人鯰尾的驚呼聲。
留心著裡麵動靜的鶴丸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這可真是嚇到我了。”笑麵青江斜眼看了看他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鶴丸恐怕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次鬼屋行並不能嚇到東雲。
而此刻在鬼屋裡,鯰尾正拍著胸口,看著不知道從哪個小可憐身上扒下了扮鬼用具穿在自己身上的東雲,一臉驚訝的問,“你這是打劫了誰啊。”
“膝丸呀~”東雲微笑著關了照著自己臉的手電筒,“原本他不給我的,我撒嬌求他立刻就答應了。”
“……你真的是撒嬌求他的?沒有威脅他?”
麵對著鯰尾的質疑,東雲將假發摘下來放到一邊,微笑著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我這麼溫柔可愛又嬌弱的人,怎麼可能會威脅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