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看它快還是你快,大黃雖然沒有來我們家多久,但是已經被我訓練成了獵犬,你知道吧,所謂獵犬,連老虎都不怕,你還能打得過老虎?”喬秀蓮冷笑,道:“行了,趕緊的,三催四請的,你還真的以為我願意來?”
“彆等我口乾了才拿銀子出來,到時候可不是這些糧食的事兒了,剛才那些單子都羅列得很好了,人人都聽到了。”喬秀蓮眯了眯眼,道:“爽快點,跟個娘們似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是吧?”
“你是想用這點來威脅我,讓我娶你?”張越忍了忍,還是忍不住道。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沒想過這個問題。
就連虎子和平子也都愣了。
姐姐這個,他們也吃不準了。
就算是能賺錢,那又能如何,姐姐的名聲已經毀掉了。
換句話說就是,喬秀蓮可能隻能依靠張越這一棵樹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
“嗬~”喬秀蓮沒說話,倒是旁邊的路修遠發話了:“你看著很像是吃回頭草的人嗎?”
“我也想知道,我像是吃回頭草的人嗎?”喬秀蓮莫名其妙:“我要是能再年輕十幾歲,要和你結親的話,我第一個不同意!”
“你毀了我的前半生還不夠,你現在為了賴賬,還想毀了我的後半生?我寧可嫁給大黃,都不嫁給你。”喬秀蓮嗬嗬了。
話一出,看熱鬨的人都笑了。
這是說張越還不如狗?
這喬家二姑娘啥時候這麼犀利了。
看著說得也有道理。
張越為了不還糧食,竟然不惜將一個女人拉下水,說來也是有點不夠大氣。
說白了,就是不體麵。
以前周氏還總是在外頭說,他們啊,都是借了喬家的,不過以後必定會還的,而且是加倍還。
因為周氏擔心彆人說張越是個吃軟飯的,所以說起來也是不餘遺力的,總是恨不得人人都知道,都記得一般。
這不,現在受到了反噬。
在張越剛考上了童生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害得喬秀蓮還因此差點輕生。
好在命大,如今是活了下來。
但是張越做過這麼不厚道的事兒,被人嘲笑,也是在所難免。
“你彆想著毀掉我的聲譽來賴賬,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怕了,你想毀掉我的名聲,讓我依附於你,想得未免也是太天真了。”喬秀蓮冷笑:“你不妨看看,考秀才的話,人家要查的,若是查到你是個這樣的人,你覺得你還能考試嗎?”
張越被說得滿臉通紅,臉漲成了豬肝色。
因為關係到以後考試的事兒,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以後想要遮掩下來,也很難。
於是,張家隻能給銀子。
糧食是給不起的。
“你給我們寬限幾天。”張父動了動嘴,有點卑微,有點羞恥。
當著大家夥的麵,對一個小輩說求放過,多少是有點尷尬的。
“不行,就今天,我必須要拿到銀子,不然就是糧食,借條不要,我缺錢。”
“你!”張越看到她冥頑不靈,氣鼓鼓的指著她。
“我什麼我,你們家賴賬的本事,村裡人誰沒看到,今天我要是拿不到,下次還要麻煩,耽誤我要飯的功夫,知道麼?”喬秀蓮沒搭理他。
這幾百斤的糧食,幾兩銀子,他們去哪裡要啊!
這些年,張越念書,家底都掏空了。
而喬秀蓮一臉的毋庸置疑,讓人看著也不敢生出賴賬的心思來。