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最新的《碧玉少女》還真和原先的《碧玉》截然不同了。

這編輯打開沒看兩頁,忍不住將雜誌重新翻到前頭。確信主編還是陶主編後,他更是驚訝,驚訝到走去編輯部的路上,一邊走一邊看,險些被人自行車撞了。

騎著自行車的路人高聲說了他兩句:“怎麼回事啊,走路不要看書。”

編輯忙哎哎應兩聲,把雜誌收好,加快走路的腳步。

到了雜談社編輯部,他忙把雜誌放到桌上,和彆的同誌說了聲:“看《碧玉》了嗎?裡麵改版了,各個塊重新劃分,有文學,主旨是五講四美三熱愛。有科學新聞。有時尚,穿搭內容的。還有笑話、年輕人的小新聞、名言、科普。”

另一個編輯聽著就頭大:“怎麼還是大雜燴啊?”

這編輯搖頭:“不一樣了,這可完全不一樣了。光就是新陽城日報新出頭的那個三木寫的。怕是專門去找了人。”

陽城年紀輕的編輯互相之間眼生,但年紀大一些的編輯相互間都認識,不是校友就是親戚,再不濟也是以前工作上見過麵的。麵臨停刊專門找人想解決方法最正常不過。

幾個編輯湊過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確實不一般。

內容說起來雜,實際上分的格外清楚,而所謂的科普和名言,全設置在頁腳和頁麵側邊。大排版的板塊主要是給文學、理科、時尚、笑話、新聞。

理科也是故事性的科學家自傳類,可讀性更大,很容易理解。

這種見縫插針的塞知識方式和以前是真不一樣了。文學那塊也是。三木的那一個《秋醫》,看似講述的是大少爺和鄉村小姑娘朝著醫學道路發展,文字裡暗藏著少年情愫,實際上教了好幾個救人小技巧。

什麼發燒得得物理降溫,什麼平時得多預防講究衛生,什麼噎住得從背後勒人腹部隨後撞擊,把噎住的東西撞吐出來。

講得有理有據,活像是專業學過醫的。

這種寫法和春居不一樣,又貼合了陶主編一貫以來的喜好。

“三木有點東西啊。”有人看完後評價,“她的文看碟下菜。寫什麼完全能按照需求來。聽說隻是個學生吧?以後前途不可估量。”

可惜並不是誰都喜歡這種看碟下菜的寫法。

雜談報編輯部靠近門邊上,一堆報刊雜誌裡,有個瘦削且頭發稀疏的男編輯抬起了頭。他聽著自己同行讚歎,語氣相當不屑:“嗬,金錢的錢途吧。”

“寫文字要按照彆人的意思來寫,這不就是屈服於金錢?庸俗。”這男編輯看不起桑曉曉,“名門大家真正想要寫出點東西來,就得按照本心。通俗文學,那就是廁所讀物。”

“廁所讀物,就是你上廁所的時候最樂意看的東西。”他話一句接著一句,點評完之後又自嘲,“當然,我不是針對她。我們也一樣。為了一點熱度,什麼文章都敢刊登。”

有個年輕編輯聽到這話,小聲嘀咕:“那我上廁所最愛看三國,難道也廁所讀物嗎?”

雜談社的主編姓趙。趙主編很有主見,也對各種觀點很是包容。他完全不在意自己手下各大編輯意見不合,甚至笑著點名:“張青意見那麼大。那就關於三木的《春居》和《秋醫》專門去寫個文章出來。下一期直接刊登上。她最近可是陽城最火的新作家。你的名字完全沒人家有名氣。”

沒名氣怎麼辦呢?蹭。

要麼正著蹭,要麼站在對立麵蹭。什麼最能吸引人?有理有據但意見不同的爭辯。哪怕這個所謂的理所謂的據並不能得到大眾認可,那也是一種觀點。

雜談報和陽城日報不一樣。它不是每一天都有,而是半周或者一周出一份報紙。比雜誌出的頻率高一點,又比一般報紙出的頻率低一些。

一年到頭,它還會整合一整年的信息,出一本厚重的整合雜誌。

在追求掙錢上,趙主編總是非常努力。他也沒辦法,畢竟像他這種小眾報紙想要生存,又不想要亂七八糟什麼都冒出來的廣告侵占大版麵,就隻能靠這些小地方絞儘腦汁賺錢。

沒有錢的編輯部走不長遠。

在雜談報做編輯的人頭腦思路都清晰,筆杆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犀利。趙主編一個吩咐下,張青嗬笑一聲,真準時交出了稿,快速校對後在新一期雜談報上刊登。

也是這事情湊了巧。

陽城日報天天發,《春居》第一個故事在雜談報發售的這天正式結束。少年少女和女教師到達烈士墓前獻上了這世上最美的花。

陽城的讀書人好久沒看到這麼有意思的,議論聲更大。雜談報最新期說是談論三木的,當場也被搶空,每個報刊亭陽城日報、雜談報以及碧玉少女都售罄。

陽城日報的量和雜談報的量完全不一樣,但這盛況依舊驚人得很。

陽城日報編輯部笑得各個最咧開,走路帶風,見人打招呼都得綴個“哈哈哈哈”的前綴。當然,他們哈哈完,轉頭就看到雜談報刊登觀點速度很快,先所有人一步探討起了三木。

雜談報的鉛字寫得清楚:三木,一位向大眾獻媚的作者。

文章字裡行間寫得很透徹。現在文壇上大多傳統作家熱衷於寫改革文學和尋根文學。改革開放後,不少地區都有人先後認為各行各業都需要一定的改革,這樣才能更好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