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寶見桑曉曉聽小奶奶幫腔,又高興起來了,不由應下:“我會安排。”
他一答應,一老一小更加開心。小奶奶胃口比平時都更好了點。
臨著出門,桑曉曉去房間拿東西。傅元寶在樓下吩咐王叔辦事,沒忍住問王叔:“王叔,你結婚前談朋友是怎麼談的?”
王叔一聽,那話可真是多了去。如果不是傅先生不抽煙,他能和傅先生吞雲吐霧回憶往昔。
他細說著,還挺驕傲:“我那會兒對我媳婦可是真的好。你知道當時能有粥喝就很好了,根本吃不飽。我還在打鐵鋪裡當夥計。我師母她人好,那天整了一抽饅頭,給我們一人半個。我一口沒吃,到晚上跑大半個城給我媳婦送過去。她當時感動得哭了。”
傅元寶聽著他說。
人和人不一樣。他就算讓這群賣吃的在家門口親自做給桑曉曉吃,桑曉曉也不見得會感動哭。她說不定還會嫌吵鬨,讓他帶著人一起滾。
王叔感歎:“我以前也沒這個頭腦。人真稀罕一個人,無師自通,就想著對她好。”
傅元寶明白了。
桑曉曉不稀罕他。她不僅不稀罕他,還一天到晚想坑害他。他,陽城年輕一代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她憑什麼不稀罕?
傅元寶嗬笑一聲,不想聽王叔再講過去。他轉身上樓拿錢包:“不知道桑曉曉要出門乾什麼,讓她中午前回來。”他一個上午就把辭海買了,順便把那些吃的全弄回來。
桑曉曉不知道傅元寶的心思繞繞彎彎,就和她的心情一樣多變。
她拿完書包下樓,發現傅元寶人都不在樓下。
小奶奶不出門,拿著個收音機正擺弄。聽到桑曉曉下樓響動,她笑眯眯擺手:“出去玩開心些,要買什麼儘管買,錢算元寶頭上。”
桑曉曉美滋滋朝著小奶奶笑:“好。”
總是生氣的小姑娘,笑起來格外好看。小奶奶樂嗬嗬著,也不管桑曉曉能花掉多少錢。畢竟傅家起來了,但桑家從來沒上趕著過來求好處。桑家自上到下人性子都不錯,給小姑娘花點小錢沒事。
桑曉曉確實沒什麼花大錢的能耐。
她做正事,腦子裡隻剩下稿子,上了車,坐車上和王叔說:“我要去陽城出版社。”
王叔有些詫異:“要訂雜誌嗎?那去郵局就成。”
桑曉曉可不去郵局,再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我是要去陽城出版社!”
王叔笑笑,想著桑曉曉估計是讀者想看看什麼出版社編輯部之類的:“好嘞。”
車平緩駛向呀陽城出版社。
周六是陽城出版社照常上班的日子。大門外頭自行車停了一片,裡頭陽光正好,人來人往忙碌著。陽城日報出版社更是每天都有活,每天都忙。
新一周的信件被送到編輯部,現在都輪不到唐雪君細心翻看。
自從她翻出了一個三木先生,編輯部裡可好看了。大家每天輪流找借口提早去翻信件,恨不得翻出個新花樣來。
原先年輕人乾的活一下子被分攤,唐雪君晚上睡覺都能笑開。
姚主編昨晚上必然是沒能聯係到人。今天大早也沒收到電話。
他一來上班,逮著唐雪君說事:“小唐啊。三木先生的稿,能催再催催。價格好商量,我們下次就漲。早點湊到出版字數,你校對了和出版編輯部那兒聊這事。”
唐雪君詫異:“這麼早?”
姚主編樂嗬笑出聲:“你肯定想不到。連傅元寶昨晚都來催《春居》。我們編輯部是看了前麵好些內容了。他們讀者才看了幾期呀,正文才開始呢這麼催。”
“說明是好文好故事。”唐雪君大早上迎喜事,自然是高興,“我今天就打電話和她說說。”
姚主編走回自己桌,放下包拿起水杯準備去倒水。
編輯部門敞開著,有個編輯站在門口正要進門,發現眼熟的老主編陶主編,正帶笑和他招呼:“小同誌早上好啊。”
這編輯忙應下:“陶主編好。”
是《碧玉》陶主編。陶主編年紀比姚主編大,穿著襯衫外麵還套了一件薄毛衣馬甲。年老了畏寒,大早上比彆人都多穿個搭的。
她雖說是女主編,但在工作上儘心儘力,付出的心血一點不比彆人少。可惜《碧玉》名字起得不行,內容又雜,至今賣的不太好。現在距取消隻剩一步。
陽城日報編輯部幾個人都沒想到陶主編會到他們這兒來。
姚主編見了陶主編,水杯都沒放,拿著水杯走過來熱情招待:“哎,哪裡的大風把我們陶主編刮來了?難怪我今天一早聽喜鵲叫呢。”
陶主編被逗笑:“你這嘴皮子。”
逗笑完,她的笑容又有點苦澀:“還不是《碧玉》的事。我愁著呢。聽說你們這次陽城日報賣的又多了,過來取取經,學習學習。這辦雜誌啊,也不能限於狹義的經驗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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