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他,看起來慵懶無比,雖說是在鄉下,一個小破屋裡,但是喬秀蓮卻看到了他身上散發的矜貴。
一定是她沒睡醒。
“路修遠。”她叫出聲,道:“你在煮粥嗎?我給你帶了點烙餅過來。”
她指了指虎子提著的籃子。
“對。”路修遠點頭,看了一眼籃子,問道:“你吃了嗎?”
“吃飽了。”她笑,道:“來,快來嘗嘗,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我是特意給你捂著過來的。”
“好。”
掀開了籃子上麵的布,裡麵裝了一些的烙餅,還有小蔥拌豆腐,以及煮好的兩個雞蛋。
他吃得很快,等吃完了烙餅,鍋裡的粥也熟了。
但是烙餅吃飽了,所以他就吃了兩口粥。
他將喬秀蓮姐弟帶進了書房裡。
雖說在鄉下,但是以前他爹是秀才,家裡也曾經稍微寬裕過,書房裡有幾本書。
都是四書五經的,她看不懂,也不想看。
另外也就是幾本詩集。
按照她現在的“認字”的程度,不足以支撐她去看這些,所以她倒是沒去看。
在書房的中間,有一個沙盤,主要是用來習字的。
筆墨紙硯原本就是貴,所以在鄉下,習字的時候,入門用的是沙盤,比較便宜。
路修遠在教,喬秀蓮姐弟在學,倒也是認真。
虎子和平子還好,機靈,拿起筆,也是有模有樣的。
喬秀蓮不同,她習慣了拿水性筆,所以壓根不習慣拿毛筆,就算是拿著被當做是毛筆的竹棍,她拿了也想當成水性筆來拿。
路修遠糾正了幾回,也沒糾正過來。
虎子和平子寫的字都有模有樣的了。
她倒好,完全是狗爬。
她的確是聰慧,認字很快,但是寫字太奔放了,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能稍微認全。
“你若是再這麼習字,以後你記賬,怕是自己都不認識了。”路修遠趁著虎子和平子出去休息的時候,忍不住調侃道。
“我已經認真在學了。”喬秀蓮狡辯道。
二十年的習慣了,哪能說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好,我知道。”路修遠點頭,站在她身後,歎氣道:“我教你吧。”
說完,他的右手抓住了她的右手,糾正了她的手勢,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筆呢,要這樣拿,拿了之後,這麼寫,我教你吧,你可以嘗試寫幾個字,力道把我得好一點,寫出來的字才好看。”路修遠清淺的呼吸在她的耳後,嚇得她手一抖。
以前有過那死鬼男朋友還沒這麼親近呢。
有點熱。
這都入冬了,熱?
喬秀蓮一抖,不對勁。
“怎麼了?”路修遠看她不正常,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