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生生把這句理直氣壯的話咽下,轉變得委婉點:“可以嗎?”
傅元寶聽慣了桑曉曉趾氣高揚的命令,難得聽到一聲嬌氣詢問,感覺很是不一般。他意識到自己的底線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底,能順著問下去:“要不要切成塊?”
桑曉曉沒想到傅元寶這麼上路,高興起來:“嗯!”
她一高興就喜歡晃腳,唇角一勾,臉上一樣露出小酒窩。
傅元寶發現小酒窩,當即起身:“桑家媽媽你坐著,我去弄兩個蘋果。你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我們兩家這個關係,我做的都是應該的。”
桑媽所有的話都被堵住,跟著站起身卻隻能乾瞪眼,最後拿手指點了點桑曉曉的額頭。
這敗家丫頭,怎麼就福氣那麼好?
桑曉曉見傅元寶樂意切蘋果,才不管桑媽這手指頭:“我要吃新鮮的蘋果~略略——”
小姑娘一搞怪,屋裡氣氛是真不一樣。桑媽被逗樂,趁著傅元寶去洗蘋果,才說了一聲桑曉曉:“不要因為傅元寶肯對你花錢,你就沒了分寸。以後要對人好點。不管你們以後怎麼樣,他這人是不賴的。”
她不打算管桑曉曉和傅元寶之間的情感問題,可該說的得說清楚:“你現在是有本事的,以後會更有本事。以前幫你的人,你都得記在心裡。這世上的事啊,總是有因有果。”
桑曉曉很清楚桑媽說的話有道理。
沒有過去對她好的這群人,就不會有今天的桑曉曉。不管是上輩子的桑曉曉還是這輩子的桑曉曉,所有的脾氣都是這群人寵出來的。
如果是傅元寶,肯定會非常附和說一聲“我知道了”。她不太會應付這樣有理且妥帖的教說,輕聲哼了一聲,學了點傅元寶:“我知道。”
桑媽拍了拍桑曉曉的腦袋。
桑家這裡氣氛正好,陽城有人待在一塊兒不著調。
傅威的腿二次受創,被傅敬遠強壓在家裡,這些天終於養好。他一聽到傅元寶的好兄弟宋銳出事,樂得當天找兄弟一起喝酒慶祝。
這段時間他沒惹事,他爸忙,沒空再拘著他。這不就給他找了機會,打算去對付傅元寶。
他的狐朋狗友消息靈通,愣是把傅元寶家那幾天待著的小姑娘給打探出來:“這小姑娘前段時間去了趟陽城出版社。陽城日報那兒的人都知道。是個小才女,在讀書,叫三木。最近非常火的《春居》就是她寫的。”
傅威聽到話罵了一聲:“怎麼什麼便宜都被泥腿子占了。”
罵完他意識到自己承認了小姑娘是才女,又改了口:“現在是什麼人都能當才女。就說點不知所謂的,一堆人追捧。我看那些人讀書都讀傻了。”
狐朋狗友們湊一起,當然說壞話也看傅威的口風。
一聽傅威不喜歡那小姑娘,頓時一起數落:“對對,什麼才女。就寫點小情小愛的。聽說是講個女人做夢的,做完夢就拉著鄰居離家出走了。”
本來好好一個故事被這麼總結,含義變得截然不同。斷章取義這個詞的塑造者都沒這群人會瞎扯。
有人看書多點,想出個鬼點子:“說才女不也就是一群人起哄起的。你再找些人起哄說她不行。轉頭名頭就沒了。一個學生跟著傅元寶,說沒點什麼誰信啊。”
一群人起哄哈笑起來:“喔唷,說得還真是。”
“我都沒想到。”
“怕不是傅元寶給人捧上去的吧?”
傅威嗤笑一聲。他就覺得傅元寶這人會裝。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憑什麼他在傅敬遠嘴裡狗討嫌,傅元寶在傅敬遠嘴裡被罵還得說兩句有能力。
“鬥不過傅元寶,還鬥不過一個姑娘?”傅威和剛才提鬼點子的人說著,“去,要花點錢直接找我要。這個月我就要聽每天批她的,不帶重樣的。”
他要看看傅元寶會不會替人出頭。
就算替人出頭,名聲這東西是越壓越沒有。彆人隻會覺得被壓了,說明是真的。這姑娘那天能替傅小奶奶和傅元寶出風頭,乾脆出勁這個風頭。
有人多問了一句:“那姑娘有什麼背景沒?”
之前調查的人搖頭:“沒聽說。和傅元寶有關係,還是因為他家姓王的司機當時陪同一塊兒去的。被人認出來才知道兩人有關係。好像根本不是陽城城裡人。”
在場一群人見沒什麼背景,連一個開口阻攔的都沒。
起哄得已經想見證接下來的事,有手快的找了電話機翻起本子,聯係起自己認識的人。這個年紀認識幾個動筆杆子的再簡單不過。
聚會散後,一群人和傅威推搡打趣:“傅元寶回頭算起賬來,傅威你可彆躲啊。”
傅威做事從來不躲,冷笑:“我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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